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圓盤帶來的奇觀 (1)(1 / 2)

“花瓶”突然哭著撲到我懷裏,大哭著說道:“我怕失去你,怕再次失去你!萬一那裏危險,萬一你死了,我就不能再抱你了。萬一我死了,我也不能再抱你了。萬一咱倆都死了,我也不能再抱你了!”她幾乎毫無邏輯地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堆繞口令似的詞句,說完大聲哭了起來。

此時此刻,“花瓶”就在我懷裏。我心裏麵感覺暖洋洋的,非常非常舒坦。沒有害怕,沒有被揪著的那種痛感,沒有那股子想要放聲大哭甚至殺掉自己的憋悶。她攥著我的手非常用力,我想不到她有這麼大的力氣,我感覺她身上的溫度已經傳遞到了我的身上,我感覺我的心跳得很快很強勁有力,我感覺特別特別踏實。

我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會流下來。

我說:“我們不去了,不去了,我們不去了。”

我話音未落,一個反對的聲音就緊接著響了起來,那聲音異常堅決洪亮:“去!必須要去!”本以為是包爺,卻不曾想過,發出這聲音的竟然是鄭綱,一直對我身上的圓盤不屑一顧,一直勸我們先回到現實世界的鄭綱。鄭綱隨後又繼續說道:“隻有到了那裏,隻有一切都塵埃落定,你們才是最安全的。”

我們似乎誰也沒聽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都用疑問的目光看著他,但他沒有就此解釋,轉而說道:“現在我們一定被那夥人、那夥匈奴兵監視著。一旦落單,勢必會受到他們的攻擊。對他們而言,我們唯一的用處,就是幫他們打開聖地,拿到那個‘天臍’。如果退縮了,不按照他們的意思去辦,我們幾個將對他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們也不會讓我們回到來這兒之前的狀態。相反,我們到了那裏,拿到了‘天臍’,如果‘天臍’果真有那股神奇的威力,他們自然再也奈何不了我們。”

他說了一堆,我總感覺這些並不是他打心眼裏想說的,而是出於某種目的刻意編出來的,就像大人為了不讓孩子停電時玩蠟燭,騙孩子說玩蠟燭會尿床,並且孩子一旦尿床,就會把在床單上繪製的地圖展示給一起玩的小朋友看。

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相信鄭綱確實是沒有惡意的。

我和“花瓶”遲疑著,一時作不了決定。“花瓶”把手緊緊扣在我的手裏。

這時,包爺突然笑了,那笑很怪,透著幾分傷心,又透著幾分淒涼,甚至還有幾分自嘲的意味,他笑著說:“輪回,都是輪回。”

他沒有細說什麼,但我看見他正盯著我和“花瓶”相扣的十指看著。我意識到,現在的場景,和十年前包爺和他的小眉麵臨的場景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即將到達目的地,都是剛剛經曆生離死別失而複得,也同樣因為是否繼續前行而糾結。當然,不同的是,我堅信我們身邊沒有包爺當年遭遇的那個叫汪三的渾蛋。

一路上一直聽我想法做事的歐陽,這時看著我說:“小印,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走下去,這樣更好。”

“花瓶”扣在我手指間的手越發地緊了,我轉頭詢問她的意見,她遲疑了一下後,衝我點了點頭。

我們一行人,繼續上路。

包爺在前麵的高點上回望著我們分手時的那個山洞,眯著眼睛仔細地望著,雙手不斷地比畫了一會兒,然後轉過身去向正前方望了望,對我們說道:“還有大約三十分鍾的腳程。”隨後他衝著我們頑皮地笑,“前提是,如果我沒估量錯的話。”說完繼續朝前走了去。

包爺這一路走來,似乎漸漸地發生了變化,變得更加可愛了。我想應該是他的心結在一定程度上打開了,也或者是看到了我和“花瓶”在一起的樣子,心裏也間接地感受到了溫暖吧。

跨過這個高點後,眺望著看去,接下來還有一個明顯較高的山包,再往前的部分,全部都是起伏不大的綠色植被高度覆蓋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