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堅決拒絕好友要開車送我的美意,選擇自東向西穿過烈士公園步行回家,途中狠狠心找借口推掉了一個請我吃大餐的約會;決定晚餐隻吃一個蘋果——邊啃蘋果邊想著如果我去吃飯,該能享受多少種美食,想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誰叫我是個熱愛美食的人,這種人時下被稱為“美食控”。
在電腦前邊寫這本書的最後一章,邊在QQ 群裏偶爾跟桂陽三中初中49 班的同學聊聊天,此時一位政界的同學帶隊在湘潭等地考察,本來我想和他們一塊四處去看看,可是因為這兩天兒子會回家度周末,隻好忍痛沒和他們一起去——我很想動手寫一本以女市長為主角的小說,本來打算多跟從政的朋友近距離接觸,以便積累更多寫作素材,看來隻能另外再找機會。
晚上九點半,我那九歲半正讀小學畢業班的寶貝兒子天天小朋友準時打來電話:“媽媽,這次期中考試,我的語文隻考了82 分——”
我吃驚不小,因為這孩子的語文成績一直是數一數二的,於是問:“最高分是多少?”
他回答:“最高分也是八十多分。另外,我的英語99 分,全班第一名,數學成績還沒出來。”
於是我高興地半表揚半批評道:“媽媽真高興崽崽的英語考得這麼好。不過,寶貝,學習是自己的事,不能哪一門功課,媽媽逼得緊一點就哪門考得好一點,好不好?”
天天說:“好。”
然後我想起一件事,接著說:“我今天主動給你的老師打電話了,我告訴老師說你的同學找我告狀,舉報你被罰站了一節課,然後你告訴我,你隻是下課的時候推了推椅子,老師就這樣罰你。”
天天關心地問:“那老師怎麼說?”
我說:“老師說,她對你的學習非常滿意、非常喜歡,就是覺得你的小動作太多了,太喜歡玩,吃飯不安靜。媽媽就說,對小孩子,可能我們沒必要要求太嚴格,當然,原則性的錯誤絕對不可以心慈手軟,但是像吃飯做做鬼臉這樣的小事,也就算了。然後媽媽特意跟你們老師講了最近網上流傳的一些關於懲罰孩子的不科學方式——綠領巾、紅校服、學生遲到被逼互扇耳光等,媽媽希望老師給你們一個更寬鬆的環境。”
天天說:“嗯。”
我繼續說:“崽崽,總之,你在學校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媽媽希望你又健康又快樂,成績又好。”
天天說:“好!媽媽Bye bye !我要睡覺了。”
——我真的不是一個足夠稱職的媽媽,孩子還很小,就讓他讀寄宿。
不過,對我來說,雖然這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卻是一個最可行的選擇,我希望孩子和我自己都有足夠的空間。
就這樣,在我的身體和精神都比較愉悅的情況下,好夢開始了。
夢境:
我就要和王子結婚了。
王子的妹妹,也就是公主,開始教我宮廷禮儀——夢裏公主的形象似乎是以前某個男朋友的妹妹,圓臉,大眼睛——可是她的動作太飄忽,我沒怎麼學會;但是另一些禮儀,比如就餐時儀態要端莊,背要挺得筆直,這個我倒是無師自通。
為了得到國王的認可,我來到國王經常吃飯的一個餐館——很奇怪,這家餐館環境卻非常簡陋——看到了一個女服務員,我認定她是“國王的服務員”,於是讓她為我準備國王常吃的東西,目的是讓我先適應國王的飲食。但夢裏並沒有夢見究竟吃了什麼東西(這應該是晚餐隻吃一個蘋果的後遺症,身體在發出饑餓的信號,潛意識有所回應,夢境中便有餐館)。
隨後,國王來看我——國王的形象也就是在電視裏經常看到的中央領導人的形象,具體是誰倒記不真切了——國王對我非常滿意。然後,電視媒體在準備做這場盛大婚禮的直播,我開始準備自己直播時的演說詞,隻記得其中一句話是這樣的:“能與王子結婚,這是我今生最美的童話。”
有意思的是,我要與之結婚的王子究竟是誰,夢裏完全沒有出現。
解夢:
這個夢是真的,我真的做了這樣的夢,可惜我記得還不夠真切,遺忘了一些情節和細節,它們隱隱約約在那裏,我卻想不起來。人的記憶是可疑的。
夢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我渴望美好的愛情和婚姻;現階段,我渴望成名——我不認為需要掩飾這樣的內心願望,而且因為我的係列作品(心理小說《你內心的小紙人》、《我用什麼來安慰你》、人物傳記《因為盡情,所以傷心——納蘭容若傳》)已陸續上架並得到好評,成名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
事實上,即將與王子結婚,並不隻代表這件事本身,可以解讀為即將有很好的、做夢一般的事情發生。
好了,扯了那麼遠,還是回到這本書來吧。
這本書裏的男心理谘詢師郭嘉懿,是一個假想的我自己——自我中男性化的成分,書裏的一些心理谘詢案例,是有現實基礎的;女作家雪晴身上,也有我部分的投影。不管你喜不喜歡,一個作家,會在自己的作品中,用各種方式,對內心進行沒有止境的探索,如同采礦。
人的內心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窮盡的世界。
在把這本書的電子版給朋友們試閱讀的時候,龍思遠這個有敏感身份的角色,得到最多的關注,也受到最多的質疑。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和結論。
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