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一起哄:“對啊,這麼多人都在呢,你們之前是怎麼造謠大力哥和我大哥的,對質吧,不然我看不起你們!”

許根深到現在也沒有造謠過一句,可他的行為,就是在默認,在縱容。

他做不到在許大力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被江黎氣的臉紅脖子粗,卻沒有一點辦法。

他現在特別後悔,後悔當年沒有及時阻止程紅月迎娶江黎。

這個兒媳婦,從一開始他就是看不上,總覺得江黎的麵相就是不服管的,以後進了家門可能會不安分。

可是那個時候,程紅月為了找個人伺候許大力,已經是迫不及待,根本不聽勸。

知道許根深為難,程紅月便站起身走了過來,指著江黎跺著腳,唾沫橫飛:“就是你們半路把我們丟下,什麼東西都沒留給我們,所以長安小草才會因為連日趕路,沒吃沒喝又受了風寒,小草一命嗚呼,長安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都是因為你們大房喪盡天良!”

江黎說:“你敢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話,撒謊一句死全家的?嘎嘣死的那種?”

周鶴一提醒江黎:“大哥,你和大力哥現在和他們還是一家,別讓她發誓連累到你們。”

江黎想想也對,補充道:“那就隻死你自己親生的孩子好了,呃……許大力他爹可以算在裏麵一起死,你發誓吧!”

眾人再次被江黎驚呆了!

這會不是因為她能打,而是她驚人的言論!

還帶這麼讓人發誓的?!

周鶴一衝程紅月嗬嗬:“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發誓吧,說你方才的話沒撒謊,神明耳聰目明著呢。”

程紅月怎麼可能被江黎和一個毛頭小子牽著鼻子走,兩手一拍大腿就開始嚎:“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啊,這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繼子,把我們扔路上不管不顧,現在縱容他媳婦逼我拿自己孩子來發毒誓,哪個做母親的能說出這些惡毒話?喪良心啊,這媳婦還是我給他娶的,我給他娶了兩個媳婦噯,換了這麼個下場……”

周鶴一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下去,卻一點不妨礙他出來嘚瑟:“說正事呢,你嚎個什麼勁?”

江黎雙手還胸:“說明她不敢發誓唄,胡攪蠻纏就可以揭過去了唄?我們就在這裏等她嚎完再說正事,一點不著急。”

周鶴一學著江黎的樣子雙手環胸,鄙夷的看著程紅月:“要是她一會裝哭暈過去了呢?大哥我跟你說,這種老娘們我見識多了,最喜歡玩這樣的招數!”

江黎說:“沒事,一會她要是裝暈的話,你就去打桶水來往她身上潑,一桶不醒,那就兩桶,以現在的天氣,幾桶下去,死人也能給她凍活了!”

別說,程紅月打的還真是這個主意,哭嚎一會,裝個暈糊弄過去。

但是被江黎和周鶴一一合計,她還敢裝暈?!

許大力轉動著輪椅軲轆到程紅月麵前,在稱呼上多加一個字,冷聲開口:“後娘,咱們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的好,哭解決不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