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珠兒一頭霧水的神色道:“我當真不知道是誰救了你!”
兩個人同時調頭疑視著四喜——
“你們都別這樣看著我好嗎?讓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四喜雙手遮著眼臉。
“我隻是幫忙把你們抬回家來,平日裏就喂食你們一些補品湯藥什麼的,別的也什麼都不知道呀!”四喜言辭鑿鑿道。
“哦!哈哈!剛才如若不是倪小姐這一急,我怕是不知道要數日才敢下床,真沒想到我居然都不了解自己的身體了,慚愧,慚愧之極!”摩歌有意在轉移話題。
四喜羨慕道:“看來摩公子是天賦異稟,否則怎麼會中劇毒而不死,還這麼快就恢複過來了?”
“四喜姑娘這是高看在下了,在下就是一個凡夫庸俗之輩而已!”
“唉!這幾日沉悶得讓人好生窒息,現在好了,姐姐和摩公子身體也已無大礙,我們不妨到後花園遊遊,也便與你們疏疏精骨如何?”四喜提議到。
“不知倪小姐介意否?”摩歌神色期盼道。
倪珠兒羞澀道:“摩公子乃我倪府大恩人,況奴家近日心結凝重,當是感謝摩公子予我一份心慰才是!”
“好了好了!酸死個人,明明各自心中生連理,何必還要強迫自己做斯人?”四喜酸溜溜道。
摩歌紅著臉道:“倪姑娘乃千金大小姐,在下豈敢有非分之想,四喜姑娘休要亂言!”
“嘖嘖嘖!連本姑娘這麼愚鈍之人都已然看出你們彼此暗生情愫了,你能像個爺們一樣敢想敢做、敢愛敢說不?”四喜對摩歌呲鼻道。
“你這該死的四喜,姐姐我已是宿命在身之人,你這般嘻弄,分明是在侮辱姐姐人格了。”倪珠兒眼淚都快出來了。
四喜正經道:“姐姐若隻認死理,被一紙不世無稽婚約囚牢終身,妹妹我自是反對,況所托之人乃陰險歹毒之輩,這就更是不值當了。”
她們邊說邊走向池心賞亭——
良久,倪珠兒幽幽道:“我也想任性,奈何誰讓我我是倪府曾經倪王爺的女兒呢?那些《三綱五常》《女兒經》等等書經不都是束縛我們這些所謂大家閨秀的嗎?否則世人的唾沫都能淹死我們的!”
四喜不依不饒道:“可是現在老爺和夫人都不在了,就讓那紙和親的婚約見鬼去吧!”
“你是說的輕巧呀!如若你換著是我,怕是你就知道這種無影的束縛是多麼無力掙脫和酸楚了。”倪珠兒欲哭無淚道。
看到倪珠兒傷情至極,自己又不便插言,隻得轉移話題……
摩歌道:“事到如今,有些事情我想我應該和你說說!”
倪珠兒溫雅道:“摩公子但說無妨!”
摩歌道:“你還記得你父親臨死之前所吟的那首詩嗎?”
倪珠兒含淚傷心地脫口而出道:“蜀國有歌猶龍吟,韻蕩邪念清瀚宇,世間煙火托歌遊,三生石前度異門。”
摩歌抱歉道:“我不是有意讓你勾起傷心記憶的,萬望原諒!”
倪珠兒鶯咽道:“公子過慮了,很多事我們是沒法逃避的,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學會接受和承受。”
摩歌欣慰地點了點頭。
隨即問道:“你知道這幾句詩是什麼意思嗎?”
倪珠兒道:“還望摩公子指教,小女子憂思千百遍矣,終不得其解之?”
摩歌道:“在下也隻是大概知道前麵兩句之意,後麵兩句亦暫時不知所雲!”
四喜著急道:“快說來聽聽?”
摩歌道:“第一句是繆讚區區在下的,第二句是寄托鴻鵠之誌與在下,至於後麵兩句就實在不得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