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進不了家門的女人(2 / 3)

“哪位?”

“我葉秋荻,”葉秋荻大聲說,“康有誌,你本事不小呀,把自己老婆關在門外!”

“這不關你的事。”康有誌粗聲說。

“她是我朋友,就關我的事!即使不是朋友,路見不平,我也要拔刀相助!你一個大男人,別人欺負你老婆,你不但不保護她,反而落井下石,助紂為虐,你於心何忍?這就是你的男子氣概嗎?”葉秋荻質問道。

“你不要花言巧語,替她遮掩!”康有誌說。

“我說的都是實在話!小謹的事一開始她就告訴我了,沒什麼可遮掩的。那姓黃的一直對她騷擾不斷,為幫助她,我還專門在報上開展了專題討論。她一直是個受害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葉秋荻越說越氣。

“有男人欺負她,那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要瞞得滴水不漏?”康有誌說。

“還不是怕你小心眼,懷疑她?平日你要是充分信任她,她哪會這樣小心翼翼,獨自品嚐這枚苦果?”葉秋荻說。

“她是做賊心虛,怕越描越黑!哼,我早就覺得不對頭了。你不用當說客了,說再多也沒有用,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親眼所見,我也難以想象她會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來!”康有誌氣呶呶地。

“今天你看見的,不過是一次搔擾而已!康有誌,你要是衝過去將姓黃的捧一頓,我還認為你是條漢子,可是你卻隻曉得欺侮自己的老婆。拿一個弱女子出氣,真讓人看不起!”葉秋荻鄙夷地道。

“我曉得,讀中學時你就看我不起!可你又有什麼了不起?她若不是老跟你混在一起,怎麼會變成這樣?”康有誌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清楚點!”葉秋荻氣憤之至,用手拍了一下茶幾。

那邊的康有誌自知失言,不吱聲了。

葉秋荻痛心疾首:“我就不明白,你對老婆這樣狠,難道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你的心不是肉長的?”

“老婆和別的男人那樣,任何丈夫見了都會心狠,都不能容許的!退一萬步,即使她是被迫的,我也不能原諒。我不會吃別人嚼過了的饃,也不會讓一個髒女人進我的家!”康有誌道。

“你既然是這種想法,我除了蔑視你之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我正告你,你這是對家庭成員進行精神虐待!你這個家也有她一半,你把她拒之門外,就是侵犯她的合法權益,她有權控告你!”葉秋荻厲聲道。

“她去告吧,我等著。”康有誌說。

“你到底想要怎麼辦?要離婚嗎?秦小謹除了性格有些軟弱外,哪方麵不比你強?”葉秋荻問。

“我還沒想到離婚,她也別想那麼輕易離婚。”康有誌說,“她在你身邊吧?請你轉告她,發生了這樣的事後,我們不可能在一個屋頂下過日子了。我雖然隻是一個工人,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看到她,我心裏就流血!我也不想讓一個作風不好的母親來影響我的女兒!以後怎麼辦,以後再說。她可以找個臨時住處,我不在的時候,她可以回來把她的衣服拿走。”

“嗒”一聲響,康有誌掛了電話。

“混賬!”葉秋荻罵了一聲,恨恨地切換了免提鍵,回頭對秦小謹說,“你都聽見了?他這樣沒心沒肺,我看你也沒必要為他傷心。”

秦小謹想想說:“靜下心想想,我倒是有些理解他。我要是見了那樣的場麵,也會受很大的刺激……分居也好,出了這樣的事,我也無法麵對他了。唉,都怪我自己,招惹了這麼多麻煩……”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是受害者,黃連誠才是罪魁禍手!”葉秋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我還告訴你一件巧事吧,和蔡淩雲偷情的,就是黃連誠的女兒黃玉珊。”

“有這樣的事?”秦小謹驚訝地張大嘴巴,少頃,喃喃道,“這個社會,真是亂了套了……”

“也許我是個特別灑脫的人吧?一個人過,覺得挺自在的,對蔡淩雲已不太在意了,我好像已經走出了失敗的陰影。”葉秋荻說。

“嗯,我也像你就好了……”秦小謹眯起眼,看了看酒杯裏麵血一樣的酒液,忽然說:“秋荻,我要告黃連誠!”

“你有這個勇氣?”葉秋荻問。

“我的家都被他害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秦小謹說。

“好,我支持你!這樣吧,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女律師,明天我帶你去谘詢一下。”葉秋荻興奮起來,說,“今天你就什麼都不要想了,洗個澡,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