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張戈坐在院子裏,看著天上的星星,想著:“古代人都說每個人在天上都有一顆對應的星辰,那我這種穿越來的會有麼?唉,仔細算一下,我來到這裏已經快一年半了,跟著童淵學槍也已經一年了,紮了半年馬步,練了半年的基礎槍法,卻還沒有看看山外的世界,現在是東漢什麼時候呢?”
“臭小子,想什麼呢?”童淵的聲音傳來。
“啊,師傅,徒兒在想些過去的事。”張戈答道。
童淵還以為張戈在想著他那淒慘的“過去”,殊不知此過去非彼過去,不禁歎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人呐,要珍惜當下,學會向前看,怕是你的父母也不希望看著你這樣悶悶不樂吧。”童淵用手指了指天。
張戈看了看天,想到:“是啊,爸媽知道我失蹤以後一定很著急吧,可是我卻回不去了,與其這樣鬱鬱寡歡,不如適應這個英雄輩出的時代,也不枉上天給我機會來這裏走一遭的機會。”
“徒兒明白了。”張戈答道。
童淵點了點頭:“你拜老夫為師已有年餘,雖然你練習基礎才一年,但你年歲漸長,卻不能在基礎上耗費過多時日。你在武學方麵天資不錯,有些自己的想法,進步很快,一年已抵得上他人兩三年,所以為師決定從明日開始,授你槍法。”童淵不知道張戈這一年的進步卻得益於他超越了這個時代近兩千年的知識。
“是。”張戈雙手抱拳應道。
……
次日。院裏,張戈,童淵。一老一少。童淵手裏一杆鐵槍,張戈手裏一杆木槍。
隻聽童淵說道:“習槍之技需注意六合,即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為內三合,肩與胯合,肋與膝合,手與足合為外三合。”
“意未動,槍先行,高手相爭,勝負許就在起手那一瞬,這半年來,你每日刺出上萬槍,就是為了讓你把那出槍的一霎那融入你的本能。意到則槍到。”
“你看好了,此槍法名為暴雨梨花槍,乃老夫近年自創槍法。”
“是。”張戈應道,退到了一邊。
隻見童淵手中鐵槍突然好似變成了一張銀色的大網,潑水不進,銀光飛舞,真好似千朵萬朵梨花開,漫天飄零,若舞梨花;遍體紛紛,如飄瑞雪。
半柱香後,童淵收槍站定,直到過了一會兒,張戈才發現銀色的槍影逐漸散開,張戈知道這是因為暴雨梨花槍過於淩冽,造成了視覺的滯後性。
童淵說道:“此槍法主守,在對敵時,如若你實力不濟,漸落下風之時,可使暴雨梨花槍,當保你無恙。下麵這個槍法名為百鳥朝鳳槍,乃老夫當年年少為遊俠時,闖蕩江湖所用,此槍法過於霸道,你閃遠些。”
待張戈站到遠處,隻見童淵身形一扭,一槍刺出,隻聽見一身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好似鳳鳴,接下來童淵手中銀槍仿佛化成了千百杆,槍尖已然消失,槍影憧憧,破空之聲不絕,嘈嘈切切,猶如百鳥啼鳴。
這個時代的人如果看到這套槍法,一定以為此槍法乃鬼神之法,才會鳳鳴不絕,張戈卻知道這是因為此槍法過**疾,從而撕裂了空氣,使空氣產生振動,才會有這種令人震驚的效果。
“你先練習暴雨梨花槍,老夫要出門一段時間,待我歸來後,自會考教你武藝進至何種程度,莫讓老夫失望。”童淵說道。
“是,敢問師傅要往何處去?何時回來?”張戈問道。
“為師去哪還要告訴你不成?勤加練習,老夫少則半載,多則一載,自會歸來。”說完,童淵飄然而去。
“嘿,這怪老頭,就使了一遍暴雨梨花槍,就把我丟下了,也太高看我了吧。”張戈猛翻白眼。
想歸想,但張戈可不敢偷懶,因為他並不知道距離亂世到來還有多久,為了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保住自己的小命,張戈不得不在有限的時間內勤加練習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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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張戈在院子裏練習著槍法,童淵還沒有回來,在這個沒有日曆的時代,張戈也不知道童淵走了多久,隻知道童淵是春天時走的,而現在卻已經快入秋了。
“這怪老頭,走了這麼久還不回來,不會在路上被山賊擄走了吧。”張戈憤憤的自言自語道。
剛說完,就感到腦後一陣陰風來襲,猛的一回頭就看見童淵拿著一根木棍向自己腦袋敲來,張戈舉槍便擋,不想童淵木棍突然變了方向,改劈為刺,正好刺中張戈胸口,張戈被刺的直往後踉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