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名字？”
“楊若男。”
伊姐笑出聲來：“希望你們能有個好結局。”
伊姐要送客，但李翰卻開聲問道：“我能知道你究竟是誰嗎，我有預感我們很快會再見麵。”
“我叫伊嫻婭。”
片刻後，伊姐又說：“我是李壹的母親。”
正想離開的李翰站住了：“你是李壹的母親？所以，你來到這條街，你是在保護李壹。”
“這條街像是一個國中國，在越南的中國人遇到了困難都會在這條街尋找幫助，我無非正好些能力，可以讓這些同胞在異國他鄉過得更好一點。保護女兒也好，保護同胞也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
“可是，像你這樣的人，天底下能威脅到你的人很少很少。”
“天底下沒人可以威脅我，美國總統也不能。”伊姐淡淡說道：“可是我的女兒還很弱小。”
伊姐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
李翰知趣地走回了正道，離開了地宮。
看著手中的分水劍，李翰心想，這把劍用來和僵屍交換那些資料最合適不過了。
拿到了資料，李翰回到了公寓，巧合又遇上了黎暢。
今天的黎暢和昨天沒什麼不同，還是那麼宅，隻是李翰看黎暢的眼神卻不正常起來。
伊姐的孩子為什麼要給這樣一個人照顧，明明很不合理，但事實卻發生了，這讓李翰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當人想不明白一件事的時候，他會去觀察，揣摩。想要觀察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做朋友。
李翰對黎暢說：“下去買飯啊？”
黎暢笑了笑：“我去赴個約。”
“你有約會？”也難怪李翰會這樣驚訝，看黎暢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有女朋友的人。
“有個學護理的妹子，想跟我討論一下，我正好有這方麵的知識，所以就答應了。”
李翰差點沒笑出聲來，人家妹子肯定是借機來套個近乎，但看黎暢的表情，他分明是把討論護理學當成了重點。
李翰也沒有說破，笑著說道：“該用力的時候用力。”
黎暢隻覺得這句話莫明其妙，搖了搖頭，說道：“我可能回來的比較晚，一會麻煩你幫忙給李壹買點吃的。這是我家的鑰匙。”
黎暢好像對李翰很信任，直接交出了鑰匙，還交出了李壹。
看著黎暢伸過來的手，李翰不知道是要接還是不接。
猶豫片刻，李翰還是接守了鑰匙，他說：“如果回不來就打個電話，我幫你照顧她。”
“回來，一定回來。隻是討論討論學術問題，不會太晚的。”
看著呆呆的黎暢，李翰點點頭。
把分水劍放到房間，李翰打開黎暢家的門，輕喊了一聲：“李壹。”
沒人回答。
可能是在睡覺吧，一看表，已經晚上九點。
李翰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他很少看電視，因為電視播放的東西都很無聊，但此時此刻，李翰很無聊，所以他需要更無聊的東西來打發時間。
閑。
很閑。
李翰突然很喜歡這種生活，不需要考慮明天是否活著，不需要與人勾心鬥角，打開電視，看著無聊的節目，然後慢慢入睡。
平安，喜樂。
真好。
就在李翰認為真好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還伴隨著火光。
爆炸，絕無僅有的爆炸。
越南很亂，但李翰從來沒有想過會亂成這個樣子。
看著衝天的火光，李翰第一時間想到了李壹，她該不會被嚇醒吧。
果然，李壹抱羞一個小黃的枕頭走了出來。
“是不是發生爆炸了？”李壹仰起頭問道。
“是的。”
“喔。我餓了，有吃的嗎？”
看起來，李壹好像一點都不害怕。
“我去給你買。”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吃吧。”李壹看著窗外的火光，“這些人就知道製造恐怖襲擊，傷害的都是平民，沒種。”
李壹說著話走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出來。小公主裙，粉色的，像個洋娃娃。
李翰很好奇這個才三歲大的孩子為什麼能說出這麼有見識的話，這麼平靜。
帶著李壹下樓，路上遇到了不少人，這些人好像都認識李壹一樣，跟她打招呼，李壹也一一向他們問好。
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