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馬丘比丘——天國遺珠(2 / 3)

神秘的煙霧真的出現了——

空空蕩蕩的“亡靈大道”上人聲驟起:雜遝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陌生的鼓樂中夾雜著陌生的呐喊和歌唱……不見人影,惟有聲浪洶湧蔓延。聲浪過處,道旁的廢墟中一一飄出怪誕的音響,猶如老者低吼,猶如婦人竊笑,猶如隱士輕聲自語,猶如眾人七嘴八舌爭論……凹陷的窗和門中,閃出七彩的幽光……

突然,一陣浪卷潮湧般的聲響轟然而起,淹沒了廣袤幽暗的特奧蒂瓦坎。這是人群的歡呼,這歡呼來自每一座城堡、每一段殘垣、每一塊岩石,來自茫茫古城的每一寸土地。渺無人跡的特奧蒂瓦坎被狂熱的歡呼淹沒了……

濃重的夜色裏,我沒有看清楚那一對雕像的模樣,太陽神和月亮神凝縮到了這樣兩塊小小的黑曜石中,足見人類的聰慧和幽默。天地萬物究竟是誰的創造,沒有人能說得清楚,人類能引以為驕傲的決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是自己的創造。被黑暗和荒蠻籠罩著的特奧蒂瓦坎的古代墨西哥人為什麼會離棄這座無比輝煌的古城,也沒有人能說清楚。究竟是為了躲避災禍,還是為了追求更完善更美好的棲身之地……我想,能有勇氣舍棄這樣一座城市去進行新的冒險、開創創造,這也是人類值得驕傲的舉動。這舉動引出後來人多少綺麗繽紛的幻想,這些幻想,也是人類智慧的結晶,當夜幕降臨,這些便有聲有色地出現了……

遐想之間,汽車已遠離特奧蒂瓦坎。回頭望去,隻見一片深不見底的夜色,古城被夜色融化了。而前方,墨西哥城的燈火正像黎明的海洋一樣撲麵而來,在越來越輝煌的燈火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高舉著太陽神和月亮神的墨西哥孩子,看見了他那雙睜大著充滿了期待的眼睛……(趙麗宏)

布宜諾斯艾利斯——南美的巴黎

走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街頭,看著奔放的探戈,欣賞著風格各異的城市建築和雕塑,你會感到一股拉丁氣息撲麵而來……

阿根廷首都、南半球最大的城市、大西洋岸重要港口——布宜諾斯艾利斯,位於拉普拉塔河西岸,是阿根廷首都和聯邦區所在地,市區為一條從港口流向西南方的小河及環城公路環抱,同附近的22個衛星城鎮組成大布宜諾斯艾利斯市。

該市自古以來就是南美洲最重要的商業、金融、科學、文化和藝術中心,素有“南美洲的巴黎”之稱。

布宜諾斯艾利斯是一座擁有400多年曆史的古老城市。1535年8月,西班牙人佩德羅·德門多薩率領船隊來到拉普拉塔河西岸,發現河麵水域寬闊,河岸綠草如茵,林木蒼翠,景色宜人,空氣新鮮,便在此地拋錨定居,並於次年開始建設城鎮,定名為布宜諾斯艾利斯,意為“空氣清新”。後來,秘魯人和印第安人多次聯合進攻阿根廷的土著人和其他混血人,戰爭連年發生,戰鬥異常激烈,城市遭到破壞,幾乎變成廢墟。另一位西班牙人胡安·德拉加伊於1580年6月14日舉行隆重開工儀式,重新建設布宜諾斯艾利斯城。隨著歲月變遷,1776年布宜諾斯艾利斯被定為拉普拉塔總督轄區的首府,1816年被定為阿根廷的首都,從此成為阿根廷全國政治、經濟、交通和文化中心。

殘舊的繁華——情迷聖太摩

聖太摩是一個鑲嵌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中心的古老城區。假如看過《春光乍泄》,梁朝偉工作的酒吧就在那裏。不,這還不準確,該說梁朝偉與張國榮認識的地方就在那裏,他們也在那裏自我放逐。

聖太摩就是以這份殘舊的繁華、頹廢的姿態、放任的遐思,還有放逐的感覺,深深吸引著我。

19世紀地中海殖民時代的風情建築,曾有一份過於自信的揮霍。南美洲,那時是歐洲人一個遙遠的夢。但黃金浪潮已遠去了,淘金夢也遠去了。如今在懶洋洋的西班牙式舞台上,是一曲曲死灰複燃的探戈,在月色下拉拉扯扯地、濃妝豔抹地凝視著對方,愛得視死如歸。

聖太摩的生活與當今大都市的繁華相比,是兩個極端的版本。來到這裏,我就不再望表,時間沒有意義。它的過去全攤開在陽光下喘息,曆史微微呼吸,但聲音是輕輕的。人們走在聖太摩,像走在半透明的懷舊時空裏。玻璃瓶裝的可樂還是腰身肥肥的。下午人人睡懶覺,晚上要跳舞。街角有個天使塑像,顏色剝落,顯得很寂寞。還以為巴黎夠情調了?巴黎的情調還有一種付費的銅臭味,在聖太摩你的心隻需毫無目的地流浪徘徊,就行了。

這裏是早期的窮困移民區。地中海沿岸勞工紛紛彙集於此,廉價的酒吧、溫暖的燈光、黯淡的前途,他們抱著舞女在街上跳著自己發明的探戈舞步,睡在不希望有天亮的夜晚,在動蕩裏吮吸著偷來的快樂。

但周末時,好多人會不約而同來到這裏。廣場上,可以大笑、喝酒、飲茶、聊天、調侃。畫家帶著作品來賣,連畫也畫不起的就索性在地上證明自己。玩音樂的在廣場上尋找知音,要跳探戈的,雖在陽光下也一身隆重打扮,在舞步中,適度地勾引對方。

健康明亮固然有它的好,但健康和明亮太久也會單調。頭抬起來太久,頸會麻痹,臉向光明太久,會燒焦。忘記如何放任也是件值得悲哀的事。生命裏一切安排得妥當,真遺憾,始終都左右不了無常突發的疾病和死亡。那倒不如試試人類薄弱能力的最大極限,偶爾將自己放逐一下。

所以每隔不久我就會懷念聖太摩。幻想飛馳,麻痹久了,隻有迷失和放逐可以鬆弛筋骨。

聖太摩每條老街都很相似,殖民軍曾在此處屠城,傷痕都是一樣的,所以迷路很容易。迷路就隨便躲進一家古老的酒吧裏去,喝點名字不熟悉的酒,然後巡視酒吧裏那些曖昧的笑意,探探那些既好奇又仿佛別有含意的目光。

你幾乎不可能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

有探戈的民族

19世紀,阿根廷邁開了自己的工業化步伐。大批大批的鄉村青年,來自德國的技工,俄國的手工業者和來自意大利熱那亞臭烘烘的農民們,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博卡貧民區積聚,等待著工廠招工的消息。九男一女的性別比例和蘑菇般湧現的工廠使午夜的男人們憂傷、孤獨而且充滿希望。

一個波爾卡和哈巴涅拉媾和而成,帶著節奏斷麵的新舞曲產生了——探戈。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男人提出,女人接受,這就是探戈的準則。那些麵無表情的男人如警醒的白鵝一般往複擺頭,曾經被懷疑為警惕其他八位沒有舞伴的男人的進攻,他們被那些靈活健康的女人搞得喜極而泣——這些因為流落異鄉而格外敏感的靈魂。

由小提琴和德式手風琴伴奏的阿根廷探戈隨時隨地響起,街頭、蒼蠅飛舞的水坑旁邊、一個鞋匠的客廳,或者拐角那家油膩膩的小酒吧。全南美洲最“白”的人們住著歐洲的房屋,吃著歐洲的食品,穿著歐洲的服裝,用歐洲的樂器演奏著南美洲獨有的探戈,因為,太陽在北邊出現,他們的影子向南,他們沒有白色的聖誕,卻在9月進入春暖花開的季節。

……

一群群的孩子們在探戈學校裏學習探戈舞步,期待著有一天從木地板舞上黃金之路。可是誰在體會那種屬於探戈樂特有的顫抖?那是隻有在那片土地上生活過、聽過、唱過探戈的人才有的脈動。他們的輔導老師——一個非常優秀的探戈舞女演員說,探戈會死去。這個時代已經沒有大師產生了,探戈隻是在重複著自己,孩子們來到學校,隻是為了時髦才學習探戈舞,產生探戈的時代已經不存在了。她的前夫和一生的舞伴沒有那麼悲觀:探戈舞也許會死去,即使它死去,那也是探戈自己的意思。

藝術有自己的生命,為了它給我們帶來的感動,也許我們更應該讓它體麵地離去。

裏約熱內盧——自然與狂放的完美結合

上帝花了六天時間創造世界,第七天創造了裏約熱內盧。

如果你熱愛自然山水,就不可能不對巴西的裏約熱內盧一見鍾情,心馳神往!

裏約熱內盧是裏約熱內盧州的首府,是巴西第二大工業城市、最大海港和最大商業中心,在政治上有相當影響,有巴西“第二首都”之美譽。裏約的經濟比較發達,是巴西的重要交通樞紐,公路、鐵路四通八達,國際航線與世界主要城市相連,是巴西乃至南美地區的金融中心,許多大企業、銀行和壟斷組織在此設有辦事機構。

裏約熱內盧是座迷人的海濱城市,那山山水水、灘灘灣灣真有說不盡的美,道不完的秀,隻有身臨其境,方可體味個中意境。裏約共有海灘30多處,總長達200公裏,有著名的“科帕卡巴納”,地處繁華的市區。無論你是在遠方還是近旁,眼睛的拋物線一下子就會彈出去。天空透明、海水湛藍,那種藍才叫人體味出藍的本質。稍近一點的海麵呈翡翠色,遠方則是難以想像的波平浪靜,朦朧之中彩帆點點。

如果你漫步在沙灘上,才能真正領略到科帕卡巴納海灘的奇異魅力。沙粒實在是太細了,鬆軟平坦;沙色實在是太白了,潔白如雪;沙灘也實在是太大了,近海處永遠翻騰著大浪,藍色的浪穀和白色的浪峰此消彼長,一次次湧來,在陽光下如同一幅幅鮮豔無比的油畫。

的確,裏約是一個美麗的城市,依山傍海,鋪錦疊翠,風景優美,氣候宜人,保持著古城的原貌。

裏約是巴西最大的海港和商業中心,60年代以前一直是足球王國的首都。事實上,迄今為止,巴西仍有相當多的政府機關和社會團體留在裏約,因此,它在政治上仍具相當的影響力,被稱為巴西的“第二首都”。

關於裏約的發現,曾有一段有趣的故事:1502年1月,葡萄牙人沿著發現了僅10個月的新大陸海岸航行,忽見一處前有萬頃波濤、後有群山環抱的金色海灘。他們興奮不已,來不及探個究竟,便將位於大西洋深凹處的港灣誤認為是大河的出口,稱之為“一月之河”,葡語中便是裏約熱內盧。後人也就將錯就錯,使這個充滿浪漫色彩的地名一直沿用至今。

對於裏約,巴西人自己也是情有獨鍾,他們有種自我開心的說法:“上帝花了六天時間創造世界,第七天創造了裏約熱內盧。”這話說明了裏約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城市。它依山傍水,風景秀麗,有高聳突兀的奇峰,也有波瀾壯闊的海灘。據介紹,裏約的海灘共有30多處,總長200公裏,其中最著名的地帶就是科帕卡巴納。我們所居住的賓館恰好位於瀕臨科帕卡巴納海灘的中間地帶,站在窗前眺望,隻見遠處是湛藍浩淼的海洋,朦朧中遊曳著幾隻帆船,星星點點;近處的海麵如翡翠般深邃,波濤不斷拍打著金沙逶迤的海岸,發出嘩嘩的響聲;左邊是青翠的山巒,蒼翠蔥鬱;右邊則是一片新建的房舍,看上去錯落有致。不過,要想真正領略科帕卡巴納的魅力,還需要到陽光下的沙灘上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