一天天的過去,安寧漸漸習慣了小孩子的生活,雖然有些無趣但從新開始學習語言也不是簡單的事兒,安寧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了學習上。這具身體的健康狀況著實有些不如人意,隻是安寧也明白這病根說到底還是在自己身上,隻要身體和靈魂完全融合,這身體自然會好起來,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爭取盡量不要生病罷了。
事情慢慢有了規律,玉安寧開始想方設法打探這究竟是那個朝代,什麼地方。她以前倒是文科生,大學學的是漢語言文學,曆史方麵也是很不錯的。隻要知道了朝代,那以後的日子好歹多些保障,穿越者的優勢在哪兒,不就是前知幾百年後知幾百年麼?
雖然她安心的留了下來,可她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封建社會可不會跟你講什麼人權。要說玉安寧的想法其實是對的,隻是她忘記了自己現在才四歲,要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探聽這些消息著實是困難了一些。
而要靠著日常生活中的所見所聞來推測年代確實很不現實,雖說她曆史學的不錯,可那皇帝的年號多如牛毛,那桌子凳子的發展演變史,那衣服首飾的發展曆史她還真沒有什麼印象。安寧估計就算是曆史專業或者考古專業的都不一定知道這些東西,更何況她一個業餘愛好者。所以一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這到底是那個時代,隻是憑著安氏和湘嬤嬤的隻言片語,還有那些丫鬟下人之間的閑言碎語勉強了解了她的家世和尚書府的一些情況。
搖著手上的撥浪鼓,玉安寧躺在床上沉思:從完全蘇醒到現在差不多一年了,進展微乎其微,眼看著自己五歲(虛歲,周歲四歲)了,步子是不是可以稍微邁的大一點呢?要不然就憑現在這樣的速度怕是什麼也指望不上的。老爹老娘一向疼愛自己,一般的要求都會答應,如果我現在鬧著要跟爹爹學認字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當妖怪?要是不會的話,倒是可以弄一個天才兒童的稱號來玩兒,而且老爹的書房一定有史書,那可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還有叔爺爺叔奶奶也很寵我,這可是兩棵大樹,一定要抓牢了。更何況叔爺爺還是現役朝廷命官,要了解這個時代的動態他那裏肯定是最合適的地方。還有哥哥玉信玖,雖然隻是一個小孩子,但據說他就讀的那學堂是專門為貴族子弟服務的,那裏麵念書的大部分都是朝廷大官的孩子,一些小道消息可能傳的比外麵還快。而且他年紀還小套話也比較容易,自己很多信息就是從他嘴巴裏知道的。
想起那總是莽莽撞撞的哥哥,走路都會摔跤的人對自己這個妹妹真是好的沒有話說。還有玉爸爸玉媽媽,叔爺爺叔奶奶,湘姨,元叔,這一大家子對自己都是發自骨子裏的疼寵。拿他們和自己現代的父母一比,安寧的眼神不禁一暗:老爸有了錢就拋棄她們母女單飛了,媽媽一個人辛苦的把她拉扯大,結果自己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來得及讓她過上好日子她就去了,留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媽媽走了,那個世界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無意之中來到這裏也算是天意,既然當時在安氏的身上感受到了媽媽的味道,那他們也算是我的家人了。
“你們真心對我好,我自然也會真心對你們。雖說現在有些利用你們的嫌疑,但我絕對不會做危害你們的事情。”和著撥浪鼓的節奏,玉安寧暗暗立下誓言。
機會總是青睞有準備的人,這邊安寧早上才想著加快腳步,那邊晚上機會就出現了。話說用過晚膳,玉信玖小朋友被玉爸爸拎到書房檢查功課去了,玉媽媽在處理先前沒有做完的家事,而安寧則坐在玉媽媽身後的床上獨自玩耍。安寧看到請示的下人剛剛離去,玉大哥就抱著一堆東西闖了進來,利落的扔下手上的東西,擺好筆墨紙硯,玉大哥一副準備挑燈夜讀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