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管了,我要開始講了。”扇了一會兒,感覺好點了,唐姒清便自顧自地講起來。
“十幾年前,一個女子救了一個還是嬰兒的小女孩,並且把她帶回去教養,然而!”
“這個女子心胸狹隘,心狠手辣,內心惡毒,所有男子落到她手裏都沒有好下場,尤其是負心漢,動輒就挖心剜肉,簡直就是比黑寡婦還毒的寡婦!最重要的是,還長得巨醜,醜爆了!”唐姒清吧拉著手指,說一條就拉下一根手指。
那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
潔白的月光給她蒙上一層淡淡的銀輝,尤其是那一張臉,瑩白瑩白的。
景清不得不伸手按住自己“砰砰”狂跳的小心髒,目光專注地看著唐姒清。
轉過頭見景清真的認認真真地聽著,唐姒清便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
“雖然被人救了,可女孩的日子並不好過。從小,她要在滿是蜈蚣,蛇蠍之類的陰暗潮濕中的密林中訓練,次次九死一生。這也就罷了,女孩知道她是為了讓她自己強大起來,並無怨言。”
“但是,那個女人卻壓根沒把她當人看,隻是把她當做一個隨時可用的藥人,隨時可打罵的出氣筒。用各種毒藥,各種珍稀草藥把女孩培養成了一個百毒不侵的藥人。”
“藥人成之日,女孩的悲慘日子才剛剛到來,這些我就不說了,你也懂的。”
唐姒清咂咂嘴,表示不想提起這之後的故事。
景清看著她的模樣,小心翼翼,悄悄咪咪地摸了摸她的頭。心中陣陣抽疼,她以前到底過得是什麼日子,雖然唐姒清寥寥數語,描述也不仔細,但是,他就是懂了。
一個藥人,最大的價值是什麼?自然是隨時隨地供主人取用血肉了。還要被大罵折磨……
可她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啊!
這些痛楚,她竟生生地忍了下來,那女人也真下得去手。
“然後啊!”唐姒清猛地一爪拍到景清大腿上,那力道,痛得景清齜牙咧嘴直抽氣。
然而,醉酒的唐姒清完全沒有感覺到。
“那女孩肯定不願意這樣任人擺布一生啦,於是,她就鬥師傅,建勢力,踩白蓮花兒,可帥了!”說著,衝著景清挑眉,“是吧!”
“對!”景清回答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比男人還帥!”
得到想要的答案,唐姒清頓時沒心沒肺地笑開了花,仿佛剛才說的不是自己的故事一樣,還對景清豎了個大拇指。
“說的對,有眼光!”
景清無奈扶額。
然後,畫風一變,唐姒清突然變得哀傷起來。
景清:“……”一臉懵逼地看著她突然坐起來環抱住自己的膝蓋。
“可是,她疏忽了,沒有把對她好的人保護起來,然後她們死了……她們都死了,因為她的疏忽。”
哀傷過後,唐姒清又突然憤怒,“我一定讓那個女人不得好死!”
景清被她這一係列變化弄得手足無措。
反應過來,安撫地給了她一個一觸即離的擁抱。
兩位護法的死,她的心裏肯定自責得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