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向百裏成和青亂。“二位也太不小心,難道不知道青龍階的禦獸師最怕噬心散?”

二人對視一眼,卻是一個更比一個臉色更為難看。

“噬心散!何妙波居然對小師父用噬心散!”百裏成口中喃喃,眼已驚詫地望向青亂。

青亂沉靜如故,眉梢一挑:“司徒藥師可以醫治嗎?”

老者歎口氣:“噬心散要看下毒者所用劑量,劑量用的少,基本無礙,劑量若多了,卻是有玄武神獸的靈藥也難以救命啊。”

百裏成直覺雙腿一軟,跌坐在凳子上。

“天呢!隻怕何妙波不會手下留情。”

“公子莫過於悲觀,要等兩個時辰後才能下斷言。”

“是嗎?”他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喜悅。“不管怎樣,必須稟報太子,讓太子嚴查!”

“碰!”門被撞開。

榻上的人倏然起身,看向門前闖進來的人一時怒氣大作。“百裏成,你好大的膽子!”太子黑色長發三千,散在肩上,睡眼惺忪之間大喝。

剛說完,卻聽噗通一聲,就見百裏成跪倒在他麵前。

“深更半夜這是做什麼?”怒氣轉而變成疑問。

“太子,我們苗國人並非彪悍的塞外蠻夷卻能夠保持江山永固的原因是什麼?”百裏成全無平日裏的驕奢淫逸,有的隻是一腔熱血。

閔少卿想他必是受了冤氣,便平靜地答:“苗軍強大,無堅不摧,苗疆天險,無人逾越。”

“還有一點,便是聖上以及家父常說的人心齊。但凡重大戰事,上上下下能夠結合為一,令敵人聞風喪膽,不是嗎?”

“你說的對。”太子眸光清冷,卻依然寬容道:“起來說話。”誠然他手下的人,除卻何妙波這位心上人,他心底最信賴的便是百裏成。

難得和太子認真,百裏成目光堅定,依然雙膝跪地身體巋然不動。“少卿若還是苗國太子,就為袁狐衝主持公道。”

聽說“袁狐衝”三個字,太子眉間立即陰雨密布。

“他又怎麼?”忽然想起秦王要袁狐衝轉到他麾下,他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怎麼凡事他都要別人代說,自己沒張嘴巴?”心下已是嫌惡至極。

百裏成深知太子脾氣乖戾,看誰不好時便是處處不順眼,何況,袁家是他心上人家族的心頭一根刺。

小心翼翼地回道:“他倒是想,此時卻是真說不出了!”

說這話時百裏成麵目淒哀,眼眶濕漉漉。太子清雋的麵容陡然變色,輪廓姣好的唇僵住。

正因為平日百裏成凡事有說有笑,此時的表情自是絕無僅有,他才覺震撼,兩片薄唇緩緩啟開:“袁……狐衝……他怎麼?”

看太子態度有所改變,百裏成才中肯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他。

到最後,他說:“臣鬥膽,太子想要統領全軍,在這件事上需妥善處理啊,否則難免落得個貪戀美色是非不辨的罵名。”

閔少卿怒極反笑:“怕是隻有你百裏成這麼認為吧!”

“百裏從小追隨太子,有何改變,隻是……”

“隻是袁狐衝改變了你!”太子倨傲地白他一眼,“哐啷”一聲長腿暴虐踢開身前束腰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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