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戈一臉苦色:“師傅,你這下手也太狠了。”
“哼,自己學藝不精還怪起為師來了,居然還背著說為師壞話,你這半年可有專心練習武藝?”童淵問道。
“徒兒每日都有練習,可是總感覺差上那麼一點,似乎總是抓不住那個點。”張戈說道。
“你使一番暴雨梨花槍於我看看。”童淵說道。
“是。”
童淵看著張戈舞完暴雨梨花槍,撫著胡須說道:“隻有其形,不見其意,來,我給你喂招。”說完,拿起旁邊的木槍就向張戈掃去......
一炷香後,張戈杵著槍累的氣喘籲籲,隻聽童淵說道:“你的招式純熟,可見這半年來你是下了功夫的,可你卻不知以氣馭力,所以就造成了你現在這局麵。”
再看張戈,杵著槍腰越彎越低,真恨不得趴在地上。童淵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接著說道:“這也怪老夫,因為出門這段時間忽略了對你的教導,要知道沒有對戰的槍法,再純熟華麗的槍法也隻是花架而已。從明天開始我會每日與你對招,教你如何合理的分配氣力。”
“多謝師傅。”張戈答道:“不過師傅走了這麼久是去哪了啊?”
童淵說道:“老夫當年遊曆天下到西涼時,機緣巧合下遇到了一位故人之子,那位故人逝去後,這個小子日日與地痞無賴廝混,老夫看他頗有勇力,不忍他有一天橫死街頭,就把百鳥朝鳳槍傳授給了他,老夫這次出門,就是去看看這小子現在如何,這小子悟性不錯,可惜我遇到他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過了最佳的習武年紀,怕是再難有精進。不過這小子總算爭氣,日日習武,不再與那些潑皮無賴廝混,我的那位故人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欣慰了。”
張戈印象裏,童師從來沒有過一句話說這麼多,想來師傅很是看重這位故人之子吧。
等等!!
剛剛童師說的是在西涼遇到的這個人,難道是“北地槍王”張繡?張繡在三國裏可不弱啊,怎麼童師說的那人武藝好像很一般?難道不是張繡?或者張繡的武藝在三國演義裏被誇大了?
張戈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問道:“那童師認為我和師兄武藝誰更強些?”
“你…”童淵看著張戈說道。
“啊?是嗎?多謝師傅!”張戈大喜道。
不料童淵又說道:“還差的遠呢。”說完轉身進屋去了。
張戈猛翻白眼,小聲嘀咕道:“這老頭,說話就不能一次說完麼。”
“嗦”張戈一槍刺出…..
第二日一早,張戈持槍站著院子裏,微風蕩起衣擺,顯得英氣十足,童淵走出房間,看到這後不禁暗暗點頭,這小子,氣勢倒還不賴。
“請師傅賜教!”張戈雙手抱拳說道。
“好,注意了。”童淵抖了個槍花向張戈刺去。
張戈等槍尖到了麵前才側身一避,這時童淵改刺為挑,接著以一個極為詭異的角度往張戈劈去,張戈橫槍擋住劈下來的槍頭,剛想借力反擊,不想童淵這隻是虛招,隻見童淵將槍杆轉了一百八十度,用槍尾往張戈胸口撞去,張戈大駭,往後急退一步,勉強將槍杆豎過來蕩開這一擊,隻見童淵卻借力轉了一圈,反手將槍向張戈狠狠掃去,張戈勉強擋住後,童淵卻得勢不饒人,槍勢如江水拍打在堤上,滔滔不絕,把張戈逼的狼狽不堪,節節後退仿佛隨時會決堤一般。
童淵卻突然收槍站定,麵帶寒霜一言不發,張戈杵著槍,麵帶不解的看著童淵,片刻之後,童淵問道:“你為何隻守不攻?”
張戈回道:“童師槍勢迅猛,徒兒並沒有找到反擊的機會,故隻能采取守勢,希望等到機會後再…..”
“荒謬!殊不知久守必失!槍法,殺人之技也,戰場之上對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豈能避戰?況且高手豈會有那麼多空當?空當也隻會在對戰中出現,你若隻是一味的采取守勢,那你就是處處破綻,你若沒有以命搏命的氣勢,終有一日,你會喋血在沙場之上!”童淵怒道。
張戈說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童師我明白了。”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童淵一愣“這個說法倒也新穎,但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你如若不能突破這個心結,你的武藝就不會再有突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罷,童淵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