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考完試就惹事兒,你們是不是沒把學校看在眼裏,沒把我看在眼裏!”
“在此批評宋致遠。先不論事情的緣由是什麼,你身為班長,不以身作則,帶頭打架,聽說還是你先出的手。按理說應該停職警告,但我遵從大家的意見,有同意班長撤職,另選其人的舉手。”
陸月沒想到這事兒鬧這麼嚴重,不是說沒事嗎?
又看了一圈,發現同學們一個個都很淡定,做題的做題,看書的看書。好像都沒人在意上邊在說什麼,更別說會有人舉手了。
老任點點頭,繼續說:“那大家的意思是不換,就先這樣。但這件事還不能算了。”
“現在通報,”老任聲音突然起高,陸陸續續有人抬頭看一眼,接著又該幹嘛幹嘛。“今天早上宋致遠同學,馬昊陽同學,李誠軒同學,張吉同學,王墨同學因口角衝突擾亂班級秩序,無組織,無紀律,在此對其進行通報批評。帶頭人宋致遠、馬昊陽罰寫檢查2000字,其餘人1000字,五人輪值班級衛生兩周。以後再有這種行為懲罰隻會更重,大家引以為戒。”
回去時陸月對周杭渡說:“我以為你也要被批評了呢。”
“咱倆不是一塊兒回去的嗎,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個勸架的。”周杭渡笑道,“要罰我的話,豈不是冤死?”
“你們男生的感情真奇怪,一會兒打架一會兒又勾肩搭背的。”陸月說,“之前也沒看出來班裏有人關係不好的啊,怎麼會有人說那麼難聽的話?”
“嚇到了吧?”周杭渡笑笑,“這種情況在這個班也是第一次發生。大家都是這學期才分一個班的,除了像唐拾這樣爭議比較大的人,開始都是誰也不認識誰。”
“那個叫馬昊陽的為什麼那麼說別人啊?”陸月不平道。
“馬昊陽也是轉到我們班的,當時和唐拾坐一起,沒多久就換走了。”周杭渡說。
“我聽說他們起了爭執?”
“正麵的衝突沒見過。”周杭渡說,“不過他被調走後的確是多了挺多奇怪的傳言。”
“什麼傳言?”
“就......”周杭渡有些猶豫,踢開一塊兒小石子,接著說:“就是今天早上那些話,也不是第一次傳了......還有說......說唐拾是同性戀、傍大款。”
“啊?”陸月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種說法,頓時覺得心裏很堵。
“都是亂傳的,反正也沒什麼人信。”周杭渡說。
“那......也不能這樣說吧。”陸月說,“都是同學,有必要說這種話嗎?你不是說同學們都不怎麼拿他家事說事兒的嗎?”
“當然大部分都不會說的。”周杭渡也有些冤,“就馬昊陽他們幾個愛說,沒少惹人嫌棄。”
“太過分了......”陸月歎道,“同性戀其實沒什麼,可後麵那種事怎麼能亂說,那不是毀人清白嗎?”
周杭渡也歎了口氣:“嘴長在別人身上,也隻能管好自己了。”
“這才一上午,我的腦細胞要死光了。”陸月木木的說。
周杭渡輕輕扯了扯她的馬尾,笑道:“又不是讓你做一上午數學題。”
陸月哼笑一聲。
周杭渡頓了一會兒,說:“接下來要準備籃球賽的事,周末要練,中午或者晚上放學也要練......你自己能行麼?”
“嗯?”陸月愣了一下,“這就開始了啊,我能行的。”
周杭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說:“晚上你還和我一塊兒,太晚了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中午你自己回,周末了再說,這樣行吧?”
陸月點點頭:“好啊,我怎麼都行。”
周杭渡笑笑,說:“那接下來辛苦你了。”
“沒什麼辛苦的。”陸月笑道,“看一群帥哥打籃球,多養眼啊。你說我這算親友團麼?”
“哪兒那麼多帥哥啊。”周杭渡朝陸月頭上一揉。
陸月側身一閃,白了他一眼說:“你怎麼老愛揉人頭發啊?”
“跟秦朝學的。”周杭渡笑道,“親友團你可得給好好我加油。”
“給你加油的人可不少吧?”陸月想起了周一去找他的方惜羽,“估計別班的見了你都要倒戈到咱們班了。”
周杭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我就全當你是在誇我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