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離開聖營(1 / 3)

漫長的極夜終於過去,對於老營的人們來說真正的生活這才開始。

坐在山坡之上,樂麟靜靜地看著初升的朝陽,耀眼的光芒從太陽駕臨到他的手掌,聚攏成紅色的小火球,隨著空中升高的紅日,他手中的火球也變得更加耀眼。

整整一小時過去,天光大亮,湛藍的天空中太陽君臨大地,樂麟低吼一聲雙手一合,火球瞬間炸開,化作熊熊烈焰環繞在他的周圍,一陣輕風吹過火焰飛散開來,淡淡地融入樂麟的身體消失不見。

“你對‘火焰狂燃’的掌握已達到一流的境界了。”身後傳來了上官獨步感歎的聲音。

樂麟轉過身,對那個大男孩笑道:“是你指點的好。”

“少來!”上官獨步一揮手道,“說我指點你,你也不會拜我為師,那有什麼用。更何況你隻是跟著我一起訓練,我也沒教你什麼。”說著他一腳把地上的石子踢飛。

“心情好像不好嘛!”樂麟笑道,“又遇到什麼問題了?”幾個月來他一直和獨步一起修行,與這個大孩子已經相當熟悉。

上官獨步沉默了片刻,道:“前天那個神經病女人在大街上阻攔師尊的車駕,說是師尊幹擾她狩獵凍原上的神龍。”

樂麟摸了摸鼻子笑道:“好像是我阻攔她的,還是最近她又有什麼動作?”

“天知道怎麼回事情,也許是哪個師兄遇到她了吧。”上官獨步道:“師尊在眾人麵前讓她出手,可她卻隻是下了戰書,約師尊去巴黎。”

樂麟笑了笑道:“來這裏之前我也不知道一哥有多厲害。”

上官獨步道:“現在呢?”

樂麟沉默了一下道:“現在還是不知道?我實在想象不出擁有路西法之劍的艾哲爾全力出手是什麼樣子,這大概也是那個女子不戰而退的原因吧。”

幾個月來,他的身體並無起色,雖然各種魔法技能學會不少,但路西法之劍的光芒始終在他的心頭照耀。

上官獨步懊惱道:“師尊七月份要主持聖營夏考的,不可能去巴黎啊。”

樂麟笑道:“這個讓你師傅去頭疼吧,和你沒關係啊。”

上官獨步道:“誰說沒有的?我也要參加夏考。”但他一拍腦袋,怒聲道:“可是我還是刺不出驚怖一擊,師尊說不能完成那招,就不能參加七月份的聖營畢業考試。”

“聖營畢業考要年滿十六歲吧,你才十五著什麼急。”樂麟笑著拍了拍獨步的肩膀。

上官獨步傲然道:“作為師尊的弟子,十五歲就可以參加的!為了實現我人生的夢想,我當然不能等到十六歲。”

樂麟當然知道獨步的夢想就是要“覽遍天下美景,戰遍天下強手。”所以隻能安慰道:“你練一遍給我看看吧,也許我能提點建議。”

“你?”上官獨步一百個看不上樂麟,撇了撇嘴道:“你這種我一隻手就能放倒的人,哼。”

樂麟笑罵道:“好個小崽子,我身體沒恢複,但眼光還在啊,快點練!”

上官獨步撓了撓頭道:“看到前麵的大石頭沒?”

樂麟點點頭,那是一塊三米見方的石頭,在他們訓練的地方這大石頭幾乎是每一周都會換一塊,因為石頭不是獨步打壞,就是被樂麟的魔法弄毀。

上官獨步道:“驚怖一擊完成標誌就是把這個石頭擊穿!”

樂麟道:“你能完成到什麼程度?”

上官獨步道:“你看了就知道了。”說完他向後退了幾步,在距離大石頭二十五米處停了下來,右手抬起護住心髒,左手藏在腰際,身體一矮向前衝去,二十五米的距離瞬間就到,一道燦爛的刀光從他左手放出,“轟!”的一聲大石頭一陣震動,隨即化成碎片。

他皺著眉頭道:“從效果上來說,驚怖一擊必須把刺的力氣保持到貫穿石頭,才能釋放出來。師尊說如果我做不到把殺氣聚合成一點,那麼把殺氣在接觸之前完全釋放,隔空把石頭弄毀也行,那就是狂怖之擊。可是現在變成四不像了,我基本上不能控製殺氣。”

樂麟心道: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已經那麼厲害了,還想怎麼樣,真不知道艾哲爾從哪裏挖掘的他……看著獨步認真的表情,樂麟腦海中仿佛出現了比爾·克羅斯的形象,他輕輕歎了口氣道:“對殺氣的控製,單純靠這樣練習是很難掌握的。”

上官獨步道:“那要怎麼練習才行。”

樂麟反問道:“如果你今年不參加考試,在你十六歲那年會有些什麼修行安排?”

上官獨步道:“應該是外出執行任務吧,通常是去非洲,近幾年他們都是去非洲對付人販子。”

樂麟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了,原本的安排就是在明年讓你們在實戰中,學會對自己殺氣的控製,當然還包括很多其他實戰課程的學習。因為有一年的時間去麵對真實的敵人,所以通常要十六歲才能參加畢業考。”

上官獨步皺眉道:“沒別的辦法了麼?”

樂麟肅然道:“有關生死,豈是你在家裏閉門造車就可以的?”

“靠!讓你幫忙,就知道泄氣!”上官獨步生氣地坐在地上。

樂麟注意到獨步的雙手指甲都已經退盡,可見練習的有多麼痛苦,回頭想想幾個月來自己的魔法水平越來越高,但運動能力卻絲毫沒有複蘇的跡象,難道不該有所改變麼?他摸著獨步的腦袋道:“我有個辦法,對你和我都是個機會。”

上官獨步一下子來了精神,著急道:“快說!”

樂麟道:“你來殺我。”

“什麼?”上官獨步失聲叫道。

“隻有真的殺人,你才能體會到絕殺的真髓。而我也能在這個過程中找機會尋回失去的能量。”樂麟認真地說道。

上官獨步搖了搖頭:“殺了你?我師傅會殺了我……”

樂麟哈哈一笑道:“你何不去請示他?我想他會同意的。如果他同意了,那你就可以馬上開始行動。”

上官獨步沉默了一下道:“關鍵是,怎麼才算結束。”

樂麟道:“你成功練成驚怖一擊或者狂怖之擊,我們就結束。你還有兩個月時間,到時候不管你有否取得考試資格,我都會離開老營回上海。”

上官獨步道:“在你沒有恢複之前,師尊不會讓你走的。”

樂麟笑道:“他是你的師尊,不是我的。”

上官獨步沉默著點了點頭。

這一天的下午,樂麟沒有在訓練場看到上官獨步,他知道新的遊戲已經開始,自己將要用魔法去麵對全新的挑戰。

上海,紙醉金迷。

長長的暗紅色吧台前,月舞、內斯塔、柳丁並肩而坐,周圍喧鬧無比,三個人卻是那樣沉默。

終於,月舞首先打破沉默道:“小時這次去西伯利亞已經兩周了,一直沒有消息回來。現在球隊裏我們幾個人隻夠一個陣容,連打對抗都做不到。”

內斯塔道:“據說樂哥是在西伯利亞閉關訓練,隻要艾哲爾不允許,小時一定見不到他。其實我們也都很著急,不知道樂哥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胖胖的柳丁插嘴道:“我收到風聲。”

“什麼?”另兩人問。

柳丁道:“如果六月底樂老大還不能歸隊,老杜會讓北京的羅雲飛過來接掌球隊。”

“那個一個照麵就擺平莫念塵的羅雲飛?”月舞皺眉道。

內斯塔冷笑道:“不管羅雲飛多麼能幹,我隻知道沒有樂哥的球隊去巴黎和送死沒區別。”

柳丁苦笑道:“誰說不是呢!但我們現在除了等待還能作什麼。老杜事情多得沒空見我們,而歐陽……說句不好聽的,樂老大在西伯利亞被歐陽的老大打得重傷,歐陽到底算站哪個隊都有疑問。”

內斯塔手指輕輕捏著黑色十字架,低聲道:“其實我們這裏頭疼沒用,一切都要看樂哥和艾哲爾這兩個人。事實上我也覺得即便樂哥能回來,如果他身體沒有恢複,我們也隻是一起去巴黎送死而已。要知道意大利的光·恩廷斯的實力,絕對不會比艾哲爾差多少。何況你根本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柳丁好奇地看著內斯塔,他發現小內經過連番事故,如今和剛到球隊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所謂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就是這個意思吧。

月舞把杯中的威士忌倒入口中,低聲道:“七月是世界大賽,我們球隊的事情六月底就會見分曉,不用琢磨了,到時候自然知道。”

內斯塔和柳丁無言地點點頭。

“兩天前,神之刺青公然在聖營街道上挑戰艾哲爾的權威。”薛麗璿轉動著鋼筆,笑盈盈地道。

比爾·克羅斯笑道:“你急匆匆地過來,不會隻是告訴我,你偶像艾哲爾怎麼教訓那個叫‘神’的女人吧?”

薛麗璿笑道:“誰管那個神經病女人,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教父同意我去西伯利亞報道聖營的夏考,我提前幾天,差不多六月份的時候就能飛過去了。”

比爾·克羅斯張大了嘴,開心道:“我和你一起去!”

薛麗璿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會去上海,找你的秀琳小姐。”

比爾·克羅斯淡淡一笑道:“老杜對秀琳還不錯,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就準備下吧,教父會作這次夏考的嘉賓,你當然是他的保鏢。”薛麗璿樂滋滋道。

比爾·克羅斯道:“可是世界足球大賽也在七月,教父不去巴黎?”

薛麗璿微笑道:“巴黎我也要去的,所以今年聖營的夏考才會安排在世界大賽的前一周嘛。”

“那太好了!”比爾·克羅斯喜道,“對了,你還沒說艾哲爾怎麼教訓那個‘神’的。”

薛麗璿道:“你怎麼知道艾哲爾一定會贏?”

比爾·克羅斯理所當然的一笑,沒有回答。

薛麗璿隻得苦笑道:“在飛龍雕像前麵對手握‘路西法之劍’的艾哲爾,神之刺青的老大並沒有出手,而是下戰書約艾哲爾在巴黎決戰。”

比爾·克羅斯皺眉道:“不戰而退……這個女人故意保存實力。她即便會輸,也不至於沒有一戰的能力。”

薛麗璿揚了揚眉,笑道:“我和你想的一樣,這個世界值得艾哲爾揮動‘路西法之劍’的人實在不多,希望這些有資格的人不要逃避戰鬥。”

比爾·克羅斯微微一笑道:“你若是個男子,一定會去挑戰艾哲爾的。”

薛麗璿甜甜一笑道:“是嗎?”把目光投向窗外紐約的街道,方才五月紐約卻已完全進入了夏天,就聽邊上比爾·克羅斯低聲道:“樂麟在西伯利亞已經四個多月了吧。”薛麗璿心中一動,比爾是否一直在期待再次和樂麟一戰?而樂麟這些日子在作什麼呢?

與此同時,地中海,卡蘭蒂尼接起手邊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暗·恩廷斯的聲音:“唐·卡蘭蒂尼。今天我哥哥是否該去巴黎考察比賽準備工作?”

“不錯。”卡蘭蒂尼道。

“但他沒有去。”暗·恩廷斯道。

“那他是去了?”卡蘭蒂尼問道。

“西伯利亞。”暗·恩廷斯道。

卡蘭蒂尼笑了笑道:“沒關係,那麼就麻煩你去巴黎看一下準備工作吧。”

暗·恩廷斯道:“是。”把電話掛斷。

卡蘭蒂尼拉開櫥窗,一陣光芒過後,暗格中出現了一個如銀河般璀璨的湛藍水晶杯,杯子的底座是八條形態各異的大魚,杯身上難以言喻的光芒流動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