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世俗禮教,在她司徒緋然的眼中從來都隻是放屁。
見司徒緋然並不掙紮,反挪動了身子選個更舒服地姿勢合眼睡下,鬼龍笑得更深,雙眸的濃彩亦悄然退去。
他單手攬住她的纖腰,沒有再打擾她的睡眠,餘下的另一隻手稍運玄力,撐起一道防護罩,隔斷了外界雷雨聲。
然後那手撫上了一頭披散的青絲。
指間一次次穿過那細軟的長發,接著托於掌心把玩,親吻。
這新發現的小遊戲,鬼龍怎麼玩也都不覺膩。
清晨時分,風雨稍歇。
陽光自洞口投射進來,暖暖洋洋,司徒緋然不安地翻了個身。
酸痛,強烈地酸痛自腰間傳開,令司徒緋然不舍地微睜雙目,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靠著一塊大石睡熟了。
都怪這該死的睡姿了,還有就是這塊硬硬的大石,一定是自己斜靠在這石頭上太久,腰才會那麼酸痛的。
可是……昨晚他不是該倒在一個溫暖而舒服的懷裏睡著的麼?
司徒緋然死命揉自己的額。
該不會是幻覺吧?還是隻是自己在做夢而已?
手下意識地捂上自己的唇,噢,自己怎麼可以做那樣的夢呢?臉驀地紅暈開。
看看山洞之外,自己是怎麼來這山洞的?
對了,是那個叫鬼龍的男子帶自己來的,挪一挪身子,身下還有一件他的外衣覆在地上。
原來,都不是夢嗬。
可是,那家夥去了哪裏?說過要帶自己回家的人,怎麼可以就這樣不告而別?
司徒緋然不知怎的,竟生起氣來。
嘟起一張小嘴,自地上撐起身,狠狠地往那人的衣服上多踩了幾腳。
壞蛋,占了她便宜便開溜的壞蛋!
在京城住了這麼久,卻不知城西的郊外竟有如此好景致。
綠水清澗,嵐霧繚繞。司徒緋然一路賞景一路靠身邊流水及植物的引導行至崖邊,稍稍往下探探身,哇,真是好高!
然後她沿著崖邊尋去,終於尋到一個滿意的位置站定。
嗯,就是這裏了。
心中默念著,司徒緋然抬手就要褪下自己的紅衣,忽然驚覺自己的臂上竟還挽著那個男人的衣服,不禁皺了皺眉頭。
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被踩得這麼髒的破衣服幹嘛還一直帶在身邊。
這根本不是她司徒緋然的作風嘛!
想著,她將衣服扔到一旁,然後脫下自己的嫁衣裳,裏邊則是另一件刺工精秀的紅紗羅衫,唇角微微一翹,幸好她早有準備。
手持嫁衣,司徒緋然飛身一躍跳至崖下,單手攀上早就瞄好的那顆蒼鬆,將嫁衣掛在枝頭,再用力一扯,衣服被劃開幾道大大的口子,滿意地看看自己的傑作,再運足了氣,一個飛身上崖。
拍拍弄髒的手,再往下回望一眼,鮮紅的龍鳳嫁衣在蔥翠的枝丫間格外的刺目。
很好,這樣便能造成心兒墮崖的假象,從此她和哥哥便可以幸福的自在逍遙去了。
鬼龍裹著一堆食物回到山洞時,已不見了司徒緋然的蹤影。
憑著自己獨到的跟蹤技巧,他沿著司徒緋然的足跡追尋過去。
這家夥,怎麼不是下山,反倒是往山上行的?上山要幹什麼呢?興致不錯嘛,看到好的景致便到處轉悠,害他來回多繞了好幾處彎。
鬼龍一邊走,一邊想著司徒緋然看到這些景致時臉上會出現的表情,是顰還笑,是喜還驚,是一覽青山的恣意還是如孩童般的童心未泯?
如果再吻她一次,她是否還是那般高傲的神情?
總之,不論怎樣,都無損她絕豔無匹的美。
她是生在人間的鳳凰。
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的鬼龍,咋見到那掛在樹枝的紅嫁衣之時,險些被它嚇去半條性命。
莫非,這小妮子出了意外?!
飛身一躍而下,他攀上之前司徒緋然攀過的枝頭。
努力平息自己開始紊亂的心跳,鬼龍仔細檢查了樹的四周,爾後,他的嘴角這才掛上一些薄笑。
真個鬼靈精怪的人兒啊,叫人怎麼不想將你綁在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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