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蔣麗君已經抬起了腳,並扭動著腳丫,盯著鍾海直直地看,鍾海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他在心裏嘿嘿一笑,想起王一鳴這個王八蛋做過的齷齪事,又想到蔣麗君是市委書記的千金,不禁動了一絲邪念。這些男盜女娼之輩,仗著權勢,男人肆意調戲良家婦女,女的肆意調戲有婦之夫,他怎麼就不能調戲一下市委書記的女兒,一高校長的夫人,於是,鍾海坐到了皮墩上,把手伸向了蔣麗君的那隻光腳。
由於光著腳,雖然超市裏有暖氣,但蔣麗君的腳冰涼,但鍾海摸上去卻感到極其光滑柔軟,他量過了腳麵量腳背,量過了長度量寬度,量過了左邊量右邊,上上下下前後左右把蔣麗君的腳摸了遍,這才說:“師娘,你的腳真是古人所稱讚的三寸金蓮,穿三五碼號的鞋子可能還要大。”
“這孩子就是乖巧,真會說話,誇人都用典故,三寸金蓮四寸腰是古代對女人的審美標準,我可擔當不起。”蔣麗君黑黝黝的臉泛出兩片紅暈,看起來倒也秀色可餐。鍾海站起,歪著腦袋,故意下瞥了眼睛,又順著脖子往蔣麗君的懷裏看了一眼,在一次飽了眼福,然後才走進了一排排鞋架子中間。
鍾海抱著三雙靴子回來到了蔣麗君身邊,他把靴子放在皮墩上,自己也坐到了蔣麗君身邊,說:“師娘,試穿鞋子,不行我再去換。”蔣麗君哎了一聲,突然把手握成拳頭在腰間錘了兩下,說:“早上閃了腰,一活動就疼,麻煩你替我試穿了吧。”
“師娘,這樣不太好吧。”鍾海拒絕道。其實他是故意的,他在內心深處確實想把蔣麗君玩弄一番,但又把蔣麗君日後後悔了向王一鳴告發自己,就故意靦腆做作起來。
“你我年齡相差無幾,以後沒人的時候不要叫我師娘,你摸都摸過了,還推脫什麼。”
“請師娘把話說完整了,我隻是在你的強烈要求下給你的腳量了尺寸,並沒有摸其他地方,要是王校長聽見了,我……”鍾海麵露難色地說。
“他?我就是當著他的麵叫你給我穿鞋子,他也不敢放個屁。”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鍾海把第一雙鞋子套在了蔣麗君的腳上,蔣麗君踩在地麵上,說:“有點大。”鍾海再替她換上另一雙,蔣麗君說太小,再換第三雙時,蔣麗君又說大。鍾海再去換鞋,蔣麗君突然扯住了鍾海,說:“你坐下,我問你個事。請你告訴我,你說喜歡大的呢還是喜歡小的。”
“我不知道你指的什麼?”
“女人,或者靴子?”蔣麗君眨巴著眼睛說。
“大小都可行,但必須要合適……像穿鞋子一個道理。”鍾海說。
蔣麗君突然揚起脖子咯咯地笑,鍾海問你笑什麼,蔣麗君說你還沒結過婚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鍾海說你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蔣麗君說等你結了婚你就會知道了,鍾海又說既然你說了就必須給我說明白,不然我心裏直癢癢,蔣麗君笑得前仰後合,指著鍾海說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笑話我,鍾海說我怎麼會笑話師娘,蔣麗莎把嘴巴附在鍾海的耳邊,說:“小鍾,你說的沒錯,無論大小,隻要你覺得適合就好。”鍾海疑惑地看著蔣麗君,說:“我還是不明白。”蔣麗君又附在鍾海的耳邊,悄聲地說:“等到了新婚之夜你就知道了。”
鍾海的臉紅,他知道,蔣麗君在調戲他。
蔣麗君試穿好了鞋子,摸摸口袋,尷尬地說:“小鍾,我出來得急,忘了帶錢夾,你帶錢了麼?先替我把鞋款付了,回頭我還你。”
“我也沒帶錢,但有信用卡。”
聽到前半句,蔣麗君愣了一下,一絲不快從臉上掠過,等鍾海說完,蔣麗君憐愛地看了鍾海一眼,說:“下次把話說完整了,不過我就喜歡這機靈勁,不像有的人,看著呆頭呆腦的,說個話也沒滋沒味的。”
鍾海明白蔣麗君說的有的人可能指的是王一鳴,但不敢挑明,把手揣在口袋裏朝收銀台走去。
鍾海的信用卡是吳子玥替他辦的,上麵存放了幾萬塊錢,是鍾海的“活動經費”,這錢用在蔣麗君身上,鍾海覺得對不起吳子玥,心有不甘,但他很快為自己找到了借口,告訴自己說,接近市委書記的女兒也是為了“工作”,如此安慰了自己後,感覺心裏平衡了許多。兩雙靴子一共花了鍾海三千八,他知道這錢蔣麗君不會給他,就是給他,他也不肯接受,雖然心疼,但一想到自己花錢和蔣麗君套近乎,機會難得,也就是釋然了。
“鍾海,花了多少錢?”蔣麗莎看著鍾海走過來,看著鍾海問道。
“別提錢,咱們誰跟誰呀,師娘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千萬別客氣,即使你不用不到,說不定我還要用得著你呢,像你這樣的身份,多少人巴結還來不及呢,我好容易逮住了獻殷勤的機會,怎麼肯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