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信我,將命給我,我教你乾元八劍第五劍,一劍生死。”
“若你信我,將命給我,我教你乾元八劍第五劍,一劍生死。”
……
一遍,兩遍,三遍,十幾遍。
這句話,乘著長風,來來回回飄蕩在練武場上。
整個練武場,足足沉默了一盞茶的功夫,人們才回過神來。
“他剛剛說了什麼?難道我聽錯了?”
“乾元八劍?那個素衣少年說他會乾元八劍第五劍?”
錯愕,惘然,震驚。在場少年們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若說那素衣少年狂妄,但能狂妄到這種地步,也算狂出格調。
這麼一句話,沒人預料到。
包括近在咫尺的司無心,包括暗中觀察場上一切的那名黑袍老者。
想起乾元八劍,人們就會想到一個人的名字,一個近乎於無敵的傳說——護國劍院院長葉驚雲。
那個以一人之力戰列國強者的葉驚雲。
而那素衣少年竟說自己能夠教茗絕乾元八劍第五劍,那意味著他知曉乾元八劍,不僅知曉,並且精通。
如此一來,就有疑問了,那素衣少年為什麼會知曉乾元八劍?和護國劍院又是什麼關係?
所有人的腦海裏冒出同樣的疑問。
“乾元八劍第五劍,一見生死!?”角落裏,關注著場上一舉一動的黑袍老者微微一愣,雙眼裏流動著的幽光,點亮了周遭細小麵積的暗色。
護國劍院,即代表著大秦的傳說,同時也代表著大秦的禁忌,一切都因為那個讓人望塵莫及的身影——護國劍院院長葉驚雲。
可眼下那名毫無靈力波動、甚至沒有洗髓過的素衣少年,當著眾人的麵,豪言會乾元八劍第五劍,太不合邏輯,也不合常理。
事無常態必妖。
黑袍老者的雙目,從寬大袍子籠罩的陰影下,變得清晰可見,那眼光似虎狼般,盯著練武場上的雲川。
因為黑袍老者想知道,那名為雲川的少年,如何教會茗絕用出乾元八劍第五劍。
而另一邊。
茗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有些愣住了。
那個素衣少年不言則已,隻要開口,總出人意料。不論先前豪言能夠讓他進入天字一號院落,還是現在豪言教他乾元八劍第五劍,都超出了常理的範疇。
所以,心性強如茗絕,也會在最初的時候,愣住了。
隨即茗絕醒了過來。
茗絕能頂著‘天命茗絕’的稱號,視野不可謂不開闊,見識同樣不可謂不開闊,他深知天下大的很,尤其是兩年前敗於南柯夢之後,他更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
天下真的很大。
同時,奇人說不上多,但也絕對不會沒有。
“眼前的這個素衣少年是個奇人嗎?”
無論怎麼看,怎麼想,雲川給人的外在印象,都很普通。可雲川所行的事,和所說的話,都異常的不普通。
能夠將進入天字號院落的玉牌隨手丟掉,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茗絕在思考,也可以換種說法,他在抉擇。
茗絕刹那的遲疑,被在場的少年們捕捉。遲疑意味著觸動,意味著抉擇。
所以人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浮在半空之上、鮮血淋漓的茗絕,不知道他會作何種抉擇。
茗絕無視眾人的目光,而是徑直看向了雲川。
目光清澈見底,如那山澗小溪,不掩飾,不躲藏,該往哪流就往拿流,直至奔向大海,充滿了莫可言狀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