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周杭渡語氣不太好,唐拾認識的人,幹嘛找陸月?
“對不起。”能看出唐拾麵色不太好,像是生氣又有一絲泄氣,“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先道歉,我這就下去看看,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事兒了。”
“那人你真認識?”陸月沒法深問,又說:“他還提了夏雯睿和馬昊陽,隻是我太害怕了,沒聽他說完就跑了。”
“嗯,我知道了,實在抱歉,嚇到你了。”
唐拾說完就要走,周杭渡拉住他說:“你一個人去?那是什麼人,你能應付的來?”
陸月也跟著點頭說:“那個人看著挺正常,可氣場上不對勁,去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唐拾舒展了眉頭,回了他們一個大大的微笑,淡淡地說了聲沒事,又讓周杭渡幫忙給隊裏請假。
殊不知那個笑有多苦澀。
唐拾走後陸月才回過神,跑了半天,捂著厚棉襖又在這裏呆了半天,已經滿身汗。又看了眼周杭渡,見他低頭不說話,小聲說:“他不會有什麼事的吧?那個人說自己是唐拾的家人。”
周杭渡嗯了一聲,緩了緩剛剛緊繃的表情,又揉揉陸月的後腦勺說:“嚇著了吧?以後我把你送回屋再走,下周你要是病好了就隨時和我一起。等比賽完就不用這樣了。”
“我知道了。”陸月說,“杭哥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可能是個意外,並且那個人也沒有要把我怎麼樣,我就是太緊張了。”
周杭渡點點頭,又看了眼時間。陸月還沒吃飯,回去吃完再休息也來不及了,她還生著病。想了想說:“我一會兒讓粥店送點飯菜過來,生病吃點清淡的。休息區有長椅,我把衣服鋪上你先歇著。”
“我真沒事兒。”陸月笑笑。
“來吧。”
周杭渡找了一條長椅,先把陸月自己的棉襖外套鋪上,又把兩人的圍巾折好當枕頭,他今天正好穿的是長襖,能給她蓋著。
陸月在一邊很不好意思,也插不上手,等他弄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讚歎。
周杭渡失笑,說:“委屈你了,今天中午先將就一下,一會兒多少吃點飯,得趕緊把藥吃了。”
“我知道了,謝謝杭哥。”
飯也吃了藥也吃了,陸月生了半天病,又被嚇了那麼一下,著實很疲倦。就著周杭渡給她整理的“椅子床”沉沉睡了過去。
她是被周杭渡叫醒的,館內其他人都走了。陸月起身緩了兩秒問他:“遲到了嗎?”
周杭渡蹲在旁邊,笑道:“沒有,我們剛結束。你真不需要請假?”
“放心吧,真不用。”陸月說著開始收拾衣物。
遞給周杭渡衣服時笑道:“你還噴香水?”
周杭渡一愣,邊穿邊聞了聞,笑笑說:“不是香水,我沒那麼講究。是昨晚洗澡的洗發水味兒吧。好聞嗎?”
“好聞。”陸月點點頭。
“現在也有你的洗發水味兒了。”
陸月臉紅,轉身去穿自己的外套。
下午唐拾沒有來。
這次的事兒她做不到不問不說,已經下了決心逮住機會還是關心一下。
一下午陸月都是睡過去的。她以前確實沒這個膽兒,可今天的感冒藥藥性太強,她努力撐了數次,但還是抵不住大腦的抑製作用。
或許是老師們今天心情好,又或許是陸月坐的位置太偏,她夠幸運,睡了一下午也沒被老師逮住。
晚上周杭渡把陸月送到家門口才去訓練。
陸月說:“明天就要比賽了,你們今天也別太晚了。”
“行。”
“要是唐拾去了你看看他有沒有事。”
“嗯。”
“你自己也小心。”
周杭渡笑著點點頭,說:“晚上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