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1 / 3)

傻妹

她們倆是四川某個地方的一對姐妹,姐姐叫慧娟,妹妹叫紅娟。那一年,姐姐21歲,妹妹19歲。她們倆就出生在那個小村莊。那個村莊在一座較高的山上,周圍很遠都沒有村莊,因此,那個村莊顯得比較孤僻和靜謐。一年四季,風景各異,人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個地方,應該算得上是世外桃源吧。因此,那兒的女孩也長得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然而,也許就是因為那個村莊的偏僻、靜謐、水土與美麗的風景才造就了那美麗的女孩。也因此,那被方圓幾十裏外當地稱為“美女村”。

姐姐慧娟和妹妹紅娟正是一雙美麗的姐妹。在她們倆18歲以前,從沒有走出過她們所在的鄉,這主要是有兩個原因:第一,那的交通實在不方便。因為那還沒有通公路,隻有石頭山路,山路陡峭,加上山高林密。因此,出行不是太方便,要說去的最多的,也就是本鄉的集市,俗稱趕場。但是,對於那兩個姐妹來說,或許因為還年輕,他們去集市都還不是太多。第二,他們大多數人已經習慣了那兒生活,不習慣於外麵與他們迥異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環境。

加上他們安平享樂,安於現狀,因此也沒有其他更多的追求,於是基本上就不會向往除他們那之外的外麵的生活。這些人,尤其是中老年居多。然而,隨著社會不可阻擋的發展的擴張與延伸,他們那還是多少受到了現代文明觸角的探觸,因此,那個村也開始慢慢的受到了一些影響了。這種影響,當然開始是來自於那個鄉上的集市,對於,他們來說,那或許就是現代文明觸角的最末端。那有各種商品琳琅滿目,甚至還有各種高檔電器。對於這種現代文明的接觸和興趣,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年輕人。

但是,在姐妹倆沒有完全接受和了解一點現代文明之前。她們倆曾過著多麼恬靜、安逸、美好的世外桃源的生活。在春天到來時,她們倆常常一起山上采蕨菜和竹筍,但這還不是讓他們感到最開心和自豪的事情,最令他們感到高興和自豪的事情是,她們回來時,常常采摘來很多野花,它們紅的、紫的、白的等等各種顏色的美麗花朵。又把那些花朵裝飾到自己的頭上,看起來美麗動人,既不是顯得素樸,也不顯得濃墨重彩,可謂是恰到好處、自然天成的美。

到了夏季,就常常去村邊的一條小溪中,她們一起戲水,一起抓螃蟹,抓魚,即使是嗆到了,或者喝了一口水也沒有關係,因為它沒有任何一點汙染,而且甘甜可口。到了秋季,他們倆會一起去高山上采摘野菊花。手挎著籃子,累了就坐在山坡上,在秋高氣爽的秋天裏,眺望遠方。感受“萬類霜天競自由”的秋天的明朗、空曠與壯美的景色。在冬日裏,她們也能感受那個村莊的美麗風情。梅花在她們的屋子的窗前紅紅火火的綻放。妹妹有點喜歡書畫,這是因為,她們的爺爺,在民國以及解放後期,曾經是當地的一名私塾先生。也許受到了他的影響,她們倆也多少有點書生文人氣質。除了有點狂野的鄉村遊玩的鄉村生活,有時候也愛舞文弄墨。妹妹喜歡畫畫。在漫天雪花飄飛的雪天,她坐在窗前就學著畫了起梅花。

她們倆的世界,簡單,平靜,美麗,美好。在她們的心裏,她們認為,世界應該就是她們所生活的那樣。因此,她們,或者說,整個村裏的人,雖然不是太富有,但是卻安寧,樂於生活,這樣的生活,可以說是滿足而幸福的。特別是是妹妹,她用手中的畫筆,將心中的美好畫下來。這既是一種雅致,一種情調,一種生活態度,更是一種美好和幸福生活體現。

很難相信,在那還有私塾教育,這不能不說這是當地的一大特色。因此,妹妹就在當地接受了啟蒙的私塾教育,接受完私塾教育後,等長大了,就等著嫁人了。姐姐也一樣,在那接受了私塾教育,但她有一點不同的是,在村裏接受完私塾的教育後,她接著就進入了她們那個鄉的中學。念完了初中後,她畢業了。她比妹妹多接受了三年的教育。

她們終於成年了,按照這個村的習俗,他們沒有更多的外求,等待她們倆的命運那就是出嫁。或嫁到其他的村莊,或者其他的鄉鎮,或者其他的縣城等等。初中畢業後,姐姐依然是去往鄉鎮所謂趕場最頻繁的一個人。或許因為她年輕,或許,因為她就要出嫁了。在這之前,就有媒人給她介紹對象,也許,少女的心花萌動了,情竇初開的她開始想象、憧憬未來美好的愛情和幸福的婚姻。也許,因為這樣她更多的接受了現代的文明,盡管開始她對現代文明感到害羞乃至排斥,但是,在現代文明不可逆的不斷發展的今天,這現代文明的觸角將伸向每一個鄉村角落,這種現代文明與傳統和封建的碰撞,很多時候,現代文明是主動,而傳統與封建則更多是被動。

在那個集市上,她們倆穿著花色的羅裙,背著背簍,表情顯得含蓄、害羞和帶著微笑。在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年輕的他們是顯眼和特別,隻是因為她們年輕以及美貌,這就是她們的資本,這就是值得她們驕傲和炫耀的值得炫耀的資本。在集市上,她看到了很多,各種電器,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後來讓她感到神奇以及迷惑的,那就是電腦。那時候,那個鄉裏有了第一家網吧。她在那上學的時候,偏偏還沒有。她第一次接觸了電腦和網絡。

那打開了她的世界。她曾跟妹妹說起過。對她們來說,那是個特別新鮮的事情。從此以後,她學會了第一次網絡聊天,也在網上認識他心目中的帥哥。但是,她永遠沒有想到,網絡畢竟是虛幻的。應該來說,這是她第一次體驗到愛情的感覺。第一次所謂的愛情,居然是通過一台機器所表達的虛幻的愛情。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位帥哥消失不見了。盡管如此,這更讓她對於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她的世界觀在慢慢的改變。

有天她向妹妹說起了她的接觸與發現:“妹妹,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

“我戀愛了”

“戀愛了?你跟誰戀愛了?”

“我在電腦上,認識了一個男孩,我和她戀愛了。”

“啥子?電腦?電腦是啥子?”

她一會兒不知如何解釋。她懵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就是想電視一樣,你在集市上,在商鋪裏看到電視沒。就是和那個一樣。”

“你跟那個戀愛?”

“不是的,通過那個就可以聯係其他的人,和其他的人說話。”

“哦,我知道了,那你在電腦上看,他長得怎麼樣?”,妹妹帶著笑容欣喜的問道,看得出來,她帶著幾分天真甚至是羨慕。“嗬嗬,他很好”,過了一會兒,姐姐害羞的說了出來。

這是妹妹第一次聽說一個所謂“電腦”的東西。她以前從沒有聽過這個詞。當然,她也沒有用過電腦。

日子在一天一天過去,她們的年齡越來越大。所謂女大當嫁。她們那也是遠近有名的“美人村”,因此,就不斷有人來說媒。但是,有一天,來了一個陌生的說媒人。她是一個中年婦女。但是,聽口音,她完全說著和她們差不多的口音的話,因此,她們猜,她應該不會是太遠的人。那個中年女性翻山越嶺,好不容易才來到她們的家。她們家在一個小山穀中,四麵青山翠竹,流水潺潺。真是好山好水出好姑娘啊。她們的父母接待了她,在堂屋裏,她們一起聊著。

中年婦女說道:“我們為你說了一個人家,他們家條件很好,絕對讓你滿意”

姑娘的父親問道:“是嗎?男方是哪裏人呢?”

“他是雲南人。”

“雲南人?我感覺太遠了哦。”

“太遠了?這有什麼關係嘛。我告訴你男方家不錯。比這附近方圓百裏,你再也找不到那樣的男方了。”

“你說他怎麼好呢?”

“他們家有大別墅,有汽車,有金銀珠寶。”

“啥子?大別墅是啥子?”

“就是大房子,他們家很富有。”

“我是感覺,不想女兒嫁得太遠了。我覺得,我們這兒很好。我們這兒的女娃,從沒那個嫁那麼遠,我們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