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龍看著蕭紅雲,痛惜的搖頭道:“還不止這些,雲兒那時候暫時住在白府,白叔便又來欺負雲兒,我剛好從雲兒房前經過,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白叔追殺大哥不成,我害怕他再來害雲兒,就將雲兒送回蕭府,沒想到這個畜生,竟然深夜潛入蕭府,欲對雲兒不軌,雲兒驚覺後拚命逃出去,白叔便一路追去,一直逼得雲兒站在懸崖邊上,他還不死心,雲兒本性剛烈,怎容得白叔如此迫害,便毫不猶豫的跳下懸崖,以保清白。”
蕭紅雲在一旁珠淚滾滾:“龍兒,你別說了。。。。。。”
獨行輕輕拉起蕭紅雲的手,柔聲道:“都過去了,不哭了。”說罷,自懷中取出絲絹幫蕭紅雲擦了臉頰的淚。
“那師父為什麼不求救呢?”冷月看看王者歸來的項問天等人,不解的問道:“王者有這麼厲害的幫主壇主,隻要師父一聲令下,我們都會飛奔昆都,來解救你們的呀。”
獨行笑道:“這不是請你們來了嗎?被白叔看的緊緊的,一直找不到機會,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鑽了個空子,就趕緊讓小九趕往長安送信給問天。”“哦?”冷月一臉茫然:“那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項問天笑道:“那個時候,你還在毒障林啊。”
獨行站起身,走到白冰龍身邊:“最痛苦的人,莫過於龍兒了,這些年,你獨自承擔了那麼多事,背負著殘害兄弟,強搶嫂子的罪名,在這昆都城一忍就是十八年,真是委屈你了。”身後的白啟亮插口道:“可不是嗎,少爺有時候夜裏都暗暗流淚,還連連噩夢,我都不忍心。”“白管家!”白冰龍一聲喝住白啟亮:“這麼尊卑不分的,是誰給你的膽量?”
“哈哈!”獨行拍拍白冰龍的肩膀,笑道:“白管家說的也是實情啊,怎麼,我們龍兒難為情了?”
白啟亮雖然低下頭,依舊朗聲道:“就算今天回去少爺給我懲罰,我還是要說的,這些年,少爺一直忍辱負重,旁人不了解少爺心中的痛,我白啟亮卻是看在眼裏,明知道白叔給他的那些解藥都是假的,為了不讓白叔心生疑慮,還是出高價買回,卻從來也不服用,每日裏被白叔的毒折磨的痛不欲生,還要在白天假裝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白叔借機讓少爺拉攏官府和富商,少爺表麵上都答應了,暗地裏從府中取出銀兩,假稱那些富商中了白叔的毒,想他購買解藥,白府暗室中,現在還有多得用不完的假解藥。”
“白、啟、亮!”白冰龍口氣不善:“你先給我回府!”
白啟亮向眾人拱手道別,頭也不回的離開。
“龍兒。”獨行拉過白冰龍坐在自己身邊:“別生管家的氣,他是看著你長大的,就像父親疼自己的孩子,你不要怪他啊。”白冰龍搖搖頭:“我不是生他的氣,可是,他也太多嘴了吧?”
獨行按住白冰龍的肩頭:“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是啊。”項問天道:“如果不是白管家將這一切講出來,我們對你誤會可就大了。”
昆都城郊。
無心背對著黑衣男子,一臉的怒氣:“你連老人家都不放過?”
黑衣男子走到無心身側:“就因為是老人家,才能激發冷月更深的痛恨。”無心冷冷的回道:“我做不到。”“做不到?”黑衣男子一把扳過無心,狠狠一巴掌撾在無心臉上,惡聲道:“現在翅膀硬了?別以為有兩下身手,就可以反抗我,不要忘了,你的命是誰救回來的,我能救你,同樣也能滅了你。”
無心並沒有被黑衣男子的氣勢嚇住,她仰起臉,傲然站立,根本不怕黑衣男子會突然再給她一巴掌,聲音清脆的回道:“我無心不是被嚇大的,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做得來,我做不來。”說罷便準備離去,黑衣男子嘿嘿幹笑兩聲,聲音低沉:“那麼無邪的性命,你也不顧了嗎?”
無心滕然回頭,目露寒光:“你敢動他一個手指頭試試?”
“我為什麼不敢?”黑衣男子悠然的拍了拍衣袍,慢慢說道:“我看你是離開並州太久了,已經忘記你的爹娘了吧?要不要我把二老送到昆都來和你相聚呢?”
“你。。。。。。”
“我怎麼了?”黑衣男子聲音變得尖利:“我叫你做的事情,你一件沒做成,反而在這裏和我講條件,哼!給你三天的時間,給我做了那兩個老東西,嫁禍給李雲軒。”黑衣男子轉身正欲離去,又突然停下身形:“對了,有時間的話,給冷月講個故事,順便透露下那兩個老東西的身份。”
無心默默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整條街道空無一人,微風吹過,樹葉便飄飄落地,夜------靜得出奇!無心回頭看了看身後,並無異樣,遂繼續前行。突然,身後一條人影竄出,無心毫無猶豫,一把飛刀快速飛向黑衣人,黑衣人輕輕一閃,躲過了無心的飛刀,飄然落在無心身前,一襲黑色夜行衣和黑色麵巾,將黑衣人罩得隻剩下兩隻眼睛,黑衣人也不說話,直接揮刀上前,無心輕笑一聲,提氣縱身向後躍出,黑衣人步步緊逼,無心飛縱出數十步後,忽覺身後好幾股強勁的內力,便不再輕敵。果然,在無心身後又躍出四個蒙麵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