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在盡量地避嫌。周杭渡他們住一起,不可能不交流,唐拾的話,無非就是兩個人是同桌,離得近些,可唐拾和她都是悶壺,一天其實根本就說不上幾句話。她想不通怎麼才算拉開距離,一定要和女同學玩得好嗎?她何曾不想,隻是看起來大家都有很好的朋友,相互認識的時間都比她久,也沒理由無緣無故就和誰走近了。
陸月越想越憋屈,後來沒忍住給周杭渡說了心裏話。
周杭渡:“我知道是你性格使然,你自己也知道,但是別人不知道,他們隻看到了表麵。一般人都有猜忌之心,他們往往愛站在某些製高點上深究別人的一言一行,反正事不關己,說的越多好像越顯得自己多懂似的,其實啊,就是閑的。我不會說讓你別在意別人怎麼想,因為我自己都做不到,有些話我聽了膈應地想罵人。咱再觀望觀望,畢竟無風不起浪,這謠言肯定是有引子的,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搗鬼。”
陸月:“可就算知道是誰又能怎樣,況且這種事眾說紛紜的,哪兒那麼好找源頭啊。”
周杭渡若有所思地哼笑一聲,“總有人能治他們。”
某一秒周杭渡的眼神閃出一絲陰鷙,恰巧被陸月看到。這眼神陌生又可怕,不由讓人心悸。
這事兒一放便放了小半個月,流言依然不止,倒沒越演越烈,畢竟班上大部分人都沒那個閑心老關心別人的事。
自從陸月和周杭渡坐了前後桌,兩人確實在各方麵都方便了許多。陸月有不懂的問題,拍拍他直接就問了,還通過周杭渡結識了周圍不少同學。周杭渡的同桌何心怡就是其中一個。陸月和她興趣相似,沒事兩人能一起上個廁所、聊聊娛樂明星什麼的。
前期籃球賽在選員上出了些問題,訓練的事被暫時擱置。三月份一到,相關工作也隨之緊鑼密鼓地開始。
十三班被選中的是周杭渡,唐拾和馮炤三人,每天上午下午晚上的自習課都要去集中訓練。雖說是學校統一排的時間,不會像上學期一樣占用休息時間,但擠掉的是學習時間,平時課業也不少,饒是再聰明的人,也得下更多的功夫。
周杭渡白天利用一切時間學習加訓練,一天下來能累成狗,晚上回去倒頭就睡,別的事根本無暇顧及。
陸月也知道他累,能少讓他操心就少讓他操心,有些事就沒和他說。
體育課和何心怡的交談中,對方隱隱透露了一些最近關於自己的傳言。
“陸月,咱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外邊的風言風語我沒少聽到,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何心怡是個爽朗知趣的姑娘,常與人交好,從不多說什麼閑話,但也聽不得別人的閑話。“我一直沒提過,一方麵我覺得很無聊,還有就是我見你不太在乎的樣子,你真的不在意嗎?”
陸月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怎麼可能不在意......”
“你就應該上去懟!”
陸月搖搖頭,“其實真正入我耳朵的根本沒幾句,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主要是氣氛太奇怪,有些人的眼神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他們自是不會當你麵兒說什麼。”何心怡撇撇嘴。
“我一直也挺好奇,他們都說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