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簡直是荒唐至極!”規規矩矩的四合院內,穿著長衫抽著煙的駱華新將手中的報紙拍在桌上,嘴裏念叨著,臉上的肌肉抽搐看來是氣得不輕。
“四爺,何事生這麼大的氣?”前來找駱華新的龔毅走進來就聽到駱華新在發脾氣,於是好奇的問。
“你看看這寫的是什麼東西!無恥至極,肮髒至極!荒唐至極!還自詡文壇界新星,我呸,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無知霄小。”駱華新抽了一口煙,氣憤道。
“我來看看這寫了什麼能讓您如此生氣。”龔毅實在好奇於是接過報紙就看了起來。
本以為駱華新是因為北大那群學生整天嚷著改革,實行民主製而生氣,這事他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龔毅一看越看這眉頭夾得是越緊,臉色也愈發難看。
還沒看完龔毅就把報紙一把拍在了桌上,胸口起伏看上去被氣得不輕。
“荒唐!此等荒唐的行徑為何沒有人製止,這說的話簡直狗屁不通,毫無道理可言,簡直大逆不道!”
“誰寫的,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如今華新日報怎麼連這種不入流的文章也刊登上去!改日我一定要和他們的編輯好好聊一聊。”
龔毅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出現在華新日報的總部去見他們的總編輯。
對報紙上這篇文章嗤之以鼻甚至破口大罵的人不止二人,這篇文章一出幾乎在文壇掀起了一陣風暴。
郭亭興一大早就到了報亭買最新的《青年》雜誌,他昨晚就聽說十堰新寫了一篇文章,奈何誰都不知道十堰到底寫了些什麼,抓心撓肺的等了一晚上終於可以拜讀這篇大作,怎麼不讓郭亭興高興激動呢。
報紙首頁上《愚昧》兩個字直晃晃的撞進郭亭興的視線,不知為何他看著這兩個字突然膽怯下來,看了好久才顫抖著手拿起了報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下讀。
越看郭亭興臉色越白,往日這個時候報亭周圍都是一片熱鬧的討論聲,尤其是大學生,激動的聲音隔著街都能清晰的聽見。
可是今日這裏是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周圍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靜中,無人敢說一句話。
這片安靜的區域在熱鬧的接頭異常的突兀,周圍的人卻毫不關心,哭聲,叫罵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和往日並無不同。
不一樣的也隻有他們。
郭亭興死死地抓著手中的報紙,一個字都不敢落下,文章強烈的衝擊著他的思維,自己十幾二十年以來的固有思維似乎一下子就被人粗暴的撕裂開來,可是對於知識的渴望,迫於拯救國家,人民的渴望又迫使他去解讀這些文字背後更深層的意義。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郭亭興拿著報紙低聲喃喃著。
這篇文章洋洋灑灑一千多字,對於一篇刊登在報紙上的文章來說它算是長篇了。
可是它的內容卻沒有任何廢話。他一慣延續了十堰之前的黑色幽默的風格,又在此基礎上強調了真實性,甚至對地名人名都取自於現實,這讓人感覺這則故事更加的真實。
故事講述的開頭留了足夠的懸念。
一個村裏總是有人說自己在山林間看到了怪物,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鄉裏的地主覺得有意思就組織了一些人到山裏去抓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