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綿長的帶著哭腔的哼聲後,杜春生的身體開始無意識的蜷曲。
“春生?”
季延以為他醒了,俯身撥開杜春生蓋住玉臉的濕發,才發現,杜春生似乎在忍痛。
玉凝脂雕的小臉眉頭皺起,水唇略略發幹,杜春生貝齒狠狠咬自己的唇,血珠似蒸屜外溢出的水滴,滾到他的下頜上,混在他細細密密的汗,掉落在床榻上。
季延大驚。
天都快亮了,怎麼又來一次?
這毒到底有完沒完......
季延怕杜春生痛,不敢用力,一隻手插入他的腿彎,一隻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懷裏。
“杜春生,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季延的聲音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恐慌。
他十四歲上戰場,在沙場上廝殺十年,卻沒有一刻似現在這般無力,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力。
“春生,你是不是很疼?”
季延低頭親親他的嘴角,把他下頜的血痕舔舐去。
杜春生依舊在昏迷中,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嘴微微張開喘息一口,又欲緊緊咬唇。
季延伸手捏著杜春生的下頜,迫使他的嘴合不上,嗚咽聲從他的喉間細細長長地傳出來。
他取過瓶子,倒入一粒奇苦無比的藥丸入口,繼而,俯下身子咬住杜春生的唇。
季延靈活的舌將藥丸卷起,輕輕推入杜春生的嘴裏。杜春生感到異物侵入口腔,無意識嗚咽,全身都微微僵直,試圖將那異物與苦澀的東西都驅離自己的體外。
可事與願違。
侵入他口中的季延發瘋了一樣,恨不能直接將藥碗與他自己,一同捅進杜春生的喉嚨。
與那次一樣,發瘋!
可他不能!
季延胸口鼓鼓囊囊的的,堅硬結實的肌肉從緊繃慢慢舒緩。
一番糾纏,唇舌攪亂的聲音,滋滋啦啦的生津聲在整間屋子回蕩,兩人壓抑的曖昧聲,也斷斷續續傳出。
藥丸止疼的效果非常好。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杜春生的身體開始慢慢鬆軟下來。
可是,季延卻不想停,他還欲再繼續親的時候,理智與敲門聲攔下他。
他自嘲地笑了兩聲。
真是個禽獸,差點就.......
季延鬆開杜春生,抬起袖子擦擦杜春生的嘴角,冷聲道,“什麼事?”
衛一退了一步。
“將軍,午後魏王要衝進來,楚大人攔下。魏王說話十分難聽,楚大人氣不過就趁夜色偷偷進了魏王的屋子,與魏王和他身邊的紅毛一起扭打在一起。”
“扭打?哼,然後呢?”季延接話。
“楚大人被,被抓了。”
“魏王現在不肯放人,說楚大人偷了陛下禦賜的金符。蕭大人現在就準備去縣衙,要去掀了慶雲縣的庫稅。雙方現在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誰。”
季延抬起袖子擦擦杜春生臉上的汗,這一身又濕透了,得趕緊抹幹換衣服。
“將軍,這要是鬧開,慶雲縣的年就不用過了。”
季延嗯了一聲,開始為杜春生脫衣,“不止吧,蕭晉安不是那樣容易衝動的人。”
衛一支支吾吾。
好一會兒,才道,“楚大人闖進去的時候,兩人正在辦事兒......楚大人惡心壞了,破口就罵。”
“於是,一院子的人都聽到了。”
季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