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
“鹹的。”鬼鳳抿了抿嘴，想要探尋到更深的滋味。
“不是甜，也不是苦，和眼淚不一樣。”
“眼淚?你想要嗎?我幫你找。”
這是鬼龍一生第一次的承諾。
8、欲望
“你剛剛……想殺我?”不知為何，不願讓他的身體離開自己，
玄龍伸手，勾住鳳的腰。
讓他軟若無骨的身體，緊貼自己。
“你做什麼?”
鳳的身體是火熱的。
而鬼龍的身體是冰冷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對，殺你。你惹怒我了。”
“嗯?”吐出單音疑問。
“不要讓我再等你。”
“為什麼?”
“等你，比寂寞，更難過。”
“可是，你還是必須等我。”
“為什麼?”
“因為，我要幫你找眼淚。”
說完，
玄龍一個靠近，
含住了鳳的唇。
輾轉，吮吸。
鳳忘記要掙紮。
因為他發現，身體內有股陌生的欲望，
在無限膨脹。
吻到快要停止呼吸，
玄龍才將他放開。
“等我。”
黑色的身影消失於鳳的視線。
欲望，
不減，反增。
鳳覺得自己，快要被吞噬。
玄龍，
你要快，鳳的耐心，有限。
9、涅槃
玄龍走後，
鳳的日子不再以“年”計。
而是用“天”算。
到第三千一百零五年二百天整。
似乎消失在空氣中的黑色蛟龍終於重現。
而此時。
天地在動搖。
這是鳳與天界大戰。
“一個傲視於天，一個蔑視於地，鳳，你與我，真像。”
為什麼會戰，
玄龍不問，
他立刻加入鳳的戰列。
天空之中，
一條黑色的巨龍盤旋纏繞住渾身散發紅光的翎鳳。
“不過，抱歉，我沒有幫你找到眼淚。”
“我不要眼淚，我隻要你，龍。”
玄龍為鳳肅清身邊的羅羅。
讓鳳得以獨麵天尊。
就在鳳發出致命一擊之時，
一個身影瞬時閃現於天尊身前。
是牡丹仙子。
鳳驀地受了手，
卻不得不接受住天尊強力地反擊。
那是致命的一擊。
“鳳!”
紅色的身影自天而落。
玄龍急追，將鳳抱入懷中。
“我終於等到你回來，龍。”
紅光越來越弱。
“玄龍!”
牡丹仙子也追了過來。
一隻黝黑的龍爪鉗住她的脖頸。
“玄龍，你聽到這天地萬物的悲鳴了嗎?”
牡丹艱難地發出聲音。
經她提醒，玄龍才聽到震耳欲聾地轟鳴。
剛剛他的心完全在鳳的身上，
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
“鳳是獨立於三界的聖靈，受百鳥朝拜，萬物滋養。”牡丹又道。
“那又怎樣?”
“傳說，不死鳥鳳凰，會在月圓之夜涅槃。”
“你說什麼?”鉗製鬆了三分。
“你將鳳帶回百靈山，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月圓之夜，鳳凰將會涅盤重生。”
10、眼淚
“鳳，聽到了嗎?我立刻帶你去。”
玄龍懷抱著鳳，迅速來到百靈山。
可是，百靈山，已經不再是以往的樣子。
雲霧消散，溪水停流。
百花盡殘，鳥雀無蹤。
“這裏怎麼了?”
“玄龍，百靈山已毀，快帶鳳想別的辦法。”是老梧桐的聲音。
“是誰?我殺了他!”
“天界。你的再次出現，讓天界受到極大威脅，他們來找鳳，鳳不肯說出你的去向，也不願答應天界與你為敵，便遭天界圍攻。”
原來這就是他回來時，
看到鳳與天界大戰的真相。
“鳳，這是為什麼?”
玄龍問懷中人。
“千年，我才終於等到一個對手。值得。”
一滴透明的淚落入鳳的唇角。
“你幫我找到了，龍。”鳳伸舌尖卷入，閉上了雙眼，不再睜開，“我嚐到了，是甜的。比百靈山的蜜，更甜。”
“老梧桐，我要怎麼救鳳?怎麼救?”
可是，老梧桐也不再說話。
轟隆一聲，根斷樹倒。
11、等待重生
“鳳。我沒有別的辦法。
能和百靈山的力量匹敵的地方，我想也就隻有極陰之地了。”
玄龍抱著奄奄一息的鳳，來到了他出生的地方。
這地方，天魔人三界都不會再有人來打擾。
將鳳置於自己的破殼之處，
玄龍靜靜地等待月圓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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