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連串的意外 (2)(1 / 3)

“花瓶”在一旁問我:“你怎麼不上去?”問得我臉色發青。對於爬樹這事我一直有陰影,小時候有一次爬樹偷桃子,正偷得起勁兒,主人衝出來要罵我們,我抱著樹幹就往下滑,忘了下麵還有一根分叉,於是,卡到了某個極具男性特征的身體部位。從那以後,每次要爬樹,我的那個部位都會嚇得發抖。

“花瓶”問完,歐陽也催促了起來:“小印,快上來,就差你一個人。”我擺出一副苦瓜臉,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鄭綱應該看出了我有些為難,他讓歐陽自己在上麵扶好樹枝,隨時聽他命令,自己身體瞬間向下翻去。我還以為他是要跳下來扯我上去呢,可一秒鍾後他已經換了另一個姿勢。鄭綱雙手環抓在樹枝上,整個人則吊在上麵,衝我喊道:“跳起來,抓住我的腳!”

我心裏暗誇了句“真牛逼”,跳起身就抓住了鄭綱的雙腳。我跳起的同時,鄭綱喊道:“歐陽用力!”我雙手剛抓住鄭綱的雙腳,隨後便感覺到一股大力向下衝來,我剛上升到製高點的身體頓時轉而向下,向下的速度忽然增快,再然後就是撲通一聲,屁股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用這種糟糕的辦法,我們仨連續弄了幾根稍粗一些的樹枝下來。之後又按鄭綱的指示,用這些搭成支架和撬棍,隨後再弄了一些樹枝末梢做成繩索。很快,我們便做成了一個純天然的杠杆裝置。用那根杠杆,挑根係相對不發達的樹木下手。直到天大亮,我們終於備齊了做木筏的材料。

備齊材料後便是編木筏,這些東西連歐陽都不會,更別說我和那兩個女人了。主要工作全部由鄭綱一個人來做,我們幾個全部給他打下手。鄭綱應該是看我們人多手雜太添亂了,讓我們留下一個人幫他,其他人全部在附近的灌木上折細樹枝。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木筏就被鄭綱編妥當了。鄭綱又用我們弄來的細樹枝把杠杆上的那個繩索加固了一番,用以當做纜繩。將纜繩一頭係在木筏上,隨後我們把木筏抬起來放到河裏,纜繩的另一端則拴在一棵樹上。

鄭綱這家夥基本上就是一個機器人,就像出發前就預估好了可能發生的一切,並且接受了嚴格的訓練一樣。弄完木筏後,他又去折了一些樹條,並且順手把葉子全部擼掉,我不明白木筏都做好了還弄它們做什麼。聽他解釋才知道,原來是要用樹條做網兜,他說這河水和上次那小溪肯定是連在一起的,普通的魚蝦肯定是有的。他做好網兜後,跳上木筏,沿著木筏四周連續撈著。大約十幾分鍾後,我們的早餐就有了著落。

應該是被這糟糕的狀況折磨得著實沒有辦法,“花瓶”已經連生魚、生螃蟹都開始吃了,我和歐陽、鄭綱更是來者不拒。可萍姐卻明顯有些受不住,應該是不適應這種野蠻的吃法,她捂著肚子連呼“完了完了完了”,就弓著身子向河邊跑去,一邊痛苦地跑,一邊不忘對我們喊著:“你們離遠點、離遠點……”

我們往一旁挪開了幾米,鄭綱讓“花瓶”轉過頭確認萍姐是不是沒在附近,之後讓我們都湊得近些,低聲說:“我再回那個舊部落一趟,再去碰碰運氣。萬一包爺已經等在那裏,別落下他。我跑著去,正午之前肯定可以回來。如果正午我還沒回來……”說到這兒,他把手拍在我肩膀上,“歐陽的腿上還有傷,小印兄弟就要領著大夥兒坐那筏子順流下去。水流不急,你們能夠控製得住。保持一定速度,穿過這片區域,那夥人就控製不了了,之後你們就去打電話給這個人。”說著用手指在地上寫了一串號碼。我們問是誰,他沒有告訴我們,隻是說:“打電話,那邊就都知道了。”說完起身,臨走前,還不忘提醒我們,“小心那個萍姐,但也要帶著她。”之後邁開步子就朝著昨晚來時的方向跑去。那身影健碩得像是一頭犛牛,奔跑起來似乎整片土地都跟著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