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無奈道:“也罷,你要跪就跪著吧,老夫是不會改變主意的。”說完,就進屋去了。
就這樣,張戈不吃不喝在童淵房前跪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張戈頭暈目眩,已經有些神誌不清,開始說胡話了,隻見張戈喃喃的念道:“轉轉,轉個毛啊,小爺都要被你轉暈了。”說完兩眼一黑,直接栽倒在地,昏迷前,有個念頭從張戈腦子裏一閃而過:“這老頭,可真夠倔的…..”
正巧童淵剛準備出去采藥,就聽見身後“嘭”的一聲,回頭一看,才發現張戈已經癱倒在了地上,急忙上前才發現張戈臉色蒼白,嘴唇幹裂,已然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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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淵把張戈慢慢的放在床上,找來清水,緩緩地往張戈嘴裏倒了兩口,隻見張戈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童淵眼神複雜的望著張戈,良久,歎了口氣道:“罷了,這小子是個心誌堅定之人,既為留侯之後,他日或非池中物,然此子年紀尚幼,心性未定。善惡皆乃一念間,多加引導吧。”
次日,張戈悠悠醒轉,低聲的喊道:“水….水….”
“醒了啊…”張戈隻聽見旁邊一句話飄來。
張戈無力的把頭扭過來,看見童淵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於是掙紮著想起身。
童淵見狀說道:“你現在身體虛弱,別勉強了。”
張戈試了半天,最終還是無奈放棄起身的打算。
童淵走上前來,遞過水囊,說道:“喏,水,少喝兩口,別多喝。”
張戈接過水囊,聽話的隻抿了兩口,就把水囊遞還給童淵。童淵接過水囊,在床邊坐下,看著張戈,搖搖頭說道:“你這臭小子,可真夠倔的,寧願死也不肯起來嗎?”
張戈看著童淵,虛弱的笑笑:“晚輩再倔,也倔不過前輩呐,前輩寧願眼睜睜看著我死,也不肯收我為徒嗎?”
童淵無奈的說道:“嘿,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你現在不好好的躺在這嗎?”
“嗯?”張戈感覺童淵話裏有話,細細琢磨了一番,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這麼說來,前輩是願意收晚輩為徒了?”
童淵歎道:“罷了,若是不收你為徒,你豈不是要跪死在我房前?”
張戈大喜,剛想起身行禮就被童淵伸手按住,隻聽童淵說道:“不用行這些虛禮了,你身子尚虛,這幾天跪的也夠多了。”
張戈倔強的搖搖頭,道:“禮不可廢。”
童淵無奈收手,隻見張戈跪得筆直,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口中說道:“童師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禮畢,童淵問道:“你這小子,老夫觀你年紀,怕是已過習武之年,你年方幾何?”
張戈答道:“徒兒今年已滿十六。”
隻見童淵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說道:“二八之齡習武雖已然算晚,卻也並非不可為,然汝縱能習得其形,意者,能領會多少,還要看你自己了。”
張戈答道:“徒兒明白,定不敢辜負童師教誨。”
童淵說道:“你先休息些時日,待你身子好轉,老夫再授你武藝。”
張戈答道:“謹遵師命。”
PS:其實童淵的想法很簡單,雖然張戈已過了習武的年紀,但隻有這樣,還能把張戈帶出師,才更有成就感,童淵不願出仕,卻在武道上有著孜孜不倦的追求。一般的人照貓畫虎教出徒弟不難,但那充其量隻是培養出另一個自己,真正的武術大家,卻能因材施教,根據徒弟自身的特點,教出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一個甚至幾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