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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道夫的辦公樓位於順義天竺空港工業區。方櫻子被辛道夫接到辦公室。辛道夫術後恢複很好,看起來精神抖擻,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癌症術後的病人。

“最近有什麼想法?這麼長時間,你也該做出打算和決定了。我已經通知了律師,在財產和股份問題上,盡快完成變更。”辛道夫對方櫻子說。

方櫻子的想法和決定從沒有變過,所以無需這麼長時間思考,她不會離開喜歡的手術台,放下鋒利的手術刀,盡管站在手術台前很辛苦,每每下了手術都很勞累,高度緊張得汗流浹背。可是她願意過這種充實的生活。因為外科醫生一直是她喜歡的工作,沒有什麼比喜歡更重要。

辛道夫今天讓方櫻子來,是打算讓她參觀和了解自己的企業,有了現實認知,才會有正確的抉擇。他叫來辦公室主任,要他帶方櫻子在公司裏轉轉走走,參觀參觀。

方櫻子與辦公室主任準備起身,辛道夫的兒子那個“胖花生仁”怒氣衝衝撞進了辦公室。

“爸,你扣財務總監那孫子工資,他丫跟我犯刺。”

辛道夫皺起了眉,辦公室主任點頭鞠躬向“花生仁”笑了笑。方櫻子也向他笑了笑。

“姐姐,你來了,明兒跟我一起治那幫孫子。”怎麼管自己叫姐姐,他不是比自己大嗎?方櫻子驚異地笑了笑。

“花生仁”居然管方櫻子叫姐姐,看來還沒有混蛋到極致,六親不認。方櫻子理解了辛道夫的良苦用心,他確實無法安心地退居二線好好養病。但是,方櫻子確實無法幫助辛道夫,因為辛道夫找方櫻子的時間太晚了,錯過了她青春期的十字路口,她已經踏入了自己拚搏的路上,不可能再重新選擇了。

方櫻子充滿同情地看了一眼辛道夫。僅是同情,她對他沒有親熱的父女之愛,這點親情無法點燃她的炙熱,給予的財富無法換回隔閡的歲月。

方櫻子對辛道夫說得很坦然,很開明。她舍不得放下手術刀。這個拒絕理由很充分。至於她不想與辛道夫的女人打交道,隻能偷偷成為自己的另一個理由。這個理由也很重要。

李銀針知道方櫻子拒絕了辛道夫讓她出國學習的事情後。搖搖頭說:“你先出國溜達一圈,讓他給你撥一筆錢。幾個月玩夠了就回來。”

“摧殘人心呀。”方櫻子說。

“你就說考察,國外不適合你學醫,隨便找個理由就回來了,主要目的是賺他一筆錢,你總不能冠冕堂皇地跟他伸手要錢呀。要有方式和策略。”

“餿主意。”方櫻子給李銀針的主意下了診斷。

從順義天竺辛道夫的辦公室回來沒有多久,辛道夫的女人就來找方櫻子了,她把方櫻子約到一家咖啡廳。方櫻子不會忘記媽媽向自己哭訴,這個女人年輕時奪走了她的丈夫,以及那天在病房裏對媽媽尖牙利嘴,氣勢洶洶,頤指氣使的傲慢。

“我知道你的身世,也知道辛道夫要幹什麼。”女人坐在方櫻子對麵,拿起一支細長的女士煙吸了起來,服務生笑容可掬地過來製止她。她瞟了一眼身旁的服務生。並沒有馬上掐滅香煙,而是吸了兩口以後慢吞吞用猩紅的長指甲掐滅了香煙。

看到她的舉動,方櫻子心裏抑製不住一陣厭惡。這個女人被金錢、被自我、被膨脹起來的欲望托舉到了目無餘子的絕地。狂妄、跋扈、自以為是,此刻方櫻子麵前的這個女人完全這樣一副嘴臉。方櫻子胸中燃起的怒火險些噴薄欲出。她喝了口不知其味的熱茶。

“辛道夫說要分給你30%的股份,簡直是癡心妄想。哈哈哈!”女人仰起頭,猩紅的嘴唇對著天花板。

“我們家的資產分三份,辛道夫隻能得到30%,這三十還要給我兒子和你還有我平分,你隻能得到10%,聽清楚了嗎,否則的話,我就跟辛道夫離婚。你知道的,他現在有病,最好不要讓他受這樣的刺激,如果你是孝順的孩子,就別吵別鬧,乖乖的拿你的10%。當然,你若一分不要更讓人佩服。本來嘛,你就是半路插進來,我們創業的時候,你在哪兒,誰認識你。現在來分股份了,這本身就是荒唐、荒謬、貪婪、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