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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空氣,泥土的芬芳,每一段水路,每一個景點都讓人陶醉。太陽開始落下,但豐盈的綠色還是躍然眼前。四周的空氣裏飄浮著樹木濃鬱的香氣。蘇堤上仍然人流穿行。輝子坐在水邊的石欄上,新雅在他的身邊趴在石欄邊,出神地望著水麵,不知在想些什麼。輝子看著身邊的新雅和水中的新雅,高興得不知所以。“你在這兒,找了你半天了。”一個男子從新雅的身後攏住了新雅,把身體整個罩在了新雅的身上。輝子噌的一下子從石欄上跳下來。“輝子,輝子。”張新雅連忙轉過身衝輝子招手,把輝子叫到跟前。“這是……我的,男朋友,管素強。素強,這是我的弟弟,輝子,從北京特意來杭州玩兒的。”新雅介紹完,看了一眼她的男朋友,又扭過頭看著輝子。輝子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你好,輝子,我是管素強,新雅的男朋友,歡迎你來杭州玩兒。”管素強拿下放在新雅肩上的右手,側著身子向輝子伸來。

輝子沒有任何舉動,“我不是來玩兒的,我是特地來看新雅姐的。 ”“哦。好。

好。歡迎你。”管素強把懸在半空的手縮了回去。“看來你的弟弟對你還真不錯。”管素強又把手搭在了新雅的肩膀上麵。輝子的心緊緊地抽痛起來,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覺得那簡直是無比肮髒的一雙手,卻無所顧忌地扶在新雅姐的身上。新雅看著輝子的眼睛,覺得有些心疼,向輝子走近了一步,管素強的手也就從新雅的肩上滑落下來。“輝子,餓了吧,一會兒咱們去吃飯。”新雅對輝子說。“我還不餓。 ”“對,咱們先去吃飯,輝子,你想吃什麼,你剛來杭州,我晚上請你吃飯。”管素強走到兩個人身邊。“你不用請我吃飯,新雅姐請我吃什麼都好。”輝子的話冷冰冰的。管素強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新雅拽了一下輝子的衣角,“走吧,先去吃飯,然後我們再接著玩兒。 ”

三個人在一家餐廳的桌邊坐下,新雅拿過菜單,點了幾樣菜,“素強,你和輝子喝啤酒吧。 ”“嗯,好。就喝啤酒。”管素強拿過菜單,又點了一個菜。“輝子,覺得杭州怎麼樣,好玩兒嗎? ”“一般般吧。沒有北京好。”輝子說。“你這樣覺得,我可是非常喜歡杭州,覺得這裏非常美。景美,人也美。”管素強說著看了新雅一眼,兩人相視一笑。輝子別過臉去,看著窗外。酒菜上來了,輝子沒什麼胃口,沒怎麼動筷子,一直在喝啤酒。管素強舉起酒杯,“來,輝子,我比新雅大兩屆,算是她的學長,比你大幾歲我也就不問了,咱們兩個碰一杯。”輝子起先沒有動,他看見了新雅望向他的眼睛,裏麵有些請求的味道,他不情願地拿起酒杯,和管素強碰了一下,小小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酒杯。“怎麼,北方人喝酒這麼不豪爽?告訴你,我也不是杭州人,我也是北方人,說起來我們還是近鄰呢,我是天津人。 ”“哦,是嗎?一點兒都沒聽出來啊。你把天津人的口音掩蓋得夠好的。看來沒少下功夫吧。天津人。”輝子的話充滿嗆人的火藥味兒。“輝子,吃菜,看你半天都沒怎麼吃了。”新雅往輝子的盤子裏麵夾了一大塊魚,她又往管素強的盤子裏夾了些菜,自己卻放下了筷子。坐在兩個男人之間,她感覺左右為難。三個人別別扭扭地總算吃完了這餐飯,食不知味就是這種滋味吧,新雅和輝子同時體會到了。

管素強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一路和新雅不停地說笑,講著他所在的那家建築單位的一些事情。三個人又來到西湖景區,天黑了,當西湖美麗的暮色漸漸掩去時,湖對岸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令人仿佛進入仙境一般。起初輝子隻是默默地走在他們後麵,心煩意亂地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後來新雅兩次停下來等輝子,輝子也就不再磨蹭,和他們並肩而行。從對麵相向而來的人群在輝子眼裏如同毫無生命力與感情的一張張人形剪影,他麻木地邁著沉重的腳步,還是走在新雅左側靠後半個身位的地方。當管素強再次伸出手去拉新雅的手的時候,輝子一下子撥開管素強的手,“你怎麼還不走,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裏。”輝子非常沒有禮貌地說。“輝子。”新雅輕聲地嗬斥了一句。管素強轉過頭,盯著輝子,“你這樣對我說話,不會覺得很過分嗎?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我覺得沒什麼過分的,這樣對你說話我覺得已經很客氣了。我這個人比較直接,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怎麼也喜歡不起來。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想和新雅姐單獨走走。”管素強惱怒地看著輝子,輝子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管素強扭過頭看著新雅,“你的弟弟就這麼和我說話。”他大聲地對新雅說。“素強,你別生氣,輝子,他,他不是那個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在這裏對我來說太敗壞我的心情了。 ”“你聽聽,你聽聽,這可是他說的話。”管素強提高了音量對新雅喊道。“你他 ×別衝她喊。”輝子推了一把管素強,“你要幹什麼,別得寸進尺,太過分了。”管素強揪住輝子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