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致電同事王海波，讓她馬上查一下這幾個月來，主動打電話進來的新客戶以及之前有過合作，但由於我司跟快算科技有排他協議，而不能合作的雲計算的公司情況，看看這些客戶最後都跟哪家獵頭公司合作了。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擔心舒曼從中搞鬼，把老客戶都撬到她的公司。盡管我個人可以理解她的這個行為，可是我也代表公司，她這樣做太過了。另外，我開始懷疑華彩是不是舒曼的內線。當然，現在我沒有任何證據，完全是猜測。
大半天的時間，海波就有了反饋。
海波的反饋其實多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們有不少雲計算的客戶都跟舒曼的快人一步公司簽約了。一方麵是舒曼自己的老關係；另一方麵是因為快人一步在成立之初，搞了一個優惠活動，候選人招一個送一個。不僅如此，快人一步還在百度上做了不少推廣宣傳。如此一來，肯定會吸引不少新老客戶。
對於這樣的反饋結果，我不甘心，因為這其中沒有牽扯到快算科技。沒有牽扯到孟凡，這調查在我看來，是不徹底的。於是我又安排心腹李楊和孫亮一起去做一個更加深入細致的調查——走訪我們的同行，看看其他獵頭公司是否也在跟快算科技合作。與此同時，我需要致電孟凡了，問問今天下午，我們推薦的候選人的麵試反饋情況。
因為一刻都不能讓孟凡閑著，否則我就會非常被動。
17點50分的時候，我想孟凡應該麵試完候選人了，於是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在電話裏，他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告訴我今天參加麵試的6個人中，有4個人通過了最終麵試，如果相關的薪資待遇沒有太大的問題，那麼offer在一個星期內就可以發出。按理說我應該也很開心才對，但我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說：孟凡的話不可信，此人陰險奸詐，需要多多提防！我在電話裏故意告訴了他一個信息，就是我今天去了一家叫做快人一步的公司拜訪以前的同事。孟凡隻是附和搪塞了兩句之後，就沒有再說其他。
通過孟凡剛才的反應，我再一次驗證了之前的推論：他心裏有鬼。如果他心裏沒鬼，那麼當我提到快人一步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告訴我，他也曾去過，甚至有合作關係。但是他隻字未提，這就說明這裏麵肯定有文章，而且是不可告人的文章。
在北京，李楊和孫亮也已經行動起來。今晚過後，應該就會晴空萬裏了。今天一天的信息量真大，我需要好好梳理；但此時此刻，我真的感到了疲倦，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