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步履懸浮。”
“不是,他憑什麼啊?!”
“當然是長得好看啊。”
被寨主剛擄上山的小奴隸長相是近來朱雀寨最喜歡討論的事。
少年背影長身玉立,墨發如瀑,走動間一襲紅衣搖曳生姿。
覆滿冰雪的朱雀寨天寒地凍,而被擄上來的少年確實這寨中區別於冰雪的第二種絕色。
寨主冰雪容貌,平日裏總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又喜怒無常,雖是仙姿玉容,但下麵人看到卻都會直接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上一個叫寨主‘小美人’的人直接被寨主給剁了!三年前,在暗夜宮舉辦的慶功宴上,對方還是一寨之主!
身份之差,他們這些人對於寨主的清冷是不敢褻瀆,而對於那個奴隸,他們眼神就可以赤裸裸觀賞打量。
“那身段,別說寨主,我一個男人看了都想上!”
“可昨晚上巡邏的時候,你們有聽到一點動靜嗎?”
人群裏麵這句話一出來,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有沒有可能,沒真幹。“
“........也可能是寨主在床上不行。“
阿桑這幾日聽到了寨中人的議論,所以前往司務殿時多嘴問了一句。
“寨主,這幾日寨中的人都在傳那個小奴隸爬床成功了。”
“成功了?”
林灼沒當回事,坐在案牘前眼皮都沒掀。
“我沒真睡他。”
阿桑躬身詢問道:“那屬下要不要吩咐下去止住那些風言風語?”
“不用當回事。”
“是。”
林灼在看從南楚遞過來的密函。
大將軍府守衛森嚴,就算她沒有設計安排那場內訌廝殺,之前秦煬也未必能真的刺殺蘇玨。
在南楚朝堂上主戰,要前來塗靈山剿匪的蘇玨,林妄那個老東西一定會除的。就是不知道他接下來想讓誰頂上這晦氣前往南楚執行刺殺。
“紅衣的身份調查的怎麼樣?”
阿桑這幾日都在調查,但關於那個奴隸的身份幾乎無從下手。
“啟稟主上,那個醫館被燒後,有關於那個少年的身份便查無可查。”
林灼聲音微沉:“他可是嶽府餘孽?”
隻見阿桑搖頭道:“屬下翻遍了嶽府家族人員的所有卷宗一一核對,那個奴隸並不在其中。”
林灼手中還捏著那封從南楚傳來的密函。
阿桑看出了寨主的憂慮,她也擔心,那小奴隸身份成疑,當初山下,他又是那片火海中唯一的幸存者,難保有朝一日不會向他們這些劊子手清算!
“藥穀的化苦湯,能讓人忘卻過往所有的記憶。”
“當年寨主也喝過。”
“隻要讓那小奴隸忘了山下的記憶........不過,他的醫術,到時候會不會也隨之遺忘?”
隻見少女冰顏神色陰冷。
“他對我的作用,絕對不能向外透露半分。”
“.......是。”
阿桑明白寨主的顧慮,寨主這是以防那奴隸以後被其他寨利用。
“那些記憶,他記著,便記著好了。”林灼語氣冰冷淡漠道,“ 日後,他如果沒本事殺了我,也就隻能被困在朱雀寨一輩子。 ”
“我管他在我麵前的那些乖巧溫順究竟是不是裝的。”
聽到寨主這麼說,阿桑點了點頭。
整個寨中,恐怕任誰都不會覺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小奴隸有直接殺了寨主的本事!
“屬下明白了。”
阿桑隨即又想起地牢裏的那些南楚將士。
“寨主打算如何處置地牢之中的那些南楚將士?”
“將他們一直關在地牢之中也不是長久之計,早晚會暴露。”
“我想........”
少女的話微頓,阿桑順著少女的視線看過去,隻見那小奴隸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