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怎麼樣,不是真的又怎麼樣,我不是已經和你在一起了麼?人在氣頭上說的都是瘋話,難道你連瘋話也信。”
蔣麗君照著王一鳴的臉啐了一口,然後恨恨地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樣不要臉的。”說完扭頭便走。
蔣麗君剛才砸了袁火一瓶子,其實所用的力量並不大,袁火躺倒在地,其實隻是醉了。這家夥平時就練出了一身好酒量,躺了一會兒清醒了很多,蔣麗君剛離開,袁火就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白素婷在身邊站著,就板起臉來訓斥道:“老爺們兒喝酒,你跟著湊什麼熱鬧。”白素婷看了袁火一眼,轉身離開,袁火跟在白素婷身後大聲叫喊著:回來,今天場麵難得,你陪我再喝幾杯。
王一鳴看著蔣麗君離開,拋下所有的人不管,也跟著跑了出去。
王一鳴趕出飯店門口時,蔣麗君已經上了自己的車子,他聽到了“哐”的關車門聲和車子發動的嗚嗚聲音。王一鳴的心通通直跳,他跑向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匆忙發動了淩誌,緊追蔣麗君的車子不放。他下定了決心,今天晚上,即使蔣麗君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追回來,隻要能把蔣麗君追回來,他就是跪在她麵前磕三百個響頭也要說服她回心轉意。在他的感情生涯中可以沒有蔣麗君的存在,但在他的仕途上,他不能沒有蔣麗君。
兩輛車子緊緊地咬在一起,王一鳴不停地按喇叭,長音的短音的,一直叫個不停,長音像哭求,短音如呼喚,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想讓蔣麗君停車,蔣麗君不但不停車,還加大油門不顧死活隻往前衝。
十字路口,蔣麗君的車子剛駛過,黃燈閃了兩下,紅燈馬上亮起,王一鳴不得不踩刹車。該死的紅燈,就像專門和王一鳴作對,偏偏在這時亮起,王一鳴沒感到運氣不佳,隻認為這是天意。
眼看著蔣麗君的車子穿過十字路口,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等綠燈亮起,淩誌穿過十字路口再尋找蔣麗君的車子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淩誌車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轉悠了一圈,然後向新建路88號駛去,根據以往的經驗,王一鳴斷定蔣麗君此時肯定要回家取走自己的東西,然後離開,他必須要趕在蔣麗君離家之前趕到家裏,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蔣麗君離開。第一次去見蔣麗君的父母時,他已經碰了釘子,現在眼看著未來的嶽父母已經同意了這門婚事,光明大道已經鋪好,隻等自己騎馬上路狂奔,然後直上九霄,如果蔣麗君反悔,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令人遺憾的是,王一鳴在自己的家門口沒看到蔣麗君的車子,他先撥打了蔣麗君的電話,聽到小姐溫柔的關機提示後,又撥打了鍾海的手機。
每逢關鍵時刻,王一鳴總是想到鍾海,在他的心裏,鍾海已經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
王一鳴離開帝苑酒店後,老師們也倍感無趣,紛紛起座離開。鍾海去前台結了帳,然後也準備打道回府,正好接到了王一鳴的電話。王一鳴在電話裏告訴鍾海說,蔣麗君失蹤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找到蔣麗君,決不能拖到明天。鍾海遲疑了一下,說:“她要想躲,誰也找不到她,我也束手無策。”王一鳴大吼道:“我不管,反正今天晚上你必須把人給我找回來,就是把安州市挖地三尺你也要把她挖回來,否則我拿你是問。”停了一會兒,又提醒鍾海說:“你最好到她家裏去看看,記著,千萬別進去,隻看她的車子是否停在樓下,如果看不到你的車子,你就在她家樓下守一夜。”
鍾海掛斷了電話,心裏有說不出的高興。他雖然暫時還沒把王一鳴搞下台,但已經不止一次出盡了王一鳴的洋相,他哼著小曲,在飯店門口打了車,吩咐司機朝蔣麗君的家所在的小區開去。
今天的月亮很好,月光普照在大地上,大地上所有的東西都被覆蓋上了銀灰色。馬路寬廣,路燈淒迷,微醉的鍾海看著車窗外,不由想起他心愛的吳子玥。
鍾海的手機響起,她以為是吳子玥的來電,心裏一陣狂喜,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