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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說完,站起身走了,方櫻子的肺快被氣炸了,她渾身哆嗦著拿起手機給李銀針打電話:“李銀針,出人命了,快到朝陽門上島咖啡來救我。”方櫻子聲嘶力竭,咖啡廳裏的人都轉過頭來看她。方櫻子快瘋了。快被這個禍患的女人氣瘋了。她什麼也不想要,什麼父親,財產,親情,統統抵不住她受的欺辱和奚落。

方櫻子必須馬上見到李銀針,讓李銀針給自己想想辦法、出出主意。方櫻子不能跟媽媽魏名媛說,不能跟養父說,更不能跟有病的辛道夫說。但是,這件事憋在方櫻子心裏,她會憋壞的。

見到李銀針,方櫻子一頭撞在李銀針肩上嚎哭,看到方櫻子哭,李銀針卻笑了。

看到李銀針笑,方櫻子氣得抬起手狠狠擰李銀針的耳朵。

“哎呦!櫻子,你不能受了氣在我身上撒氣呀,鼻涕蹭我一肩膀,平時對我凶殘的手段哪去了,典型的窩裏橫。”李銀針捂著兩隻扇風耳。

“誰叫你看到我傷心幸災樂禍笑的。”方櫻子氣憤地說。

“不是幸災樂禍!”李銀針擺手。

其實李銀針的笑真的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方櫻子從來沒在自己麵前哭過,在他麵前流淚證明真的把自己的心交給了李銀針,把他視為親人了,這是好事,是值得慶幸的事。所以李銀針才高興地笑了起來。

“誰敢惹我們櫻子傷心流淚,我要讓他哭天抹淚。”李銀針給方櫻子擦著眼淚。方櫻子撇著嘴更傷心了。方櫻子把辛道夫的女人找她說的話跟李銀針說了一遍。

“太他媽陰險了,這個女人簡直欺人太甚,欺負完你媽欺負你。我們堅決不能再受她的窩囊氣。”李銀針慷概激昂。

“可是,也不能跟辛道夫說呀,說了不等於在他的病情上火上澆油嗎。”方櫻子無奈地說。

“這女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知道你肯定不會找辛道夫哭鬧,也不會找辛道夫把事情挑明,怕他生氣,你隻能忍氣吞聲任她擺布。”

“就是啊!沒有辦法。”方櫻子擦擦紅紅的眼睛。

李銀針歎口氣,眨眨眼睛。

“有辦法,看我怎麼讓辛道夫給你掏錢,至於股份,肯定不會讓你少得一分,你隻拿你應該拿到的,我們絕不貪婪,但是也絕不窩囊讓她欺負。”

李銀針趴在方櫻子耳朵上說出了他的辦法。

其實,李銀針的方法很簡單。他不是一直想開養生館嗎,讓辛道夫給方櫻子投資辦實體,這樣自然而然把辛道夫的錢引過來了。至於辛道夫的女人死死盯住的股份,讓辛道夫找律師谘詢,主動找那個女人商談,方櫻子不出麵,李銀針讓方櫻子不要太在意股份多少,可以曲徑通幽想別的辦法。

方櫻子聽完李銀針的話咬著舌頭沒了主意,李銀針說:“你若覺得我的主意不好,你有什麼好辦法,既不讓辛道夫受傷害又不讓你吃虧?沒有的話你回去琢磨琢磨我的主意,絕對最妙,你先在電話裏跟辛道夫商量商量,他若同意了最好。哪天,我請他吃飯,給他上堂生動的中醫科,保證他高舉雙腳和雙手同意和支持你創業。”

方櫻子閉著嘴點點頭。事已至此,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誰叫辛道夫的女人這樣跋扈呢,方櫻子隻能暗箱操作了。讓那個女人赤手空拳沒地方發泄,什麼也打不到。方櫻子笑了笑,仿佛替媽媽和自己出了氣。

李銀針真的請辛道夫一起吃飯,吃飯是小,忽悠是真。李銀針巧舌如簧、滿懷悲痛地向辛道夫訴說了中醫在日本的悲慘遭遇,他告訴辛道夫,日本拿走了我們二百一十個古方專利,竊取了當歸芍藥湯、葛根湯等方劑進行授權。中醫在德國、中醫在澳洲、中醫在美國、中醫在英國、中醫在歐洲正形成星火燎原之勢。八國聯軍搶完了圓明園裏的寶物,現在開始搶我們中醫的寶物了。我們要盡快保護和搶救中醫文化,更要發揚和發展。

聽了李銀針的話,辛道夫急切地坐不住了。中醫保衛戰的集結號已經吹響。李銀針露出了勝利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