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生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
沒什麼用。
斜眼一瞥，發現淩權那廝竟然也在，心底不由得冒火。
他就知道，跟楚清風一起辦事，總得有點兒意外發生。否則，怎麼對得起兩個上京孩童教育的劣跡斑斑的人物。
“修撰這麼喜歡親男人？”
“本將軍一會兒不看著，就與一個兩個男人卿卿我我，是真當本將軍是塞北草原嗎？”
杜春生默默用袖子遮起臉，依舊不想與季延有任何交流。
楚清風看出來杜春生的窘態，起身去抓他，“季延，你先放手。還有，你說話放幹淨點兒，我跟杜春生那是從小的玩伴，鐵哥們兒，......親幾下怎麼了？”
杜春生默默點頭。
不就是親一個嘛，都是男人，多大點兒事。
“哦？”
季延抬眼蔑了楚清風一眼，“我與楚大人也是自小的好友，不如，你將與杜春生做的事，與我來演示一遍.....”
......
楚清風呸呸兩聲，捂著嘴後退，“你少惡心我，老子喜歡女人，女人！”
“是嗎？”季延不痛不癢接了句，“蕭晉安可不是這麼同我說的.....”
蕭晉安三個字一出，楚清風立刻站立，渾身起雞皮。
他來了？
不該吧。
年下戶部一個人當成三個人用，他向陛下告假那是為了杜春生，姓蕭的肯定離不開上京。
誆他呢。
“季延你真是黑心大尾巴狼，枉我在春生麵前為你說好話。”楚清風轉身，“春生，我支持你....”
季延冷哼一聲，“楚清風，我上次與蕭晉安打了個平手，到時候他來，你可能還得求我。現在你確定要惹我”
“哎你.....”
楚清風磨牙，怒視季延這個黑心的，“你們倆，一個比一個心黑。”
季延挑眉，不置可否地笑，“那淩權就交給楚大人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與修撰好好談一談。”
楚清風跟上去。
“季延！他不願......哎我說小紅毛，你想去哪兒啊？”
耳邊，楚清風的聲音被季延的心跳聲蓋過。
杜春生一句新春問候，抬腿猛地一伸，想踢開季延落而逃，可他那兩下，在季延那裏眼根不夠看。
季延攔腰一撈，杜春生抗議失效。
季將軍輕輕一轉，把杜春生抗在肩上，幾步就到了的窗邊。杜春生踩到窗戶後，兩隻手立刻緊緊扒著窗台，指尖按得發白，卻就是不肯進去。
“杜春生......”
季延見他如此，也不逼他，他盤腿坐在窗台上，輕輕將杜春生放在腿上、摟進懷裏。
杜春生嗬一聲睜開眼。
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一時的滯愣：他真好看！可是心黑......
杜春生立刻閉眼，手開始按照記憶去找門框，可在途中，卻被一隻大手握住，扣緊，拉到了兩人之間。
“胖了點兒。”
季延聲音帶著一絲哀怨，“小東西，惹得我吃不下睡不好，自己卻偷偷長肉。”
“真是沒心沒肺。”
杜春生不認，心道幹你何事。
季延低聲笑，喉間壓抑著，“再不睜眼，我就親你。”
“就在這窗台上，讓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得到，魏王可在府裏住著，你說他要是看到了，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