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仁急了,站起來就嚷道:“這,這,這個怎麼回事嘛,這個不算,重新來一次。”
道士連忙伸手擋住,略一沉吟道:“隻有一次,任何機會隻有一次。兄台的卦相已定,不能再次出簽了。”
呂仁不解地問道:“卦相?什麼玩意?”
道士拈了拈短須笑道:“哈哈,此乃天機。兄台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呢?不過,山人想問兄台是否想問手氣?”
呂仁連忙點頭,眼睛也不眨一下。趕緊又一屁股坐了下來。
“那就對咯,既然是手氣,那就請兄台將手邊的這支卦簽遞過來。山人幫你解一解這個天機。”
呂仁將信將疑,一把抓過手邊的簽遞給了空山道人。那道士將卦簽看過以後,附到呂仁耳邊低聲細語,呂仁聽後眉開眼笑地走了。
臨走了還千恩萬謝。林月月離得比較遠,也沒聽到那道士說什麼。心說這道士還蠻有手段的,三兩下將這個混蛋打發走了。
既然那呂仁走了,林月月也不躲了,再回過身將藥攤擺下。擺好後就去跟這道士道謝。
那道士倒是個非常豪爽的人,叫林月月無須多禮。說江湖人士,行走在外,都要靠八方朋友幫持。
林月月還心想不如跟這個道士拜個把兄弟,日後好行走江湖。無奈自己卻是個假漢子,人家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豈不是怡笑大方,因此隻好作罷了。
正思忖間,胡魯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林月月麵前,抱著林月月的雙腿不撒手。
林月月心中一駭,心想完蛋了。肯定胡魯的母親讓她給治死了,這胡魯肯定是來為母親報仇來了,等下說不定會拉她去報官,官府抓住了肯定是死罪。
再或者根本就是拿刀出來直接把她給宰了。胡魯五大三粗,她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這可怎麼辦才好。我這年紀輕輕,雖然醜點,都還沒有嫁過人就死翹翹了,這太不劃算了。
林月月越想越害怕,越怕越慌張。越慌張腿就越發邁不開步子了。當時狠不得心生翅膀,能飛了出去。
“恩人,謝謝恩人哪!我母親的病治好了,能走動了!”胡魯磕頭如搗蒜。
林月月聽到這裏才將跳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來。一拳頭摜在胡魯腦袋上,生氣地說道:
“你搞什麼嘛!說話要說清楚,差點害死我了。”
其實那胡魯的母親本來沒有什麼大病,年紀大了,傷了風覺得不舒服就不想走動,整日的隻想躺著。越躺著就越虛,也沒有了胃口吃東西,身子就更糟了。
林月月瞎貓抓死耗子把她傷風治好了。人一健康精神頭就來了,能動了就想吃了,那不就好了嘛。
林月月心裏歎了一口氣,總算糊弄對了。
“你趕緊起來吧,讓人家看著多不好啊?”林月月一把扯開胡魯,雖然胡魯並不知道她是女的。但林月月自己心裏有數,一個小女子給一個大男人抱著多不好。還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
無奈這個胡魯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就不下來了。其實,看似粗魯的胡魯卻是另有打算。
他見林月月治好了母親的頑疾,一定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雖然現在流露街頭賣藥,說不定哪天就開館坐堂行醫了。到時候要是母親生了病,哪裏有錢請他診治呢。
不如趁他現在落魄,拜了他為師,跟他學些本領,不管能不能混飯吃,好歹能保了老母親的性命啊。因此他是抱著林月月的腿就如同抱了根佛腿,哪裏肯撒手。
“你究竟是想幹嘛?你母親好了就罷了,我又不收你錢!”林月月有點莫名奇妙,甚至懷疑是不是胡魯知道了她的女兒身,想趁機卡油?想到這裏林月月恨不得抽他兩耳光。
“師傅啊!師傅啊!你收我做你的弟子吧!”胡魯開始嚎起來。
林月月頭都大了,這是哪跟哪啊?她一把抓起胡魯頂上的頭發,扳過他的大麻臉說道:
“快放手,不然我生氣了。”
“你答應我就撒手……….”胡魯理直氣壯嚷道,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始哄笑。林月月臉上也掛不住了。心想先糊弄糊弄他,其他以後再作打算。於是應聲道:
“行,我答應,你趕緊站起來吧!”
“哪太好了,師傅大人在上,受弟子一拜!弟子以後一定對師傅言聽計從,給師傅養老送終……….”那胡魯爬梯子上房,順勢就地磕拜。心中是喜不自勝。
鬧完這一曲,林月月才得了空去理會旁邊的道士。這時那道士早已不知所蹤了,神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神仙?本來林月月也想去算上一卦,看看阿成死哪去了!可是被這討厭的胡魯一糾纏。大好機會白白丟失了,林月月氣的是吹頭發瞪眼睛。哪裏有心情聽胡魯在這裏不著邊際的海吹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