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唐拾晚上去訓練了,周杭渡見他簡單地問候了兩句,唐拾都隻說沒事。
打了三局散隊,唐拾主動和周杭渡說起了自己的事。
“中午那個人,以後不會再找你們的事了,他很抱歉,嚇到了陸月。”
“嗯。”
“他是......”唐拾猶豫了很久。
“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說了。”周杭渡說。
唐拾苦笑一聲,說:“有些話確實不太方便說。我和他也算是從小就認識,隻是世事無常,他爸爸成了我繼父......算了,現在的關係也說不太清。”
“沒事,你想說了就說,沒想好怎麼說了等以後想好再說都行。”周杭渡笑笑,“跟陸月說也行,她挺擔心你的。”
“謝謝你們。”唐拾說,“他今天來找陸月其實是誤會了一件事。”
“什麼事?”
“上周四那晚你還記得嗎?夏雯睿和陸月一起看咱們打球。回去的時候她跟蹤我被發現了。”
“有這種事?”周杭渡震驚,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自己去跟蹤別人?
唐拾嗯了一聲,接著說:“她還想拍照,但技術太差。”
“怎麼還要拍照?她暗戀你?”
“隻是暗戀還沒什麼,這我也知道。之前月考調座位,她坐我旁邊......”
這麼一說,周杭渡就想起來了,有人傳有兩個追求唐拾的人和他坐同桌,都被趕走了。
唐拾當然也想到了這個事,輕笑一聲,說:“當時的兩個人不是我趕的。”
“和今天那個人有關?”周杭渡嚐試著問。
唐拾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隻說:“有些人看我不順眼罷了。”
“你的家事我插不上話,”周杭渡說,“但既然是朋友,在學校你遇到什麼麻煩了,我都會幫你的。”
唐拾輕歎一聲,說:“你們幫我,也給你們自己惹了麻煩。”
“你說陸月被誤會就是這個?”
“嗯。夏雯睿是馬昊陽指使的。馬昊陽和我同桌的時候無意中知道了一些我的家事,對我有了偏見。夏雯睿可能是受不了我讓她丟麵子,馬昊陽就是利用這點,和她合作。先讓夏雯睿接近陸月,想讓她通過陸月打探我的一些消息。可是陸月也不擅交際,從她這兒突破不了,就直接跟上我了。”
周杭渡聽得一頭霧水,不覺歎道:“都是同學,什麼深仇大恨值得這樣?”
“秘密越多,猜忌越多。”唐拾淡淡說道,“隻是牽扯了陸月,我......家裏人不太信任她,非要自己來問。”
“那我就明白了,你家人還是擔心你。”周杭渡說,“你不是說你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嗎?我看也是為了你好。”
唐拾沉默了一段時間,又說:“我家情況挺特殊的,人人都疑心重,對我......”唐拾哼笑一聲,“對我疑心更重。”
“你真是不容易......”周杭渡這會兒不懂怎麼安慰人,這種事,當事人願說,自己就願意認真傾聽。
“說得多了,不好意思。”唐拾輕點一下頭,“這件事我和家裏已經解釋清楚了,你們不用再擔心了。”
“嗯,那夏雯睿他們......”
“我不知道,大概給過警告了吧。”
周杭渡回去時陸月已經睡下了。
他睡前還在回想唐拾說的話,不解的地方很多,他聽得出來唐拾有太多事情藏在心裏,可能永遠都不會給別人說吧。
早上周杭渡收拾好,看陸月那邊一直沒動靜,想著她昨天吃藥多,睡過頭了。
敲了幾次門,裏邊都沒人應。
他感覺不對勁,一把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