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個‘錐’字描繪了鋒利無比的進取心!如果將天視作君父,將地視作世俗的規範,那麼這個‘破’字是何等的難能可貴!有了為民操勞的濟世仁心,又有堅韌不拔的浩然正氣,‘破天’就成了可歌可泣的開拓,打碎枷鎖的創舉,人類進步的階梯!”
真神看他一個勁地發呆,隻能“嘿嘿”幹笑兩聲,說道:“對不住兄弟了!實在不好意思。為了練成神魔合一的功夫,我自己損失了幾件魔器不說,還害你丟了儒家的法杖!不是嗎?這麼古裏古怪的東西,一頭尖,一頭圓,哪裏還有儒家的中庸之道?你看這樣好不好?為了補償你的損失,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事!隻要你吩咐的,不論是殺人放火,還是救人脫困,我都幫你辦到!”
葉昊天放聲大笑:“如此以來,你可就吃大虧了!用幾件超級魔器成就了儒家的權柄,你說虧不虧?”
真神聞言一愣,旋即笑道:“我已練成神魔合一的功夫,損失幾件法器又算什麼?廣闊天地,任我來去,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又是什麼寶物能夠換來的?不自由,毋寧死!死都不怕,還會在意失去法器?何況,即使破天錐賺了,那也是它努力爭取到的,我還是欠你個人情。”
“不自由,毋寧死!”葉昊天禁不住肅然起敬,感到真神的境界實不在自己之下,神魔合一的功夫確有可取之處。
這時候,雲華夫人在旁問道:“好兄弟,看你笑嗬嗬的樣子,是不是我們可以出去了?”
葉昊天笑道:“試試看了,我也不敢保證。”說著將手一擺,道:“你們先閃開,讓我檢驗一下破天錐的威力,爭取把這雞蛋一樣的寶鼎打個窟窿!”
蘭兒聞言退至一旁,沒忘叮囑他道:“公子小心啊!這裏跟死魂淵靠得太近,說不定內裏是相通的!要是碰上七十二道煉獄,那就不好玩了。”
葉昊天渾身鼓蕩著無比渾厚的浩然正氣,放聲笑道:“蘭兒莫怕,幫雲華夫人溫好美酒,且待我一鼓作氣穿壁而出,回頭跟奎兄共飲!”
真神仰天長嘯:“好好,速去速回!若是半日不見回轉,我可要隨後跟進了!”
話音剛落,卻見葉昊天騰身飛至半空,手持破天錐,以雷霆萬鈞之勢疾衝而下,一頭紮進堅硬無比的石壁中,卻在身後留下一個直徑三尺深不見底黑黝黝的洞穴。
蘭兒雙眼盯著洞穴,心中七上八下地“撲通”亂跳。
盡管說葉昊天已經修至不死之身,可這不死之身到底能不能承受至尊寶鼎內壁的煉化之力,誰也不知道。因為就連開天九寶都自承不力,何況是血肉之軀的人類呢?
雲華夫人也瞪大了眼睛望著黑咕隆咚的洞口,擔心葉昊天會在裏麵遇到什麼麻煩。
隻有真神最是鎮定,朗聲笑道:“生何以歡?死何以懼?開天之舉,幾曾得見?成功便是第二個盤古,失敗同樣可歌可泣,如此便足夠了!來人,拿酒來!
話音剛落,數名女弟子飄然現身,一時間鵝黃柳綠,鶯歌燕舞。為首一人在眾人頭上張開一隻碩大無比的帳篷,其餘數人幫著擺開桌椅,呈上美酒,更有一人邊舞邊唱:“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真珠紅。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幕圍香風。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況是青春日將暮,桃花亂落如紅雨。勸君今日酩酊醉,酒不到明朝墳上土!”
雲華夫人知道著急也沒有用,於是伸手去拉蘭兒,勸道:“好妹妹,來陪我喝兩杯,你放心,我兄弟不會有事的。”
蘭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無奈隻好坐了下來,端起酒盅卻隻是發呆。
時間過得好慢,三個時辰就像三年一樣長,葉昊天還沒有回來,仿佛就這樣永遠消失了一般。
蘭兒一言不發地盯著深洞,麵色黯然,心亂如麻。不知怎的,她忽然感到懊悔,懊悔浪費了那麼多的好時光,沒能跟葉昊天多親近一些。
好不容易又過了兩個時辰,葉昊天還是沒有回來。
破天錐穿出的洞穴依然如故,黑黝黝仿佛一隻睜大的牛眼,靜悄悄沒有一絲風聲,說明葉昊天的破天之舉尚未完成。
蘭兒越等越是心焦,惶恐不安,坐立不寧,隻能將一雙鳳目直直地盯著洞口,千般禱告,萬般乞福,希望公子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