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見到可能與當年有關的關係人!
進入大廈,搭上電梯,踏入大廳的期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行呼吸。
腦門上恁的憋出汗。
自從懷疑呂唐之後,匕首我一直帶在身上。
這下子可要被人家人財兩得。
沒關係,隻要我不拿出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要的東西就在我身上;隻要我忍住……
我跨步進入辦公室,心髒砰砰亂撞。一般情況這樣專門處理工作的地方不應該允許我這樣的小孩子進入,他們甚至沒讓我在會客室等直接讓我進去。
這麼急切,這樣想要那樣東西?
我的手心也開始出汗。
冷靜下來,我隻是個孩子,力氣不如大人;就算用最擅長的飛射如果一擊不中匕首就落入敵手。而且陳馨說過他們未必是敵人,我必須弄清楚來龍去脈,還有姐姐為什麼會死。
此時我早忽略其他存在,連呂唐什麼時候與我分開都不知道,滿眼滿腦都是坐在辦公室內桌前的身影。
“你好,小姑娘,請坐。”
我一愣,隨即冷哼一聲。
原來是他。
怪不得他老盯我,原來如此!莫非連之前的‘巧遇’也不是巧合,父親的合同也是刻意安排的?
他看出我的敵意,不由苦笑:“小姑娘,我想你誤會了。之前見你完全是巧合。還沒自我介紹,我是王程列,友為集團貿易經理。”
“啊,能見到您真是榮幸,經理先生。不過請別叫我小姑娘,聽得我汗毛直豎。”我冷笑道。
王程列歎口氣,他知道再解釋也是多餘,還不如盡快把事情說清楚。
“楚詩亦,我想你對我有很多誤會。但是我有很多事情需要從你那裏得到答案,我想你也一樣。我們可否暫時放下成見?”
“有什麼就問,別浪費時間。”
王程列雙手交握,低頭好一陣才抬起頭;
“你是否認識呂蓴?”
“不認識。”
“我知道你們曾是鄰居。”
“老大拜托,現代都市樓房居民幾何,鄰居要能全認識才見鬼呢。”
“她死的時候你是否在現場附近?”
“不知道。就算是又怎麼樣,既然你說她是我鄰居,我在家還不就是在現場一樣。”
“你有沒有見到過一柄黑色的匕首?”
“沒見過。”
……他知道這樣下去可不行,我一口咬定不知道,他什麼都問不出。
他深吸口氣,“楚詩亦,我知道你認識呂蓴而且和她關係很好。匕首就算不在你手裏你也知道下落。就算真的如你所說不知道匕首存在,你也知道許多我們所不清楚的線索。我希望得到的是真相,請你合作好嗎?”
我學他雙手交握,身子前傾:“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你想知道什麼?”
“哼,我想知道的東西,大致也猜到。隻是需要讓你核實下我說的是否正確。”
“五年前,一個叫呂蓴的女子從自己家裏取走一樣東西,就是你所說的匕首。而你們,她的親人,為得到這樣東西派人追討。最後把她逼死,發現東西竟然不在她手上!所以你們四處追尋,查到我認識她,就把我逮住開始逼問我。怎麼,你們要用當麵逼問她的方法嗎?我很想知道你們當年使出什麼手段才能把一個美麗的女孩子逼死。”
王程列的呼吸急促起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的說:“她是自殺。”
“嗬,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仰頭大笑起來,從椅上跳起。
“對啊,官方說法是那樣。你相信嗎?別逗了,這麼低級的玩笑。”我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雙手支扶桌麵,頭對著他與他的臉極為貼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凶手!”
王程列像個哮喘病人一樣拚命的大喘氣,眼角流淌淚滴。
“這算什麼?良心?罪惡感?哈哈,哈哈哈哈!別開玩笑,她死的時候你在哪裏,你的罪惡感在哪裏?”
我暢笑道。看著他痛苦,突然覺得這麼多年的等待並不辛苦,仇恨原來這樣甘甜。
“身為她的親人,你和其他人一起謀殺她,對不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