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領著梅麗華、司馬曉光和吳冰一起走進了郝靜的審訊室。
看到眼前的郝靜,司馬曉光不敢相信,曾經的郝靜是那麼一個青春大美女,而眼前的郝靜,臉色蠟黃,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頭發像稻草一樣長在頭上,眼神裏透著深深的恐懼,完全變了。
而郝靜看到司馬曉光,連忙避開臉去,對於司馬曉光,郝靜還是認得這張臉的,雖然司檢老了,但這張臉,郝靜還是認得出來。
“萌萌,問的怎麼樣了?”
“很配合,胡廳,全都說了”。
“郝靜,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三位是劉輝的妻子梅麗華,吳薈的弟弟吳冰、還有檢察院的司馬曉光,我相信你已經和司檢在很多年前就認識過了”。
“郝靜,你好,還記得我司馬曉光嗎?”
郝靜終於轉過臉來,點了點頭。
“郝靜,就是你害死我姐姐的對吧”,吳冰突然吼道,帶著手銬的雙手砸在了身旁的牆上。
郝靜看著吳冰,吳冰一臉冰霜以及怒火的樣子讓郝靜渾身緊張了起來,立刻條件反射般的顫抖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小冰,對不起……,我對不起小薈”,郝靜連續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胡虎拉過吳冰安慰道:“她已經受了應有的懲罰,一切就交給法律吧”。
吳冰雖然情緒激動,但顯然此時此刻更重要的是證據,既然胡廳這麼說,怎能不先放下個人恩怨。
胡虎轉而問道郝靜:“郝靜,你和劉輝講的有高峰害死吳薈的鐵證現在可以交給我們了嗎?”
“胡廳,那個鐵證就在高峰集團”,郝靜有些顫顫的說道。
“高峰集團?”胡虎詫異。
“高峰他做夢都不會想到,我會把證據藏在他最熟悉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我從書上學的。我剛入職高峰集團,高峰為了追求我,對我甜言蜜語、各種承諾,為了防止他欺騙我,我就買了錄音筆,好偷偷錄下他的承諾。但是有一次爭吵,錄音筆剛好錄下了他要我誘導小薈自殺的語音,當時我想著是能作為以後防身用,你們要相信我,我的本意真的就是為了防身,我把錄音拷貝了三份,把原來那份趁著公司所有人都下班,辦公室沒人的時候,放在了總經辦辦公室的出風口往裏大概半米不到的一個鐵盒裏麵,我還用黑膠布貼在上麵固定了起來,另外兩份,一份被高峰搜走了,還有一份,這些年東奔西跑,已經忘了丟在哪了”。
“總經辦辦公室?”
“對,以前是我和遲向陽的辦公室單間”。
江州市江峰大廈董事長辦公室。
遲向陽派出去搜尋郝靜的人,看到郝靜被警車帶走後,很快將消息告訴了遲向陽。
“什麼?郝靜被警方救走了?”高峰已經沒有怒火了,而是慌。
“高總,完了,全完了,咱們趕緊逃吧,再不逃來不及了,郝靜現在看來沒有瘋,她一直在演戲”,遲向陽知道大勢已去。
“逃什麼逃?在江州沒有我搞不定的事,我現在立刻打電話”,高峰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遲向陽第一次看見高峰的手哆嗦個不停。
一連撥了幾個,不是關機就是無法接通。
“高總,這個風口浪尖上,那些人現在想避你都避不及,怎麼可能會接你電話,不要再抱有幻想了,立刻逃,咱們先到了香港再做打算”,遲向陽著急說道。
“好,你立刻給我訂去香港的機票,我回去看一下子珊和家興,立刻趕到機場”。
“來不及了,高總,就這麼走吧,回頭再想辦法打電話給嫂子吧”,遲向陽說道。
“也罷”,高峰無奈道。
高峰和遲向陽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江州機場,遲向陽定了最近一班的航班飛香港。
過安檢的時候,倆人的身份證都同時發出了報警聲。
警察將倆人就地控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