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有個朋友很著急地約我見麵,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幫忙。但是我的車限行,對方聽我這麼說,直接開車過來接我。我一看這架勢,心裏猜想,這事一定很棘手。我這朋友叫李國林,是一家50多人的影視傳媒公司的老板,我們認識有5年多了,關係很鐵。
他開車把我帶到了湘鄂情飯店。
來的路上我問李國林是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而且這麼著急。他沒有說太多,隻說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做教育培訓公司的老板有事相求。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一個做獵頭的,也沒什麼其他能耐啊,莫非是想請我幫他挖人?
步入湘鄂情的一個包房裏,我見到了李國林口中說的那個做教育培訓公司的老板——唐總。唐總大約50多歲,戴著一副眼睛,穿著一件中山裝,看樣貌就覺得是一個很儒雅的人。
落座後,我們相互交換了名片,在等菜品上桌的時候,唐總跟我娓娓道來了他今天請我赴約的用意。
唐總祖籍湖北,在十年前創辦了現在這家教育培訓公司,如今公司已經做得很大了,在全國多個城市都有分支機構。但是,現在有一個大難題卻擺在了唐總的麵前。公司的一個老員工,同時也是唐總的親戚,猶如毒刺在喉,讓唐總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般的難受。
這個老員工叫黃勇,文化水平不高,目前是公司業務部的總監,他跟隨唐總也有7年多的時間了。在過去這7年裏,也算是鞍前馬後、任勞任怨扶持著公司走到了今天。但從前兩年開始,這個黃勇就居功自傲、恃才放曠起來,因為公司的絕大部分客戶都掌握在他手裏,公司絕大多數的錢都是他賺回來的,所以他開始膨脹,開始不可一世,經常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動不動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訓斥辱罵員工,有時候還會動手打人。他也不把公司的其他高管放在眼裏,而其他高管常常是敢怒不敢言。公司的所有製度他統統不遵守,甚至當麵對抗唐總。這些行為都源於他有了足夠叫板的資本。
“既然這個人這麼囂張跋扈,那您直接把他開了不就得了?”我說道。
“你有所不知啊,公司三分之二的客戶都掌握在他手裏,如果把他開了,那這些客戶他肯定要帶走,即便不帶走,也肯定會搗亂。”唐總推了推眼鏡。
“為什麼他一個人可以掌控這麼多客戶呢?”
“哎,當年我創業不久,也沒什麼經驗,加上也需要人手,於是就叫他過來幫忙,後來客戶逐漸多起來,給別人對接吧,我又不放心,心想他畢竟是親戚,再怎麼說也比外人可靠,所以就把客戶都交給他了。”唐總歎了一口氣。
“那您的意思是希望通過獵頭把他從您的公司挖走?”我問道。
“沒錯,這就是為什麼今天一定要請你過來的原因。我聽國林說你在獵頭行業那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啊,這件事情交給你辦肯定是十拿九穩。”
我沒有急於回答,我在想,黃勇現在在公司那算是山大王了,對於外麵的誘惑未必會心動。
“唐總,黃勇在貴公司一年有多少收入?”我問道。
“100萬左右吧。”
“恕我直言,這個人是挖不走的。”
“為什麼呢?”
“唐總,據我所知,很多搞教育培訓的公司,業務總監最多拿到50萬左右的薪資。而黃勇現在在您公司每年可以掙到100來萬,既然他在您這兒可以掙這麼多錢,為什麼還要跳槽呢?”
“跳槽不僅僅隻是因為錢吧,還有公司平台、發展機會這些原因呢。”
“沒錯,跳槽的動機有很多。但是您想想,這麼一個文化水平不高,甚至個人素質也很一般的人,比您大的公司會考慮要他嗎?就算有些公司因為看中他手裏的資源想要他,但是他就一定會去嗎?我們現在不分析外因,就分析黃勇個人的問題,他在您公司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呼風喚雨耀武揚威,他為什麼要離開這個快樂大本營呢?”我說道。
“劉佳你有何高見呢?”唐總有些無奈了。
“我們既然分析了,一方麵您不能強行開掉他,另一方麵他自己又不可能會主動走,如此一來,隻能尋求製衡之法。”我點上一支煙。
“具體說說看。”李國林給我拿了一個煙灰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