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25 章(2 / 2)

老任擔心學生身體,又是督促他們開窗通風,又是弄醋來殺菌。尤其是對要比賽的那些人倍加關心,每天叮囑他們要多喝水,訓練完不要急著出去吹風什麼的。

他們這群人簡直受寵若驚,生怕自己出什麼差錯,一個個捂得跟粽子似的。

陸月看周杭渡全身上下就露出來倆眼,不覺笑道:“你們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了,就差給你們隔離起來了。”

“也差不多了。”周杭渡歎了口氣,“過於緊張了,這還沒到半決賽呢,隊裏就開始焦躁恐慌了。”

“你緊不緊張?”陸月問。

“我還行,沒什麼感覺。”

“反正你們也確實得注意身體。”陸月說,“生病打球很難受的。”

“嗯,你也得多注意,出門總是不戴口罩。”周杭渡說,“到處都是病毒,空氣也不好,特容易被傳染。”

“沒事兒,戴口罩悶,我小心著呢。”

果然話不能說得太滿,周三早上陸月睜開眼就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人是蒙的,頭是痛的,嗓子更像是貼了樹葉。吸吸鼻子,還是通的,緩緩坐起來,鼻子裏立馬有東西堵上。陸月以為要流鼻涕,連忙拿起床頭的紙去擦,又什麼也擦不出來。

全身就兩個字形容:難受。

路上周杭渡跟她說他們昨晚訓練的趣事,陸月一直點頭附和著笑,神情卻有些疲憊。

“昨晚沒睡好?”周杭渡仔細瞧了瞧她。

“沒有。”陸月剛說出這倆字兒就愣住了,這聲音還是自己的嗎?

“你......”周杭渡聽出來她嗓子啞了,鼻音也重了,無奈歎道:“還是感冒了吧?”

陸月沒理,渾身又都不舒服,話也不想多說,隻弱弱嗯了一聲。

“不燒。”周杭渡摸上她的額頭,“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帶你弄點藥,去教室多喝水,背書別那麼用勁兒,小心嗓子。”

陸月點點頭,接著還是說了句知道了。

周杭渡一聽到聲兒便皺皺眉,看她麵色實在不好,又問:“有沒有很難受?要不你別去了,給老任請個假?”

“沒什麼的,都到門口了,一會兒開點藥就行。”陸月艱難地說完這句話,自覺聲音難聽,又不好意思地笑笑,誰知笑起來更奇怪了......

“你還笑!”周杭渡搓了把她的腦袋,好氣又好笑地說:“讓你不注意!”

陸月憋著笑任他說,也不再理他了。

在外邊走著還不明顯,一坐到教室那難受勁兒全出來了。先是不停擦鼻涕,沒讀會兒書又開始咳嗽。陸月臉皮兒薄,怕影響周圍的同學,極力忍著咳嗽,憋得臉都紅了。嗓子裏還不停跟撓癢癢似的,每咳一下都是解脫。

總算熬到早上下課,兩人緊趕慢趕地吃完飯,到診所一看,人家沒開門。

“我中午再來吧。”陸月忙說,“也不早了,先回學校吧。”

“可你這越耽誤會越嚴重的。”周杭渡歎了口氣,“我給你請假吧,你上午來這兒看看。”

“真不用了。”陸月連連搖頭,笑道:“人每年都有那麼幾天會這樣的。”

“那你堅持堅持,受不住了給我說。”周杭渡說。

“我知道,你別太擔心了。”

感冒不比發燒,是個慢性的過程,就是磨人來的。

陸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得,想聽聽課轉移轉移思緒,腦子卻怎麼也跟不上,還不如睡死過去呢。

她不敢,可她旁邊的唐拾敢。

唐拾一上午都沒說話,更沒像上次那樣調侃陸月。他看著也不像是生病了,偶爾呆坐著,偶爾聽聽課,大部分時間都在趴著睡覺。

陸月也沒工夫管他,她巴不得少幾個人跟她說話,這公鴨嗓自己都嫌棄。

中午陸月本打算自己去看病,周杭渡執意和她一起,便和隊裏請了會兒假。

看病的地方人特別多,等了就有近二十分鍾。看病倒快,陸月這種病狀最近太過常見,醫生閉眼都能開出方子了,簡單叮囑了幾句就讓他們去拿藥。

陸月看耽誤了半個小時,一到小區就攆周杭渡去訓練。周杭渡不忘囑咐她吃飯吃藥,喝水睡覺,陸月一一應他,她現在隻想回去好好躺會兒。

陸月一路飛快走著,連樓下停了輛豪車都沒在意。

車上下來一個身著高定西裝,身材修長,冷麵沉顏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整個人的氣質卻是說不上來的成熟。

陸月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人紳士地站在車前,雙目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男人見陸月疑惑,上前一小步,嘴角又上翹幾分,禮貌地說:“你好,我有事想找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