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6章 :年輕十年(1 / 2)

“請問哪位?”鍾海輕聲地問道。

電話那頭不吱聲,隻傳來輕微的歎息聲。

“玥玥,是你麼,你怎麼了,說話,你要急死我呀。”鍾海焦急地問道。

“是我,你幹媽蔣麗君。”

“你在哪裏?王校長正要我到處找你呢。”鍾海急忙問道。

鍾海按照蔣麗君的提示,吩咐司機把他帶到南郊。

不遠處就是一片楊樹林,一條不寬不窄的馬路從林中穿過,一輛黑色的奧迪就停在樹林邊,車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一抹黑色的亮光。鍾海叫司機停車,付了車錢,朝奧迪車走過去。

蔣麗君主動給他打電話,最起碼說明蔣麗君確實惦記著他,但鍾海並沒有感到自豪,他突然想起那關於談論賊的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感覺自己在蔣麗君的眼裏就是一件寶貝,蔣麗君惦記著他這件寶貝,就試圖把他搞到手,而他卻不願落入賊人之手,雖然蔣麗君的手很細嫩,氣質也很高雅,背景也非同一般。

看到鍾海走近車子,蔣麗君打開了車門。鍾海上車,蔣麗君貓著腰從前排鑽過來,和鍾海坐在了一起。

這個地方,鍾海曾經和兩個女人坐在車裏共度過兩個晚上,一個是吳子玥,一個是紫月,兩個女人都曾經把他撂在這裏,讓他獨步回去。今天,蔣麗君又把他約到這裏,他不希望以往的故事重演,更不希望蔣麗君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他恐懼紫月對他的多情,希望蔣麗君不要和紫月犯同一個錯誤。鍾海從這兩個女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共同點:凡是獨身的少婦,幾乎都喜歡比她們年輕的瀟灑的男生,鍾海有了這個感悟,從而再往深處推理,認為天下所有的獨身少婦都和紫月與蔣麗君一個德行。

真知,總是從實踐中磨練而出,這也剛好符合哲學的道理。

車窗外,微風一直吹著,楊樹枝梢在風中碰撞著,嘩嘩作響,透過斑駁的月光,鍾海看到幾十隻斑鳩落在枝頭上正在熟睡,偶爾有貓頭鷹從遠方傳過來擠進了鍾海的耳朵,鍾海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有點恐懼,但他恐懼的絕不僅僅是貓頭鷹的淒厲的叫聲。

蔣麗君也許感覺到鍾海的顫栗,就輕聲地問道:“你冷麼,我把暖風開大些。”溫柔的語氣彌漫在不大的空間,如果鍾海不是親眼目睹了帝苑的一幕,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女人曾經剛剛受到過深深的傷害。

麵對如此溫柔的話語,鍾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在某種程度上就是默許,蔣麗君把身子探到前邊,開大了風速,鍾海果然感到臉上熱烘烘的。也許這不是暖風的緣故,是他的臉發燒了。人類有個通病,凡是預感到不幸來臨之前,總會麵紅耳赤。這種不幸也是相對的,也許在很多男人看來都是一種幸運,但由於鍾海心裏裝著吳子玥,隻能把可能遭到的蔣麗君的攻擊看做不幸。

“回去吧,他估計要急瘋了。”看看蔣麗君,平靜地說。按道理說,鍾海完全可以趁機在蔣麗君這裏點一把火,委婉地道出王一鳴在感情上不為人知的很多事,然後讓蔣麗君離開王一鳴,這樣對於正等著借著蔣麗君的背景往上攀爬的王一鳴來說無異於釜底抽薪,可是,這樣一來,當王一鳴倒台的那天,蔣麗君就會安然無恙,這樣做雖然成全了紫月,但卻完不成吳子玥交給自己的任務,所以,他必須要勸說蔣麗君回到王一鳴的身邊,等把這兩個都養肥了再一起宰殺掉,豈不兩全其美。

對於鍾海的勸說蔣麗君無動於衷,鍾海足足等了一分鍾,才聽到蔣麗君長歎一聲,說:“年輕真好。”

“這話說得可不對,我一點也看不出你老在什麼地方。”

“女人三十豆腐渣,我已經三十出頭,皮膚鬆弛,反應遲緩,鉛華不再,年輕對於我來說已經成了過去式。”蔣麗君感慨地說。

“你的實際年齡和你的外貌不相稱,如果你沒告訴我你真實的年齡,我還以為你才二十多呢。”鍾海故意奉承蔣麗君說。

“你真的這麼看?”

“我還指望著你把我介紹到市委呢,怎麼敢騙你呢。”

鍾海甜蜜的話終於給蔣麗君帶來一絲快樂,就在鍾海張嘴準備勸說蔣麗君回去時,鍾海預料之中的事很快發生了。

蔣麗君突然坐直,還沒等鍾海反應過來,就側身展開胳膊,把鍾海摟在懷裏。

一股酒氣哈在鍾海的臉上,迅速彌漫開來,混合著蔣麗君身上成熟女人的體香撲進了鍾海的鼻子,鍾海掙紮兩下,可惜狹小的空間阻礙了他力量的正常發揮,他隻能任由蔣麗君摟著。