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得令,趕快招呼白泰興過來幫忙,兩人彎腰正要把袁火抬起來,小白菜慌慌張張走了進來。
原來,小白菜也來赴宴,隻不過和其他女客在二樓,剛才聽人報信,說袁火喝多了被蔣麗君砸了一瓶子,急忙從樓上跑下來向王一鳴出事的桌子奔過來。
走得急跑得快,咯噔響的高跟鞋子聲回蕩在大廳裏。小白菜沒到跟前就問怎麼了,王一鳴給鍾海使了個眼色想讓鍾海上前攔住小白菜寬慰幾句,就說袁火喝酒太猛喝多了,最好能把小白菜拉出去,鍾海明白其意,但也不想放過這個讓王一鳴出洋相的機會,就故意遲疑一下。僅僅遲疑幾秒,小白菜已經來到袁火身邊。她蹲下來喊了袁火兩聲,隻見袁火緊閉雙眼不出聲,忽地站起來指著蔣麗君憤憤地問道:“是不是你打了我老公?”
在所有老師的心目中,小白菜不但長得漂亮,還是個溫文爾雅的女人,平時也不多事,雖然風聞她和王一鳴有染,但大家都猜測是王一鳴勾引了她,與小白菜本人的品質無關,所以對這個女人的印象還不錯。也不乏有個別老師想學學王一鳴,瞅機會和小白菜套套近乎,說不定能找到某種機會一親芳澤。男人都這樣,喜歡漂亮女人,即使女人犯了某種錯誤,但還是能找到各種理由為漂亮的女人開脫罪責。
但是,再溫文爾雅的人也不允許自己的老公挨打,小白菜質問蔣麗君時,眉頭緊鎖,兩道目光利劍般直逼蔣麗君,一副非要討個公道的模樣。蔣麗君深思片刻,不屑地說:“沒錯,是我打得他,誰叫他血口噴人呢。”
“他怎麼血口噴人啦?我怎麼就沒見你臉上的血呢,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否則今天我和你沒完。”
文雅漂亮的女人,罵起人來也夠尖酸刻薄的,男人們聽了相視而笑,再看蔣麗君,隻見她臉色微紅,睜大丹鳳眼瞪著小白菜。
“你沒完?笑話,我還想和他沒完呢,他滿嘴噴糞,其他人都聽見了,你問問他們,我懶得搭理你。”
“你想和他沒完?大家都聽見了,這個女人想和我男人沒完呢,聽你說話就不是個好東西。”小白菜移花接木,偷換了蔣麗君的概念,越說越肮髒。
市委書記的女兒自然高人一等,在公眾場合把一身的驕橫暴露無遺。蔣麗君不說,小白菜不依,上去就扯住了蔣麗君的衣領,看樣子要拚命。王一鳴見勢不妙,趕快拽了小白菜一把,低聲地說:“今天是我高興的日子,你就別胡鬧了,有話回頭我給你解釋清楚。”
小白菜哼了一聲,怒視著王一鳴,說:“我的人被你的人打了,你還想解釋什麼。”她一伸手推了王一鳴一把,王一鳴往後一退,小白菜趁機撲到蔣麗君身邊,伸手就在蔣麗君的胸前抓了一把。衣扣脫落,人們把目光投過去,想給眼睛一點實惠。市委書記的千金走光,誰看到是誰的福氣。
蔣麗君也不示弱,撲上前揪住了小白菜的頭發,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沒死沒活地幹起來。
其他人假裝著急就是不上手勸架,王一鳴有礙於自己的身份,隻顧喊著別打別打有話好說,可兩個女人依然我行我素,根本聽不進王一鳴的話。
小白菜一邊打,一邊質問袁火到底怎麼得罪了蔣麗君,你竟然拿酒瓶子砸他的腦袋,你要是把他砸壞了,我就讓你養活。蔣麗君早就被氣瘋了,把袁火說的原話是學了一遍,並質問小白菜這樣的男人該不該打,小白菜冷笑著,說:“我家老公說的沒錯,你就是王一鳴的第三個小老婆,說是第三個還便宜了你,三個四個還不止。”蔣麗君嘴上也不饒人,“他明明是三個,你為什麼要說他四個五個,難道你也是其中的一個?”女人撕破了臉皮就沒臉了,小白菜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最起碼比你占先,按規矩你也得先喊我一聲大姐。”
此言一出,四座俱驚,大廳裏頓時沉默。蔣麗君主動先停了手,看著小白菜愣愣地問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說了怎麼樣,我就是比你占了先,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老公。”
“這麼說你王一鳴睡了你了。”
“沒錯,睡了,那次你不是親眼看見了麼,還不止我一個,據說十個八個不止呢。”
的確,在鍾海的安排下,蔣麗君確實逮住過王一鳴和小白菜在一起鬼混,她今天砸了袁火一瓶子,也是想出一口氣,她沒料到這個女瘋子竟然當著這麼多的人麵把這件醜事說出來,蔣麗君的臉已經無地可放。她轉回頭,看著王一鳴,冷冰冰地問道:“你都聽見了,她說的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