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隻是不想再這樣生活。
“鳳，我知道有一個魔，也許可以做你的對手。”
“誰?”
“在魔界極陰之地誕生的魔龍，他原本是天界神龍之子，但卻被遺落在魔界極陰之地。
那是天魔兩界都不敢輕易踏入的地方，在那裏，他吸取了魔界極陰之精元而孵化成形。
三天之內便橫掃天、人、魔三界，再無敵手。”
“是嗎?”鳳的眼睛被點得雪亮。
“是啊，隻是從此後再無人知曉他的行蹤。隻聽說，追求終極對手是他的目標。
隻有這樣的對手出現時，他才會出現。”老梧桐將自己聽到的傳說娓娓道來。
“我知道了。”鳳跳下椏枝，遠離了老梧桐。
然後，聚集了全身的力量，向外擴散。
霎時間，紅光漫天。
整座百靈山被紅色籠罩。
這紅光還在不住向外擴散，直衝天際，蔓延人間……
這樣的力量，足夠喚起你的注意了吧。
果然，不多時，一聲嗷叫破空。
紅色的天空中，突兀地現出了一個狹長的黑影。
5、魔龍
鳳收斂了他的力量，紅光漸漸消散。
然而，即便如此，日之光芒卻仍舊沒有恢複。
蛟龍，翱翔於天際。
皎黑的龍鱗，竟能吸收日月之光。
“我終於找到你了。”鳳鳴山穀。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龍嘯九天。
黑色的巨龍忽然直衝而下。
鳳巍立不動。
在巨龍即將迎麵撞擊上鳳時，
龍形消散。
化作人形。
黑衣，白發，一雙灰色的眼睛。
孤絕，傲然。
隻留下一股塵風掀起鳳的發梢，衣袂。
“有膽識。”渾厚的聲音震天動地，“先報上名來。”
“本大爺的名字，不屑一條死龍知道。”
“哼，開打吧。”
“等下，我們去無極之地。這裏幹擾的東西太多，施展不開。”
“好。”
話音落。
巨龍騰飛。
鳳亦翱翔。
一龍一鳳前後來到無極之地。
這裏無光，無水，隻有塵沙。
這一戰，打得酣暢。
最終平手。
鳳靠在老梧桐身上。
龍躺在樹下。
“今天平手，我們明日再戰。”鳳笑。
千年來，老梧桐終於再次看到鳳的笑顏。
“我要來便來，要走便走。你等我。”龍從地上一躍而起。
將要離去。
“等下，你叫什麼?”
“哈哈哈哈。”魔龍狂笑出聲，“玄龍。你呢?”
“鳳。”
6、等待
第三千一百年。
就如玄龍所說，
他要來便來，要走便走。
不以天計。
通常，玄龍來一次，
兩人要大戰上三天三夜。
但玄龍走時，
從不說，什麼時候再來。
鳳要做的，
隻是等待。
“鳳，你現在快樂嗎?”老梧桐問。
鳳點點頭。
“老梧桐，原來，有等待，就不會寂寞。”
老梧桐什麼也不說，
隻要鳳快樂，就好。
他沒有告訴鳳，
等待太久，也會寂寞。
這是牡丹仙子說的。
這一次，玄龍一走，就是近百年。
再見時，
鳳的眼裏充滿了紅色的火光。
“生氣了?”玄龍還是一貫地笑，斜勾著一邊嘴角。
“玄龍，我要殺了你。”
鳳說著，燃氣了全身的火焰。
無極之地，是極陰之處。
玄龍知道，他們的對決，
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
鳳之火的力量，在極陰之地，
要被削弱幾分。
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
是鳳不想傷及無辜。
哼，婦人之仁。
玄龍不屑地輕笑在心，
施展功力之時，卻總是要保留幾分。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
鳳是真想置他於死地，
抱著必死決心的一擊。
7、承諾
一道紅光劃過。
在他的頸上留下一道傷口。
鮮血，
溢流。
玄龍用手指沾了一滴血，
放到嘴邊。
舌尖勾舔而過。
然後，玄龍開始放聲大笑，
笑聲震動無極之地。
鳳不解地看他，血的味道，
比眼淚更好麼?
“你……很開心?”
“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血的滋味，很美妙。”舌尖再度舔過嘴角。
“你要嚐嚐嗎?”
這是誘惑。
鳳無法抗拒的誘惑。
鳳一步一步走近他。
反而是鬼龍不解了。
皺眉看著，
鳳一步一步靠近。
他是美麗的。
三界之內，他看見過的最美的事物。
鳳來到他的身邊，
低頭，俯身，
呼吸蕩在他的頸間，
舌尖舔過溢血的傷口。
玄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