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讓他做到不聯係,自然也能讓他做到聯姻,在商人眼裏,感情是最不值錢。
唐瀟都能想象出那種滋味——抽筋剝骨。
…
汽車有條不紊地駛入一條梧桐樹葉覆蓋的小路。
窗外樹影斑駁,行人悠閑。
難得好天氣。
可在蔣序淮心裏跟下雨沒區別,唐瀟整整三個小時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就這麼點時間,像過了一輩子似的。
反過來想,她等了他四年,何嚐不是一種煎熬。
前麵就是小區門口,蔣序淮把車靠邊停好。
同時,很輕的一聲響,車門落了鎖。
唐瀟沒什麼表情地看向他,“你把車鎖打開。”
長時間沒說話,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蔣序淮沒開,放低語氣,“晚上我來接你吃飯,好不好?”
唐瀟搖頭,“不了,”看他一眼,“你當我是矯情也好,作也罷,至少現在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還是那句話,你覺得為我好的,為我考慮的,但我不認為。”
在她這裏,感情是雙方努力,雙方付出,而不是一方想當然的自以為是。
蔣序淮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湊過去,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我會改,以後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麵對,無論大小。”
他變相的承諾讓唐瀟心髒倏地漏了半拍,陣陣悸動掠過心尖。
她不僅糾結死,也別扭死,把自己擰的跟麻花似的。
這種情緒幾乎要溢出,她無意識地咬著唇,皓齒從唇瓣劃過,“你別靠那麼近。”
車內空間狹窄,無論她多努力往後縮,都拉不開兩人的距離。
蔣序淮稍稍直起身,打起感情牌,“那看在教你練字的份上,別拒絕我,嗯?”
他舊事重提,為的就是拾起往日的美好,可唐瀟偏偏不按他的路線走,滿臉無語,“是你非要教我的。”
唐瀟的字談不上醜,但跟蔣序淮比起來那確實像小學生,也因此被他笑了好多次。
那段時間唐瀟除了課業之外還多了件事,那就是練字。
為了這個她還鬱悶了好一段時間,別人談戀愛都是親親我我。
可她呢,不是被拉到圖書館練字要麼就是打著為身體好的名義拉著她散步。
蔣序淮低頭一笑,“那就繼續教吧,以後午休來我辦公室。”
唐瀟:“……”
怎麼感覺被他套路了?
這時,電話響起。
蔣序淮看到屏幕來電人,眉頭不由地蹙起。
按下接聽,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已經出聲,言簡意賅,“馬上回來。”
蔣序淮捏捏眉心,“有事?”
蔣老爺子冷哼一聲,“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蔣序淮:“跟您學的。”
老爺子懶得跟他廢話,“在家等你!”
電話就麼匆忙地掛斷。
蔣序淮把手機隨意丟在一旁,“爺爺喊我回去趟。”
他按了車鎖,“以後不許再喝酒,”頓了頓,“酒品太差。”
唐瀟扁扁嘴,在關門的那一瞬,對他撂下一句話,“你管不著。”
蔣序淮:“……”
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不自覺想起她昨晚鬧騰樣,無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