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話,無非就是說你和唐拾關係曖昧,你怎麼怎麼有心機,都是些無稽之談。對了,最近他們還傳著說你經常給唐拾寫小紙條,內容露骨什麼的。”
陸月都要氣笑了,傳紙條是真,可傳的次數連一隻手都數不上。況且,紙條不應該隻有他們倆個看過嗎?別人怎麼知道上邊寫的什麼,哪兒有露骨一說。她實話實說道:“紙條我還真傳過,上課又說不了話,誰還沒傳過小紙條啊?你說,他們怎麼知道我紙條上有什麼?”
“就是啊,閑出屁來了難不成還去翻翻垃圾桶。所以說他們都在瞎扯。”
陸月疑惑道:“到底誰在傳這些有的沒的?”
“你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是傳的人很雜,好多都是看熱鬧,閑聊說的。我總覺得背後有人搞鬼。”
“其實吧,有些話我不得不給你說,提防身邊人。”
她這一說,更神秘了,陸月忍不住問:“你方便跟我說說嗎?”
“你先告訴我夏雯睿在你心裏是怎樣的朋友?”
這不直接就暴露了,陸月心中已有數。這夏雯睿從那次的事情之後便不經常和陸月一起了,她不知道她做的事在周杭渡和陸月這兒已經暴露,還維持著表麵的友好熱情,陸月也不挑破。這事兒班上可能就五個人知道,況且牽扯的太多,陸月也不想趟什麼渾水,大家各自相安無事,她倒好,還變本加厲了。
何心怡見她半天不說話,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明眼人還是挺多的,也是有人看咱倆最近走得近,多少和我說了些。每個班都有許多小圈子,玩得好的圈子,坐得近的圈子,怎麼說呢,有句話也有一定道理,什麼人混什麼圈,趣味相投才能湊在一起。關於你的大部分流言,都是他們的人傳出來的。而我為什麼說夏雯睿,你......你懂不懂?”
陸月點點頭,越是對自己有一點了解的人,越會有意無意地透露些所謂的八卦。他把自己偽裝成說者無意的樣子,讓有心的聽者自由發散。她真是想不通,自己沒得罪過誰吧?
紙條這事兒已經快觸到陸月的底線了,她隻能問另一位當事人。
“我給你的紙條你都怎麼處理的?”
唐拾最近也和周杭渡一樣,到學校就是在忙,剛沒空下來一會兒,就聽她這麼問,眉頭忽緊,“怎麼了?”
“你是扔垃圾桶了還是隨便放起來了?”
“我都收好了,沒有讓別人看過。”
陸月一時也泄了氣,這人又不聞窗外事,問他有什麼用。她淡淡說了聲沒事。
根本不像沒事的樣子,唐拾卻也沒再多問。
這件事陸月始終沒和周杭渡提過,無非還是小範圍的傳言,沒必要讓他分心。
偏偏這天中午,兩人騎著小電驢回去,還沒到樓下,陸月老遠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那個熟悉的身影,同樣的姿勢,同樣的神情,與幾個月前如出一轍。
周杭渡也看到這麼個人,心裏正奇怪著,就感到後邊的人排著他的背說:“那......那個人!”
周杭渡一個急刹車停到那人跟前,衝那人喊道:“姓韋的,你又想幹什麼!”
那人沒在意他為什麼知道自己是誰,勾起嘴角慢慢說道:“想請你們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