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約莫一盞茶光景,四喜依然沒有出來。
倪珠兒心裏控製不住地“咯噔”了一下。
她趕緊悄無聲息地接近摩歌房間。
她不敢貿然闖進去,隻得用手指捅破了一個窗戶紙洞!
可奇怪的是並沒有看想象中的四喜施功救治摩歌的場麵,隻是看到四喜在一口一口地喂摩歌湯藥。
她心裏開始責怪自己想多了,看來四喜和平時一樣,根本就不會武功。
不過讓她不解的是,四喜此時看上去臉色比下午還要蒼白,而且是蒼白得可怕到一絲血脈都不帶的那種!而且額頭上麵還不斷地在沁出虛汗。
倪珠兒雖然十分不解,但又想不出其它理由,心裏嘀咕道:“很可能四喜這是這幾天操勞過度身體太虛弱引起的。”
再一想四喜即便就是有深藏不露的功力,那也沒有理由平白無故地偷偷摸摸來耗損自己的真氣去救治摩歌的道理呀?
“嗯,看來自己是真的被一些書籍的情節迷惑了,想多了,冤枉四喜妹妹了。”她暗自責備著自己,悄悄地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倪珠兒和四喜隻字不提昨天深夜之事,都一如平時般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吃過早飯,倪珠兒叫四喜陪著一起去探看摩歌好點沒有。
剛進房間,倪珠兒吃驚地張大著杏眼,然後嬌弱羞澀道:“小女子不曾以為摩公子這麼快就能蘇醒過來,所以太過貿然莽撞,失禮之處望公子不要見怪才好!”說完微微屈身給摩歌道了一個萬福。
摩歌吃力地坐在床上,抱拳道:“倪小姐過謙了,理當在下感謝小姐的救命之恩才是!”
倪珠兒粉麵一紅道:“摩公子你誤會了,小女子什麼都不懂不會,我也是昨天才蘇醒過來,這幾天都是四喜妹妹在操勞照顧著我們,所以你和我的命都是她救的。”
摩歌不解地看著四喜道:“你怎麼如此虛脫?和初次見麵時那個火辣辣的小丫鬟判若兩人!對了;你不是倪小姐的丫鬟嗎?怎麼又成妹妹了?”
四喜雖然虛弱,但仍不失調皮道:“我和小姐現在是親密無間的姐妹了,怎麼了?這是吃醋了嗎?怕別人分享倪姐姐的愛了吧?”
摩歌無由地羞澀得滿臉通紅!
倪珠兒亦麵若桃花,嬌羞地怒嗔道:“你若在亂說,看我把你再打成丫鬟,罰你變成啞巴。”
“嘻嘻——嘻嘻!都不好意思了吧?”四喜取笑著摩歌和倪珠兒。
“你還說,看打!”倪珠兒三寸金蓮挪移,勢欲追打四喜——
“姐姐饒命,妹妹再也不敢亂說就是!”四喜嬉笑著。
“對了!倪王爺是否順利安葬?沒有再受到驚擾了吧?”摩歌內疚地問道。
倪珠兒再一次深深地給摩歌鞠了一躬道:“摩公子素昧平生,卻仗義維係我倪府的榮辱,為此差點命喪耶布洱源那狼子的黑手,於情於理倪珠兒在此也該以大禮謝之!”說完就要跪拜感恩——
摩歌一向不拘禮節,更視繁禮別扭。
眼下看到倪珠兒要向他跪行大禮,心裏一急忘了自己還是在床上的重病之軀,身影一閃已掠到倪珠兒麵前,扶住她道:“倪小姐這是要折殺在下嗎?你我一見如故,我豈能忍心看到你及你家受辱。更何況這整件事情怕是與我……相關呢!”
倪珠兒不解地看著摩歌——
摩歌話語剛落,不經意間餘光隱約地掃視到四喜臉上閃過一絲異常!
摩歌把倪珠兒扶起坐在凳子上道:“一些事情我也隻是揣測而已,等以後有了確定之後在下定會全盤告知小姐的。”
摩歌此時吃驚地發現自己不但能閃掠下床,而且體內也沒有一絲毒氣遺留的跡象,身體更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虛弱。
“我記得耶布洱源那廝用的是幽域綠蛛之毒,這種毒乃是天下無解之毒,隻有靠強大的內力才能將其逼出體外,據我所知,即便就是我師父通天尊仙來了,他老人家怕是也要費一番神才能完全逼出我體內之劇毒,究竟是誰救了我,你們告訴我我也好記住這救命之恩?”摩歌著急地問倪珠兒和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