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京都最有名的大夫都給沈老太太都把了脈之後,沈族長也到了。
沈離雖不認為這個沈族長是個什麼好人,但他總歸是族長,今日之事還得靠他幫自己洗掉沈思柔強行扣在她身上的那些不忠不孝不孝的罵名。
“沈族長。”沈離很是禮貌地朝他行了一個男子禮。
按照族規,作為長者的沈族長是無需跟沈離行禮的,可他還是還了沈離一禮,“沈將軍。”
“不知沈將軍找我來,所為何事?”
沈族長看著沈思柔跟柳芊芊就差哭天喊地的模樣,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聞了事情的這一二。
不過對於眼前這個曾揚言要替沈家嫡係一脈單開族譜的女子,他很是客氣。
加上上次受沈興國蠱惑,而被一陌生人警告,不得對沈離無禮,否則就要了他性命一事,他耿耿於懷。
沈離微微躬身道,“方才在將軍府門外,沈離被堂妹和二嬸各種指責,說沈離待苛待了他們。又惹得祖母生氣,一時急火攻心暈倒了。
沈離今日請沈族長來,就是想讓沈族長幫沈離做個見證,順便也還沈離一個公道!”
沈族長不解地看向床邊的母女倆,和已經躺在床上的沈老太太,瞬間陷入了深思。
沈興國一家是什麼德行,這些年他雖不在京都卻也偶有聽聞,若是將軍府的人真對他們不好,又哪來的錦衣玉食的生活?
上一次也是受了沈興國的蠱惑,才貿然來了將軍府,而今這個沈離雖是女子,卻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沈將軍想讓我給你主持什麼公道?”沈族長問。
“自然是讓沈族長知道,我們將軍府這些年到底是如何待人的!”
話音剛落,她便朝著京都最好的大夫,歐陽大夫問道,“大夫,剛剛您跟那麼多大夫都給我祖母把過脈了,我祖母身體如何?何時能醒?”
歐陽大夫摸了摸胡須,與一同前來的數十名大夫對視了一眼,有些為難地道,“沈老太太脈搏鏗鏘有力,也並沒有肝火鬱結的症狀,這為何會昏迷……老夫也著實不清楚啊。”
已經知道了沈老太太隻是在裝睡的柳芊芊,急忙擦了擦眼淚,怒斥著歐陽大夫,“你說謊!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沈離把我婆母氣倒的,又怎麼可能沒事兒!
我知道了,你是沈離請來的,所以收了她的錢財,才這般說我婆母的是不是!沈離,你這是想讓你祖母死啊!你真是好狠毒的心!”
歐陽大夫被柳芊芊這話氣得直搖頭,轉身就背起藥箱,“我行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受人這般汙蔑!沈將軍,你們家這老太太的病,我是看不了了,你另請高明吧!”
其他的大夫也被柳芊芊這潑婦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紛紛跟隨著歐陽大夫的腳步離開。
歐陽大夫於心不忍,在離開時還是本著醫者之心衝著沈離重複了一句,“這老太太身子骨好的很,沈將軍切勿擔憂!”
這話,讓沈離更加肯定沈老太太在裝病。
他朝著所有的大夫揖了一禮,隨即吩咐著芝蘭給大夫診金。
等到所有人離去之後,沈離才朝著沈族長問,“沈族長,你相信是沈離買通了所有的大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