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無奈的望著關上的房門,忐忑的坐在床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在感情上,李明是非常單純的,受現代社會的影響,對於沒有感情的男女關係他向來都是非常排斥的。在這個世界上,他的心已經被張瑤她們纏住了,已經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如今突然看到一個絕色少女躺在他的床上,讓他心裏既感到刺激,又感到有些不能接受。
坐在床邊良久,他都不能決定應該怎麼辦,應該說,在這方麵他還是非常幼稚的。在現代社會的時候,他就連桑拿浴室都沒有去過,更別說同一個陌生女子同處一房了。而且,這個女子還躺在那裏任他所為呢。要說他不動心,那純粹是假的,任何男人麵對這種情況時,心頭都是癢癢的,隻是,在這方麵人之所以同動物有區別,全在於人有著特殊的感情和理智,現在,李明就是被自己的理智製止著,製止著他掀開厚厚的帷帳去做下一步的行動。
看到李明半天沒有反應,床上那個女子怯怯的掀開帷帳,用大被擁著身軀,外麵露著削弱雪白粉嫩的雙肩,跪在那裏輕聲說道:“天晚了,請皇上早點就寢吧。”
李明轉過頭來,心慌意亂的望著那少女迷人的臉龐,動人的雙肩以及嬌羞的神態,心髒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同時,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放在了那柔軟細嫩的雙肩上,頓時,一陣異樣的感覺讓他的呼吸也變得粗壯了起來。
“請皇上安寢,讓奴裨服侍皇上吧。”少女羞紅了粉臉,低下腦袋,用弱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道。
李明覺得自己的欲火在不停的聚集著,眼前的少女變得越來越可愛了,使他有一種想要發泄的衝動。低吼一聲,緊緊的將少女樓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大被滑落,少女潔白的後背露在了李明的眼中,這情景,同張瑤在新婚之夜時是何等的相似啊。
想到張瑤,李明全身猛然顫抖,腦海中顯現處那如泣似怨的眼神,同時,林瓏那颯爽的英姿,蔓兒那嬌俏可愛的表情全都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突然感到如五雷轟項般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緊緊樓抱在光滑後背上的雙手也鬆了下來。最後,他輕輕的將少女抱起放倒在床上,然後輕輕的給她蓋上溫暖的被子,輕輕的又對她笑了一笑,閃身出了帷帳。
走出房門,陰冷的寒風讓李明滿腦袋的欲火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知道,從此刻開始,他真正得讓自己得感情找到了一個合適得位置,也真正的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皇宮中後宮的糾纏了。
李明是一個富有責任心的人,雖說一夜風流並不影響他對三女的感情,但是在他的心裏卻不允許自己這麼做,想想張瑤這幾年為自己默默所做的一切,想想在林家莊的時候,林瓏同他那生離死別的一刻對他那深情的眼神,都讓他覺得有必要在行動上表現處一點自己對她們感情上的忠誠。這不是假道學,也不是虛偽,而是一種真正的感情,是一種真情的流露。
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裏,李明才真正陷入了忙碌的朝政之中,要想將支離破碎、千瘡百孔的朝政格局重新建立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說李明擁有絕對的權利,但是他帶來的手下畢竟太少了,高韋跟隨張猛他們同李明彙合的時候僅僅帶了幾十個相關的官員,想憑借這些官員重建龐大的朝政機構是遠遠不夠的,更何況,原來朝廷中的不少遺老還不時地給李明來一點刁難讓他工作量更大,現在他隻希望自己的領導班子盡快從碧泉島搬過來,將所有原來的官員全部替換下來。
李明是這麼想的,行動中也是這麼做的,但是原來那些官員並不甘心就這麼下去,這跟李明做攝政王的時候不同,那時候,這些官員都沒有被撤掉的危險,隻要能夠聽從李明的調遣和命令,就能夠在原來的位置上做下去,那個時候他們對李明還沒有太多的抵觸。但現在就不同了,李明剛一當政,就立即撤掉了門下、中書和尚書三省的最高官員,將所有權利都哲時集中到了新成立的總理署,這麼一來就徹底觸動了原來朝廷中密密麻麻的關係網,這張網子是李嵩當年狠心殺掉一大批原來的官員後重新建立起來的,比以前更加複雜,李明這麼一動手,頓時使得朝政變成了一片混亂,當年李嵩所經曆的那種政令不達的現象又重新出現在李明身上。
不過李明並不是當年的李嵩,這種局麵當年他曾經遇到過,他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妥協,那些官員的抗衡至多也隻能造成政令不暢而已,這種局麵隻是暫時的,等自己的領導班子一過來,所有問題馬上可以迎刃而解,更何況,並不是所有的官員都在抵觸他,像沈同等一批忠心耿耿的老臣就在全力支持著李明,沈同屬下的工部就沒有陷入癱瘓,這也讓李明輕鬆了一點。
這種忙碌的局麵持續了十多天,在李明、高韋等人的努力下,才算是稍稍安定了一點,最起碼,南郭城以內十二個衛城能夠保證政體運行了,大唐最基本的財政、軍事等方麵的事情也基本能正常運行了,現在也就等著其他部門的官員前來接任。
這次整改中,李明也提拔了不少南郭城當地人員,聶清就是其中一個。
作為南郭城醫神教的首領。聶清這次的表現讓李明刮目相看。如果不是他及時而又嚴密組織,恐怕南郭城的損失要大許多,而且長樂公主也沒有那麼容易被趕走,可以說,表麵上這次占領南郭城的功臣是林霜、林放他們,但實際上,真正的功臣還是聶清,不是他嚴密的組織,讓醫神教成員將全城百萬百姓煽動起來的話,長樂公主恐怕還在控製南郭城。李明當政的第二天丈_就親自接見了聶清,任命他為南郭城的太守,目前他在南郭城百姓中的聲望非常高,讓他來管理南郭城是最好不過了。
至於在這次南郭城事件中表現出色的其他人,也都得到了李明的重用,畢竟,南郭城中百萬百姓齊心協力驅逐長樂公主的事情並不多見,這其中醫神教組織者的能力不可忽視。
這天,李明剛下早朝。
以乙一為首的秘書處早就把大臣的奏折以及各處的電報彙集整理,交到了李明的書桌上。
繁雜的瑣事早就讓李明煩惱不堪,在做攝政王的時候他就體會到了這一點,隻是既然選擇了這條道路,他就要盡最大的努力做下去,以實現他自己的夢想。
“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有了自己的政府班子,很多瑣碎的事情都沒有必要經過李明了,凡是直接給李明發報的,往往都是軍事行動和情報方麵的事情,另外,政府班子無法決定的事情,以及一些重大的提議,會在早朝上及時反映給他知道。
“卓君豪來電,千葉城在今天淩晨時分已經全部攻克,內城兩萬敵軍全部被殲滅,沒有一個活口。目前,卓君豪一方麵在整頓千葉城的秩序,一方麵派出大軍分頭去收複中州的其餘城市,按照他的計劃,三天之內占領中州全境,然後,他準備發起幽州戰役,希望皇上把以前訓練的山地兵都調給他使用。”乙一簡略的將卓君豪的電報說了一下,然後挑出來交給李明。
看完電報,李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給統帥部發報,讓他們酌情辦理,現在李皎控製的區域僅剩下四個州了,這四個都是兵力空虛、人跡罕至的區域,隻有幽州比較麻煩一點,盡力支援一點卓君豪吧。幽州占領後,李皎就沒有什麼辦法再翻身了。林州那邊有沒有最新情況?”
“沒有,李皎的大軍進入林州後就不知所蹤了,您也知道,那個地方遍布密林,他隨便往哪個原始森林裏麵一鑽就找不到蹤影,目前在林州的情報人員正全力追查任何可疑情況,他這麼多士兵總不能不吃不喝,林中也沒有太多可以吃的東西,他們肯定會出來搶劫軍糧和補給物資的,到那時候,就能捕捉到他們的蹤跡了。”
李明笑了笑,說道:“出動了二百萬民工,澤州碼頭到林州的簡易公路就要完工了,到那時候,李皎在林州的部隊就不要想跑了,給任勇發報,讓他盡快打通到林州的通道,部隊進入林州,一方麵搜剿李皎,另一方麵消滅那些還在猶豫中的城市。”
乙一做下記錄,正要出去,卻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一樣在門口站住了,轉頭對李明說道:“馬林從島上特意發了一封電報來,說的是那個燕子的事情,自從在明揚城捉住她之後,就一直關押在安全部大牢裏,現在安全部要搬家,馬林詢問該怎麼處理她。”
李明愣了一下,隨即便想了起來。在明揚城捉住這個女刺客後,李明本來想要將她處決的,但是她居然認出了李明手中的黃金神劍,這讓李明有點猶豫,黃金戰神間接救過自己的命,如果燕子真的是黃金戰神的後人。看在他的麵子上也不能燕子下毒手。他便命令將燕子關押在大牢,隻是自從他回到島上之後便瑣事纏身,居然把她給忘記了,如果馬林不提這件事情,李明還真的想不起來。
考慮了片刻。李明意興闌珊,揮了揮手,盼咐道:“告訴馬林把她放了吧,她的武功是莊崖封的吧,不要給她解開,命令莊崖跟蹤她,找出她的落腳之地。”
乙一答應了一聲,轉身出門了,李明站起來將手中的電報扔在桌子上,伸了伸疲乏的身軀,信步出了書房。
頭項的太陽已經偏西了,初冬的寒風帶著大樹上的落葉不停地飄舞,皇宮的後花園中一片蕭瑟的景象
乙一提起燕子,才讓李明想起來島上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處理,這段時間來,他隻忙於政局的鞏固和朝政的處理了,完全將碧泉島上正在進行的工業和科學技術的工作忘記了。他從現代社會帶來的那二百多輛卡車的物資,目前可能還沒有消化兩三成,就算是這樣,也夠陳浩他們忙碌的,在他離島之前,碧泉島的工業以及鐵山山腳的工業特區還正在熱火朝天大興土木。
其實就李明的性格而言,他寧可同陳浩他們一起去研究技術,也不願意整天呆在皇宮裏受這種折磨,在這個地方,他沒有別人羨慕的無邊豔福,也沒有進行過萬民空巷的出行巡遊,可以說,做皇帝所能得到的所有好處他都沒有享受到,反倒是整日的操勞伴隨著他讓他苦不堪言,如果不是還有這麼多事情要他處理,他早就丟下這一攤子工作去雲遊四方了。
現在,他要將自己的領導班子全部都搬遷到皇城來,勢必會給正在建設中的碧泉島帶來負麵影響,島上的百姓肯定會有很多的不滿,以前,碧泉島是他們經濟政治中心,轉眼間,這個中心的位置就已經失去了,這樣的反差,即使是島上的昔通百姓都是不能接受的。
總之,這次搬遷領導機關所帶來的弊端是非常多的,但是,作為大唐的皇帝,他又不能將皇城轉移到碧泉島去,作為李明來說,給島上百姓以更多的優惠政策才能算是給他們的補償吧。
被這林林總總的瑣事搞得頭昏腦脹的李明,幹脆快步走向旁邊的湖心亭,在亭子裏麵坐了下來,盼咐小黃門帶著小茶爐和茶壺,在寒風四起的湖心亭中清醒著自己混亂的心情。
“你的心很亂,這對你的身體很不利。”老廚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關切地望著他說。
李明苦笑了一下,招呼他在身邊坐下,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自從楊平入獄後,老廚子就成了他身邊唯一信得過的高手了,這半個月來一直忙於朝政,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不過李明知道,老廚子肯定在他不注意的角落裏暗中保護著他,說實話,李明對此都有些受寵若驚。
“人人都想當皇帝,人人都羨慕皇帝的生活,其實,世界上最苦的人就是皇帝了,短短這半個月時間,我起碼要瘦一圈,知道你想要我開始練功,可是我實在是放不開手啊。”這話說著,李明就開始愁眉苦臉起來。
“對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了解,我也就是一個廚房打雜的,頂多就是武功高一點,但是,我聽說以前曾經多次離島,時間長的一次有一年多,那麼,在那段時間你的島上發生過什麼讓你不放心、不滿意麼?大道理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事事都親力親為的話,是做不了什麼大事情的,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將全天下的事情都做了,以前在島上的時候,你總共也就幾十個手下吧,他們不照樣做得很好?現在雖說你是大唐的皇帝,可是現在你真正能控製的地方其實還是你原來的封地,項多也就是多了一個南郭城而已,為什麼多了一個皇城,就讓你一下子變得這麼忙呢?你們的事情不照樣還是那麼多嗎?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其實這些東西我真不願意去想,太費腦子,隻不過看你這麼累,我不得不想出一些道理來說服你,不對的話你就當笑話聽吧。”
老廚子的聲音很輕,但是一字一句的都砸在李明的胸膛,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是的,他說的很有道理,實際上,他現在控製的區域還是那麼大,大唐並沒有真正在他手中。所有的州府還需要他出動大軍強行收複,那麼,他現在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累呢?為什麼一定要在短時間內將整個國家全套的機構都配備齊全呢?為什麼一定要考慮那些統一全國之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呢?一時間,李明端著茶杯居然在那裏呆住了。
過了好半天時間,李明突然將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幾上,對著老廚子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你說的對,說得太對了,你才是真正的高人,一席話說得我茅塞頓開。沒錯,我實在是太放不開了,簡直是自作自受,我明白了,今天起,我要輕鬆一下了,來人,通知禦廚房上酒菜,我和老廚子要在這裏好好喝幾杯。另外,通知乙一他們,相關的瑣事直接去交給相關部門,不是重要的事情不要煩我了。”
望了一眼遠去的小富貴,老廚子的老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道:“我這話隻是想要讓你抽出一點時間來練武功,你可不要把朝政整個都荒廢了,那樣莊主知道了可要找我算帳的。”
李明哈哈大笑道:“你也太多慮了,這個國家是我的,我能為了一己的清閑放下不管麼?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每件事情我都管的話,要手下那麼多人幹什麼,而且每件大事都需要我來過問,也會大大製約手下人才的發揮,在某些方麵,他們比我更出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我以前的觀點,不過最近似乎都要忘卻了,可能是身份轉變之後,我太想將一切都做得很完美,所以才會犯這個錯誤,以後不會了,等下陪我好好喝兩杯吧,這段時間我連喝酒的時間都沒有。”
不大工夫,小富貴領著禦廚房的小黃門端上來一大桌酒菜,在寒風呼嘯中,李明和老廚子兩個人就坐在湖心亭中把酒言歡。
這個功夫,乙一卻又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望著走近的乙一李明一口將杯中酒飲盡,笑道:“不是讓小富貴通知你了嗎?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攪我了,難道小富貴沒有通知你?”
乙一走到李明身邊,苦著臉道:“這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一定要彙報給您才行。”
“說吧,什麼事情。”李明相信乙一的判斷力,聽他這麼說,臉上也凝重了起來。
“楊平在水牢中傳出信來,說要見您。”
“楊平?”忙了半個多月的李明已經將這個楊平忘記了,現在乙一提起來,他才想起來這個老黃門還在水牢裏關押著呢。
“什磨事情,他說了沒有?”
“他不肯說,監視水牢的弟兄們彙報說,楊平在中午送飯的時候提出這個要求的,因為您事先關照過,所以他們及時向我彙報了。”
“難道他從老和尚口中掏出了什麼情報,楊平的能力是非常強的,就是最近有些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太監幹涉朝政是最令人忌諱的事情,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把他帶過來吧,看看他能不能戴罪立功。”
乙一答應一聲下去了,不大工夫便帶著楊平來到李明麵前,見到李明,楊平的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撲通一聲跪倒在李明麵前,額頭在地麵上磕得咚咚作響,痛哭流涕道:“楊平死罪,不應該懷疑太上皇和皇上,如今真相大白,楊平不指望皇上的饒恕,隻是想先把得到的情況對皇上彙報一下,然後再自去求死。”
看著地麵上磕出的點點血跡,李明示意了一下,乙一過去將他攙扶了起來。
“說吧,你從老和尚口中掏出了什麼東西。”望著站立不穩的楊平,李明淡淡地問道。
楊平顫抖著雙唇,忍住心情的激動,道:“遵從皇上的指示,楊平入牢後便開始同那個老和尚接近搭話,但是一開始他對老奴懷有很大的戒心,好幾次甚至同老奴纏鬥了起來,我們兩人都失去了武功,在水牢裏也打不出什麼花樣,後來打累了,他便說老奴是皇上派的臥底,為了消除他的戒心,老奴就在那裏同他在嘴上比試起武功來了,不出三招,他便變得麵無人色。老奴趁機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並將自己入牢的經過一並說了出來,聽說老奴是因為長樂公主的事情入牢的,他居然苦笑了起來,當時就對老奴戒心全無。”
“我們兩個一起在水牢呆了半個月,已經產生了一種共患難的感情,變得無話不談了,這時候,老奴提出了戴罪立功的想法,並對他多方相勸,他這才交待出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李明精神一振,起身望著全身濕透、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楊平道:“太好了!你能把這件事情掏出來,朕就算你戴罪立功了,乙一,帶他下去洗個熱水澡,換一身幹淨衣服,吃飽後到我的書房來,我要詳細地詢問。”
楊平的武功雖說深不可測,但是在被老廚子封掉武功後,已經變得同一個昔通人沒什麼區別了,在冰冷陰暗的水牢裏,一個六七十的老人實在是難以承受,這半個月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如果再不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的話,恐怕他真的有些挺不下去了。
望著李明遠去的背影,楊平熱淚盈眶,跪倒在地高聲呼道:“楊平恭送萬歲,謝萬歲允許楊平戴罪立功!”
回到自己的書房,李明第一次坐到窗子前的軟凳上,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柔軟的靠背上,轉身端過一杯清茶細細的品位了起來,半個多月來第一次這麼清閑,還真讓他有點不習慣了。
一隻小手端著一個細瓷小碗遞到李明麵前,一個嬌柔的聲音在他耳邊同時響起:“皇上,喝碗參湯吧,您太勞累了。”
李明轉過頭,望著眼前明媚的少女笑道:“小柔,我這裏不用你來服侍,還是忙你自己的去吧。”邊說邊將碗接了過來。
小柔就是那天晚上被找來服侍李明白娜個少幸,被李明拒絕後,便一直呆在李明身邊服侍他,隻要不來誘惑他,誰來服侍自己李明覺得倒無所謂,就這樣,小柔成了李明身邊的宮女了。
小柔名如其人,顯得確實比較溫柔。聽李明這麼說,柔柔地一笑道:“皇上不用理會小柔了,您日理萬機,應該讓小柔來服侍您,參湯快喝了吧,就要涼了。”
李明端起碗來一飲而盡,然後笑道:“這麼長時間來,朕都忙於國事,無暇去理會後宮的事情。你們現在生活得怎麼樣,現在留在後宮的還有多少人?”
小柔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轉頭望向一邊的小富貴,沒有吭聲。
小富貴急忙上前,臉上堆笑道:“票皇上,除了以前太上皇的殯妃和服侍他們的宮女之外。後宮現在還有一千三百餘名二十歲以下的宮女才人等待皇上挑選。”
李明眉頭一皺,不悅地道:“朕不是說過了嗎?後宮的宮女才人,除了必須留下的之外,其餘的都讓她們到碧泉島的絲綢廠去嗎?怎麼現在還沒有任何行動呢?”
小富貴急忙解釋道:“這話皇上當初接替皇位的時候是說過,不過,您回到皇宮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奴才不敢擅自做主。”
李明揮揮手道:“既然是這樣,朕也不怪你,明天開始你統計一下。宮裏留下二三百打掃房間、端茶倒水的宮女就行了,其餘年輕力壯的都讓她們出去,願意回家的就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就分到碧泉島絲綢廠去工作,讓她們自食其力,四年前澤州那場大水,使得島上落戶的那些人比例嚴重失調,正好她們可以緩解一下那些小夥子們婚配的壓力,告訴她們,如果自願去島上工作的,她們成婚的費用由官府全包,這樣也許能有不少自願出去的吧。”
小柔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李明身邊,顫聲道:“求皇上開恩,不要趕小柔出皇宮,小柔家中父母全無,出去的話小柔如何生活?”說到這裏,已經啼不成聲了。
李明微笑著將她扶了起來,柔聲道:“小柔,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留在皇宮中勢必會耽誤了你的青春,我曾經對你說過,除了我的三位夫人,朕不準備另外娶妻了,朕的後宮有三位貴妃足夠了,不需要其他的人,這樣的話,後宮一千多妙齡少女不是全耽誤了嗎?朕讓你們出去全是為你們著想,現在你們或許不太理解,但等你們都有了自己美滿的家庭後就會明白的,你們在後宮中是沒有幸福可言的,除了衣食無憂之外沒有其他好處,而衣食方麵,朕相信現在島上的百姓都是不成問題的,這一點你放心,小柔,感謝你服侍我這麼長時間,我真希望你能出去找到自己的幸福。”
小柔用力地搖頭:“請皇上開恩,小柔願意一輩子留在您的身邊服侍您,而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奢望,小柔除了家裏和皇宮之外,任何地方都沒有去過,碧泉島雖好,卻不是小柔願意去的,小柔願意在您身邊終老一生。”說完,跪了下去。
李明無奈地搖搖頭,正要再勸一下,卻看到乙一己經領著楊平站在了書房門口,沒想到他們會有這麼快,李明急忙招手讓他們進來,然後對小柔說:“你先起來,你的事情等朕有空閑了再和你細談,你現在先出去,朕有重要事情。”
小柔不敢違抗李明的旨意,哭泣著站起身來,緩緩地退了出去。
示意跪在地上的楊平坐到一邊的凳子上,李明問道:“老和尚對你交待了什麼,詳細點。”
楊平坐在凳子的一角上,局促地回答道:“稟萬歲,老和尚法號空無,自幼在報國寺出家,倒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報國寺的武功是代代相傳的,寺裏和尚每個都有一身好武功。”
“空無師從幻像,在他三十歲那年,幻像將方丈的位置交給了他,然後就離開了。空無在幻像的命令下,在報國寺專心訓練寺內的和尚,最多的時候,他手下居然有三百多武功高強的和尚。”
“這麼多人在小小的報國寺從來不用為生計和香火錢發愁,報國寺是南郭城達官貴人常去的地方,一年下來香火錢非常可觀。另外,幻像不時回來帶回不少金銀交給空無,作為他訓練手下和結交達官貴人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