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你不知道了,嫁到那後,她們倆就不用幹農活了,要啥子,有啥子。你說,這樣的生活好不好。簡直是天上人間。你們怎麼還不樂意呢?”
她們的父母沉默了,接著把頭轉過去,看著她們的兩個閨女兒。好像是在征求她們的意見。
接著,她們的媽媽說道:“你看呢,慧娟?”
“我看去外麵也好,說不定,我們到時候和住這兒一樣很幸福呢。說不定,比這還好很多呢。”
“但是,我覺得,就是太遠了,我有點舍不得。”
“有啥子舍不得嘛。我到時候很好了,男孩家有車,到時候看你們,就方便多了。”
接著,她又給她們倆分別看了兩個對象的照片。她們一家都表示感到滿意。妹妹坐在那,沒有說話,她心裏似乎稍微有點不同意。或許,她不想嫁得太遠,或許,她還是受很多村裏的傳統的影響。但是姐姐卻不同,她開始微微打開她的心靈並接受外麵的世界和現代文明。而且,她心裏多少有點期待和憧憬。她期待,再次遇見那樣讓她心動的帥哥,她期待,那美好甜蜜的愛情,她期待如那個媒人說的一樣與她現在生活不一樣的新奇而幸福的婚姻。
終於,她及她的父母被那個媒人說服了。姑娘出嫁了,這在她們村引起了一些躁動。本來,對他們來說,這個村姑娘出嫁就是一件大事,而這次,她們一改多年的傳統,打破先例的出嫁到外鄉、外縣,外省的遠方。接著,就是為操辦婚事做很多準備的事情了。那一天,那個媒人再次來到她們家,說因為男孩想看到她們的照片,讓他們一起去鄉上的照相館照相,然後,她把她們的照片分別帶給男方看。
於是,她們倆就去到了鄉上的集市。但是,遠遠的,她們看到了一輛銀白色麵包車停在那,中年婦女說,我們開車帶去你照相吧。於是她帶著她們倆慢慢走向那輛銀白色的麵包車。漸漸的,她們越走越近了,車裏麵的人為她們打開了車門。她們慢慢的踏上了車,可是,突然,一聲尖叫,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接著,麵包車快速的駛離了人群和集市。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幾天後,當她們倆醒來,看看周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
姐姐睡在床上,接著,她睜開眼睛,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出現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她聽到那陌生口音的聲音說道:“醒來了?”,“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接著,她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男人。這是一個大約40多歲的男人。他長得醜陋,看起來又邋遢。
接著,她又把目光轉向了周圍,隻見屋子裏也顯得髒亂。她感覺這一切都很不對勁,自己又感覺很沒有精神,神情恍惚。這到底是怎麼了?,接著,那個男人笑著對她說:“我?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就是那個媒人給你介紹的對象啊。我是你老公了啊”,“什麼?你就是我老公?”,“是啊!”,“但是,怎麼會這樣?”,“怎麼樣?難道你不曉得嗎?”
“我曉得,但是,你和媒人說的完全不是一樣的”,“怎麼不一樣呢?”,“你和我在媒人給我的照片上看到完全不一樣,那個對象隻有20多歲”,“怎麼不一樣?我就是媒人說的那個人”,“不是,不是,完全不是。你騙人,你是騙魂的”,那個男人意識到她似乎發覺了。這個女人反應真靈敏。接著,他低下頭,心裏在想該怎麼對付這個女人。既然她已經發覺了。接著,她從床上坐起來,開始大叫:“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要回去。我被騙了,他們都是騙子”,但那個男人還是軟下心來,耐心的勸說她,他說道:“怎麼不是呢?,那照片是我幾年前的照片,我很少照相。
拿了唯一的一張出去”,“不是的,你說謊”,見她軟的不吃,隻有來硬的了。接著,他帶著厲聲說道:“不管怎麼樣,從今以後,你就我的老婆了,我就是你的老公了”,“不,不,我想我被人騙了,我被人騙了,他們是人販子。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在那歇斯底裏的吼叫著。那個男人眼看著她情緒激動,似乎無法控製,接著,他說道:“別亂叫了,跟我老實點,再叫我不客氣了”,“不,不,她是個騙子,你,也是個騙子。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四川”,她一邊大叫著,一邊在屋子裏來回走動,又不斷的去拉門,可是拉不開,早已被他栓上了。她在那狂躁不安,試圖逃出去。見她這樣,他似乎有點難以對付,於是他走過去控製住她,她掙紮著,接著,他在臉上打了幾個耳光。她哭了,接著,她蹲下了,在那哭泣著。見她那樣,那個男人也平靜了。他認為,隻要把她控製住,不讓她去任何地方,相信,這樣,以後她總會接受這樣的情況的。晚上,她入睡了。但是,她淚流滿麵。她深深意識到,自己被人販子騙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她不斷的抗爭,試圖逃出去,但是都沒有成功。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完全打破了她以前在那個村莊平靜的生活,她原來所生活和感受、看到的世界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世界。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世界和現實。在走投無路以及對現實世界無奈和失望的情況下,有一天,她趁機自殺了。
與此同時,妹妹也在雲南的另一個村莊。她從昏迷中醒來。當她天真的睜開眼睛,接著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耳邊,“你醒來了?”,這時候,她看到一個男人,同樣,那是個有顯老的中年男人。她再房屋,似乎比自己家的屋稍微好了點,接著,她又通過門看到了外麵的一切。前麵是一片碧綠的稻田,在稻田的稍遠一點的地方就是高山,在山下還看到了一片粉紅的桃花林。她突然覺得這一切既覺得陌生,但又覺得熟悉。
因為,她似乎又看到了和故鄉差不多的鄉村景物。過了一會兒,她問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你是誰?”,“我?我是你老公啊。你忘了嗎?”,她依然覺得恍恍惚惚。接著,她問道:“那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怎麼我沒有一點感覺?”,“你在車裏睡著了,現在你醒來了,不是嗎?”,她依然覺得蹊蹺。接著,她問:“你是我老公?”
“是啊!”,“就是那個媒人介紹給我的對象?”,“是啊”,“可是,你和照片上的那個人不一樣”,“是有點不一樣,你知道,那是機器照的,而現在,你看到的,確實真真實實的我。機器照的和真實的人當然有點不一樣了”,“哦”,“但是,她還說你有車?,車呢?”,“當然有車啦,你跟我來。來,下來”,說著,他拉著她的手從床上走下來,她跟在他後麵,來到外麵。接著,他說道:“看,這不就是車嗎?”,他手指著牆邊停靠的一輛自行車,她眼睛直盯著那輛自行車。
在這之前,她從沒有看過這玩意兒。它兩個輪子,上麵有個座椅。這就是車。她心裏,想到,也真好。總比在自己家鄉坐牛好多了。“媒人說,到時候,回我家探親坐你的車就很方便了,這車能坐嗎?能去我們家探親嗎?”,“怎麼不能坐,你看這是輪子”,說著,他蹲下身,手拿著踏板轉了起來,接著,輪子也快速的轉動了。接著他又說:“看到了嗎?這就是輪子,它就能帶你去你的老家探親,有這玩意兒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那還有,媒人說的你有大別墅,還說你很富有,有金銀財寶?都在哪呢?”,“來,我帶你來,你看看就知道了”,說著,他拉著她的手,她被他拉著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後麵。他們走離了屋子,接著,他們停了下來。他對她說:“看到了嗎?,這就是別墅,對了,你知道別墅是什麼意思嗎?”,“嗯,不太清楚,好像就是大房子吧?!”
“你說對了一半,準確的說,那就是有大房子,但不是在城市中,在鬧市中”,“大房子不在城市中,不在鬧市中?那在哪兒呢?,那城市不都是大房子嗎?”,“在這兒呢!看到了嗎?這就是”,他一邊說著,一隻手指著前麵自己的房屋。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接著,他又說道:“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別墅。知道別墅的意思了嗎?別墅不是在城市的鬧市中,但是一定是遠離城市的鬧市。還有,而且那兒風景也要好,也就是說要有山有水,有風景。看我這兒,房子背麵是青山”,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房子後麵遠處的高山,她看到那高高的山,隻見上麵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雲霧。看到那僻靜乃至風景優美的鄉村景物,似乎又把她的思緒帶回了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