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漢子的一些說法在門客中間流傳。那漢子和外邊的許多女人有染她們喜歡著他的大。漢子有時夜不歸宿。就有人嘟囔著說:“不知道又去找哪個娘們去了。”他們挺嫉妒他的。真是一個有福分的爺們。
做為相國大人的門客們,當然希望能夠有機會讓相國大人開心。就有人把這些事兒講給了相國大人。相國大人若有所思地聽著。雖然現在不會有人有膽子敢跟嬴政講起他相國大人和太後的關係,但是嬴政已經不是小孩子啦,什麼都知道啦。嬴政那陰鷙的目光叫你不寒而栗。不寒而栗。雖然每次遇見那目光自己都在內心說我是你父親啊可也隻能在自己的內心中說。自己跟自己說。自己也知道嬴政需要尊嚴,秦王的尊嚴。而且已經有了秦王的名分。那陰鷙的目光叫你不寒而栗。不寒而栗。正是那陰鷙的目光難以忘懷才一直拖延著讓嬴政成為名副其實的秦王。嬴政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秦王,不知道他究竟能做出什麼實在不知道。但是那個女人那方麵的需求是那麼地強烈。對嬴政的恐懼使得在她的麵前是那麼地無能。甚至感覺沒有了男人的尊嚴。決不是年齡的關係。決不是。每一次從太後那兒出來真的比賊還心虛著。懼怕嬴政。懼怕嬴政身邊的每一個人。內心中也一次一次地說:“政兒啊,我不想傷害你啊!”但也隻能自己跟自己說。有時候覺得自己是那麼地威風,而且將名垂青史。但是有時候又覺得自己是那麼地可憐。門客們說的這個漢子,也許會叫太後滿意。會叫自己不再可憐。
相國府中也是有著一撥兒閹人的,他們在女眷中服務著。相國把那個漢子叫到了麵前,說是讓他送一封機密的信函,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他的行蹤。漢子就失蹤了。其實那就是一封平常的信函。相國是沒事找事。漢子回來之後和相國府中的太監們做了一段兒事。外人看起來好像就是了太監中的成員。之後的一天相國府中的總管派那個漢子帶領幾個太監去給太後做事。讓他們一切聽從於太後的旨意。饑渴中的太後立刻會注意到他的。當然如果太後不準備接納這個漢子可以在那邊兒把他閹了,或者就打發他回來。那漢子得到的指令就是聽從於太後的安排。相國怎麼可能去明明白白地跟太後說我給你找了個泄欲的家夥你就盡興去吧。
關於太後如何和嫪毐接上頭的,你盡可浮想聯翩。其實很簡單。太後是誰?秦王他娘。嫪毐一出現在她的麵前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塊頭立即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覺得難以想象這個人是個太監。實在難以想象。她屏退了其他人。當然侍女沒有屏退。她讓嫪毐站起。她繞著圈兒打量這個漢子。“你淨身有多長時間啦?”她問。“相國大人讓在下聽從於太後。”這答話很曖昧。太後的目光落在漢子的襠部。那兒分明有東西在。有正在克製地挺拔著的東西在。太後一把就握向了那兒。盈握的硬硬的家夥躲在那兒。啊,太後發出了一聲呻吟。
嬴政感覺到呂不韋呂大人很少去太後那兒了。雖然不是每天都要見母親,但是總得經常去見一見。去接受母親的慈愛。雖然知道母親給他帶來著恥辱,但是究竟是母親。而且已經看不見呂大人的往來了。這叫嬴政的憤恨稍稍平息了些。去見母親,不必有什麼事。母親總是叮囑他多跟相國大人學習處理秦國的事務。理智告訴嬴政母親的話沒有錯誤。相國大人治理秦國是一把好手。秦國在相國大人的治理下日益強大。如果相國大人真的有奪取王位的野心,你真的不會覺得對於他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可是他就是在那兒處理著秦國的事務。好像還精力過剩,還在組織編撰治國方略的書。要不是因為和母親的關係,你還真能向相國大人學習許多的東西。真的能禮敬著相國大人。而且會從內心中佩服著相國大人。佩服他的幹練、勇氣。那個周天子瞅著日益強大的秦國坐臥不寧就挑撥諸侯國們敵對秦國。相國大人大兵一發,就把周天子的朝廷給滅啦!悠久的周王朝從此就不存在了!而後以秦王的名義寬恕,讓那個不是了天子的人一邊兒涼快去了。多麼幹脆!幹淨利落!而且好像在忙著非常正經的事兒,讓大秦的旌旗在其他諸侯國的疆域飄蕩。
就在嬴政培養對相國大人的好感的時候,他發現了嫪毐的存在。雖然不能說是天天,可也得經常去看望母後。他發現了嫪毐的存在。而且一下子就印象了那家夥。那魁梧的塊頭兒,那收斂著鋒芒的目光,都深深地印象在嬴政的內心。而且看得出來,他是母後身邊的人。那大塊頭兒出現在母後的身邊叫嬴政感到不舒服,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那頭豬從哪兒拱出來的?”嬴政問身邊的太監。
“會搞清楚的。”太監說。
原來曾經是相國呂大人的舍人!這結論立即在嬴政心中掀起憎恨的萬丈狂瀾。而且立即感覺到一種陰謀。相國呂大人的陰謀?母親的陰謀?說不清楚。但是就是感覺有一種陰謀。而且可以肯定母親參與著這場陰謀。嬴政憎恨著嫪毐,但是也隻能憎恨著因為是母親身邊的人你不能把他怎麼著。就是自己成為真正的秦王了你也不能沒事兒去惹她。何況,現在母親是秦國真正的首腦。雖然她表麵上看就是在那兒母後著,可她是真正的首腦。王璽在她那兒呢。說是替保管。就是相國呂大人也得哆嗦著她。雖然她曾經就是相國大人的女人,但是她現在是太後!如果他們仍然還關係著,倒不如說呂大人是她的男人。這個男人懼怕著我深刻著對他的仇恨這你能感覺到。可是他還要對母後有個交代。就出現了這個嫪毐。那個豬一樣的大塊頭!豐腴強壯的母親,被幸福地蹂躪…..嬴政努力不去想象那場麵想象那場麵他知道是對母親的褻瀆!可是那場麵總是浮到眼前。他壓根兒就不相信那麼夯實著的身軀是個太監所以從沒想到要不要證實。那家夥鼻孔中的毛茁壯地生長,甚至肆無忌憚地探出了一撮兒。你會感覺那撮兒鼻毛上粘掛著東西,顯得肮髒。甚至邪惡。嬴政就沒正眼瞅過嫪毐。但是絕對深刻著印象。而且越來越感覺到嫪毐的存在。母親容光煥發,像雨露滋潤過的禾苗,生機盎然。嫪毐在處理母親身邊的事。母親,你怎麼就不能替孩兒爭一口氣?你怎麼就不能?
但是這還不能叫嬴政氣炸了肺。後來母後和呂不韋之間的人流走向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先前是呂大人那兒有什麼重大決定要到母後那兒確定一下,或者說合法一下,因為王璽在母後那兒。後來是經常從母後那兒發出詔令。這不是母後的習慣。母後並不關心朝政的事。這就很容易叫人想到是嫪毐幹了政。這可叫嬴政氣炸了肺。這可和先前呂不韋的獨領朝綱感受不一樣。你無論如何還不能感覺到呂不韋呂大人要怎麼樣。雖然他獨領朝綱著。你嫪毐是什麼人,竟然要發號施令著!嬴政感覺到他的腳下在搖晃。他在焦灼。呂大人喜歡過權力的癮而且已經過了你無論如何還沒有感覺到他要怎麼樣。真的無論如何沒有感覺到他要怎麼樣。其實他要怎麼樣是完全有實力。他有實力怎麼樣究竟沒有怎麼樣。可那個嫪毐,要案是不是有實力怎麼樣了他能不怎麼樣?誰能保證他不怎麼樣?嬴政在練劍。嬴政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
也許是要掩飾,也許是要回避政兒那怨毒的目光,母後離開了鹹陽回到了秦國當初的都城雍城居住。那裏離鹹陽並不遙遠,但是距離了嬴政。於是仿佛朝廷也搬遷了。而且嫪毐還被封侯,居然還被封侯。你要說他是太監居然還被封侯。母後就是沒了廉恥一點兒也沒照顧到身為秦王的嬴政的感受。寧靜的夜晚嬴政向著雍城的方向發出歇斯底裏的咆哮,幻想肋生雙翅幻變為大鵬俯臨雍城給那個嫪毐帶去巨大的恐懼的陰影他會發出透徹夜空的長鳴令那個嫪毐心驚肉跳的長鳴幻想利爪把那個嫪毐抓向天空撕碎撕得粉碎撕得粉碎也釋放不了內心中的無限憤怒。嬴政相信,早晚會有一天,他會成為令許多人恐懼的大鳥。在他的陰影之下,許多人會肝膽俱碎。
但是,諸侯國的使者都開始直接去見嫪毐。特別是魏國。相國呂不韋正讓大軍進攻這個國家呢這個國家派使者見嫪毐。帶了許多珠寶,還有甜言蜜語。嫪毐安排使者見了太後。之後就有太後的指令發給相國呂不韋:和魏國結好。嫪毐知道相國呂大人是把他當做了牲口送到了太後這兒。根本不必領他相國的什麼情他相國大人也沒把你看做什麼人才。對於他相國大人,我就是個牲口。好吧,我就讓你看一看我是一條怎樣的牲口吧。嫪毐以太後的名義撅了一次相國呂大人的棍兒。撅完了觀察那邊兒的動靜:很平靜。嫪毐就結論:他相國不能怎麼的因為他不能把太後怎麼的!你不能讓太後怎麼的我可能讓太後怎麼的!我既然能讓太後怎麼的為什麼就不讓太後怎麼的!相國啊,你現在可是人老色衰了啊!你要是知道這點你就老老實實地退出吧!是機會把我推上了舞台曆史的舞台!
在對付嫪毐的那個時候,嬴政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死亡的陰影。那是一種亢奮的準備迎戰的狀態。如果說有什麼死亡的陰影的話,那自己就是!是襲向嫪毐的死亡的陰影!雖然他那邊兒沒有聲息著但他渾身的每一塊筋肉都繃緊著隨時都做著撲向獵物的準備。他的親信當然覺察出他的這種緊張。蒙恬給他派來了四名衛士。這叫他覺得他和蒙氏兄弟心有靈犀著。這表明蒙氏兄弟將死力追隨著他。那麼李斯呢?李斯說:“呂相國也非常焦灼。”嬴政沒有表露任何態度。後來李斯說:“呂相國想拜見大王。”嬴政狐疑,不知道相國大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相國大人雖然沒有得到嬴政的確切回應,還是就來見嬴政而且很規矩地行叩拜之禮。嬴政當然對這舉動有些不適應他冷峻地望著叩伏在麵前的相國。按道理他應該讓相國立起而且賜坐但是他就那麼冷峻地望著叩伏在麵前的相國。
“老臣來請求為大王操持行冠禮之事。而且老臣已經卜得吉期。”
嬴政意外。意外的嬴政望著相國的目光不再冷峻。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嫪毐出現的結果。嫪毐的出現令相國大人束手無策。一個挺有韜略的人麵對那麼個嫪毐竟然束手無策!當然是因為他無法對付母後。不,他現在這樣做就是對付母後的一個辦法。也許是他對付母後唯一的辦法了。那麼他就是把對付嫪毐這個問題留給了我了。聰明的抉擇。可是你如果早把權力移交給我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在對付嫪毐的那個時候,嬴政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死亡的陰影。那是一種亢奮的準備迎戰的狀態。如果說有什麼死亡的陰影的話,那自己就是!是襲向嫪毐的死亡的陰影!雖然他那邊兒沒有聲息著但他渾身的每一塊筋肉都繃緊著隨時都做著撲向獵物的準備。他的親信當然覺察出他的這種緊張。蒙恬給他派來了四名衛士。這叫他覺得他和蒙氏兄弟心有靈犀著。這表明蒙氏兄弟將死力追隨著他。那麼李斯呢?李斯說:“呂相國也非常焦灼。”嬴政沒有表露任何態度。後來李斯說:“呂相國想拜見大王。”嬴政狐疑,不知道相國大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相國大人雖然沒有得到嬴政的確切回應,還是就來見嬴政而且很規矩地行叩拜之禮。嬴政當然對這舉動有些不適應他冷峻地望著叩伏在麵前的相國。按道理他應該讓相國立起而且賜坐但是他就那麼冷峻地望著叩伏在麵前的相國。
“老臣來請求為大王操持行冠禮之事。而且老臣已經卜得吉期。”
嬴政意外。意外的嬴政望著相國的目光不再冷峻。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嫪毐出現的結果。嫪毐的出現令相國大人束手無策。一個挺有韜略的人麵對那麼個嫪毐竟然束手無策!當然是因為他無法對付母後。不,他現在這樣做就是對付母後的一個辦法。也許是他對付母後唯一的辦法了。那麼他就是把對付嫪毐這個問題留給了我了。聰明的抉擇。可是你如果早把權力移交給我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嗎?“就按相國的意思辦吧。”嬴政幹澀地說。他在努力使語態好一些。
“太後方麵,還是大王派人通知為好。”
嬴政挺意外。但是稍微一想,就理解了相國大人的為難之處。“就按相國的意思辦。”嬴政說,嘴角帶上了幾絲嘲笑。
相國忽然仰起了臉來目光淩厲地望向嬴政嬴政的內心機靈立即愕然了一下。“最好大王能夠親自去見太後!”相國大人說。
自從嫪毐幹政,嬴政已經很久沒有去見母後了。母親的目光可以酥軟一切。但是一離開母親一切就重新凝聚。嬴政沒有回答相國大人的話。
“老臣會很快把事情安排好。”相國大人說。
相國大人一走,李斯像耗子一樣溜了出來。甚至悄無聲息。這個希望做穀倉中碩鼠的家夥!嬴政的目光冷冷地落向李斯。李斯陡然意識到那目光的含義立即縮小了自己。他挺怕太後,更怕嫪毐。這是一股子力量而且就目前來講又是一股很強勁的力量。相國大人已經感受到了這股子力量的威脅而且沒有別的辦法對付。這才想起了嬴政。把嬴政當做了他的棋子。可是嬴政能對付得了嫪毐嗎?就在這種勝負未卜的情況下自己就要被推到了前邊。如果失敗,我也就別想做什麼穀倉中的碩鼠啦。
嬴政的目光冷冷地投射過來。嬴政分明洞悉著自己的心思。李斯必須伸張了自己他不能讓自己在嬴政麵前表現得太窩囊。“大王還是親自去見一下母後為好。”李斯說。
嬴政搖頭。因為嫪毐的關係他已經很久沒有去見母後了。
“得盡快把相國的決定告訴太後。”這聲音還像不是由自己發出。
嬴政的目光中有了嘲諷的意味。
“那麼,我就去替大王做這件事。”李斯趕緊說。要是賭一下的話,也應該賭這個嬴政你還猶豫什麼呀!
首先就麵對了嫪毐。而且一眼就瞥見嫪毐案幾上放著書簡。這些書簡當時就緊張了李斯。身為秦王的舍人他替秦王緊張。心懸了起來。這個嫪毐他能看書簡!居然在看書簡!李斯甚至感覺有點兒不可思議。案幾後麵的嫪毐傲慢著。
“你要見太後什麼事呀?”
“斯奉秦王和呂相國之命,前來和太後商議秦王冠禮之事。”
嫪毐一驚,明顯地一驚。“這等事你們說要商議就商議呀?”話說得氣急敗壞。
李斯凜然,說:“相國呂大人奉先王遺命輔佐秦王,他當然可以就秦王冠禮事提出動議。操辦秦王冠禮,難道還有更合適的人嗎?這件事不是你我所能議論的,重要的是太後怎麼說。”
嫪毐怒視李斯。
李斯微笑麵對。但是他心裏可在說:“你要怎麼樣?”
“太後也是你所能見的嗎?”
“如果你能夠完全代表得了太後的意思,那麼,李斯就可回去向秦王複命了!”
能看得出來,嫪毐被氣得夠戧,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脹得通紅。
李斯忽然覺得很輕鬆,忽然覺得隻要自己越是輕鬆嫪毐就越是不輕鬆。
嫪毐指著一位太監說:“去向太後通報!”
“通、通報什麼?”
“就說秦王要和她商量事兒!”
李斯剛走開嫪毐狂怒地舉起案幾摔向前方他當然知道給秦王行冠禮意味著什麼那是一種標誌秦王要掌權的標誌!那個青年在見母親的時候雖然像沒有他嫪毐這個人一樣但是你能感覺到內心中有刻毒的東西存在!絕對是一種刻毒的東西!那是一種有我沒你有你沒我的東西!我嫪毐的榮華富貴難道就要一朝雲散?一種陰影自鹹陽的方向鋪天蓋地襲來!浩浩蕩蕩地襲來。大地似乎難以承受那陰影的重壓在顫抖顫抖顫抖。嫪毐似乎感覺到了站立的困難。他怎麼能夠不掙紮?碎裂的案幾一條腿兒支棱著他狠狠地向那條腿兒踹去那條腿兒折斷他感覺陰影退卻大地不再顫抖他在挺立。
見完太後的李斯沒來回見嫪毐。沒來回見嫪毐是李斯的語言:壓根兒就沒有必要就這件事和他嫪毐犯什麼話!
其實嫪毐完全可以和李斯同時出現在太後麵前而且不必回避。嫪毐已經習慣了不回避。但是就是不去太後也會告訴他這件事的不可能不告訴。“政兒主事兒之後不知道會怎麼對你。”太後曾經擔憂地說。嫪毐什麼也沒說,隻是把活兒幹得更加賣力。他賣力地幹著活是他對太後要說的話。他要說的話隻能是這麼說。歡天喜地的太後撕扯著嫪毐甚至把嫪毐弄得青一塊紫一塊。他就把太後弄得像散了架一樣。之後像散了架一樣的太後常常不語地望著他。他知道她在擔憂什麼。她實在不想失去他給她帶來的這份快樂。實在不想失去。所以她放縱地讓嫪毐威勢著。
回去的李斯說:嫪毐大發雷霆。從嫪毐那兒沒走多遠,他聽到了案幾碎裂的聲音。他完全想像得到嫪毐的氣急敗壞。完全想像得到。他說這種人是很難斷定能幹出什麼事情的人。他在暗示:嬴政一定要有所防範!
李斯說:“斯對太後的說法是,行冠禮,受璽印,行王事。”
李斯的話很尖銳,可要是不尖銳母後就是不把璽印交出來母子之間就是個尷尬。母親沒有選擇。李斯把母後逼到母後無法模糊的地步。雖然她不可能不想到我對那個嫪毐的敵意但是她別無選擇。開始的時候她可能想行冠禮就行冠禮吧,無非是個形式,一切都還會像過去一樣。但是聽到受璽印事就會感覺不同了,王權將完全歸屬於兒子!這個時候她隻能寄希望於兒子的寬容了。我能寬容那個嫪毐嗎?嬴政決定不想這個問題。可是有一個聲音在內心:我不幹涉你那頭的事可你那頭能保證不幹涉我這頭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